我一直都知道江岸心里有个白月光。
他的朋友总在背后议论我,说我是倒贴的第三者,拆散了他们青梅竹马的“神仙眷侣”。
可每当我质问江岸,他总是轻描淡写,
“他们开玩笑的,你怎么当真?”
直到那个雨夜,我在酒吧撞见他们一群人的狂欢。
我站在阴影里,听见他说,
“我还是忘不了小雪......”
1.
雨滴砸在酒吧霓虹招牌上的声音,像极了三年前江岸向我表白时,那场猝不及防的雷阵雨。
那时他浑身湿透,举着便利店买的玩具戒指说,
“晚秋,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而此刻,
林雪穿着纯白连衣裙坐在江岸身旁,仰头喝下他递来的酒,指尖若有似无擦过他的手腕。
江岸的视线黏在她脸上,像被蜜糖裹住的苍蝇。
他将林雪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温柔。
我不由攥紧手中从服务员手里抢来的冰桶,冰块在金属桶壁撞出细碎的响。
林雪忽然抬头,冲我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她脖颈上的钻石项链折射着吊灯的光,刺得我眼眶生疼。
那是江岸上个月说资金链紧张时,我偷偷当掉母亲送的胸针,那笔钱原来是用在这儿了。
“哗啦!”
冰水泼向两人的瞬间,江岸猛地推开林雪。
她撞翻酒杯,红酒泼在我的胸前,顺着白色裙摆晕开,像心口渗出的血。
“你疯了?”
江岸抓起餐巾擦拭西装,那是我们周年纪念日我送他的礼物。
他永远不知道,为了买这套定制西装,我连续三个月连轴转,不停打工。
林雪蜷缩在卡座里抽泣。
江岸的朋友们围上来,咒骂声此起彼伏。
我低头看自己起球的毛衣袖口,突然笑出声。
是啊,他们都不知道。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