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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逃走后,疯批大佬为爱失控无删减+无广告

草涩入帘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纪凛凛只好神情复杂地走向路边那辆黑色的幻影。中年男人停在旁边,替她拉开后座的车门,“小姐请。”纪凛凛朝他点头后,才十分拘谨地上了车,心中忐忑不安。待人上车后,中年男人才小心翼翼地关上车门。转身,朝黑色幻影的反方向走去。纪凛凛坐在座椅上,心脏也跳得极快。在霍九霖旁边坐着,那种感觉......如坐针毡,如履薄冰,如芒在背,如鲠在喉。“霍先生,刚刚你让司机告诉我,能解我的燃眉之急......”她不敢看他,声音也越来越微弱。霍九霖把窗户升了起来,双腿自然地交叠。随后,偏头看向缩在角落的那一小坨。他的目光太专注,太认真。像一根烧红的烙铁,不断烧灼着纪凛凛的心。车厢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一会儿哥哥,一会儿霍九霖,现在又叫起霍先生来了。”“纪...

主角:纪凛凛霍九霖   更新:2025-02-09 0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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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凛凛霍九霖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逃走后,疯批大佬为爱失控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草涩入帘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凛凛只好神情复杂地走向路边那辆黑色的幻影。中年男人停在旁边,替她拉开后座的车门,“小姐请。”纪凛凛朝他点头后,才十分拘谨地上了车,心中忐忑不安。待人上车后,中年男人才小心翼翼地关上车门。转身,朝黑色幻影的反方向走去。纪凛凛坐在座椅上,心脏也跳得极快。在霍九霖旁边坐着,那种感觉......如坐针毡,如履薄冰,如芒在背,如鲠在喉。“霍先生,刚刚你让司机告诉我,能解我的燃眉之急......”她不敢看他,声音也越来越微弱。霍九霖把窗户升了起来,双腿自然地交叠。随后,偏头看向缩在角落的那一小坨。他的目光太专注,太认真。像一根烧红的烙铁,不断烧灼着纪凛凛的心。车厢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一会儿哥哥,一会儿霍九霖,现在又叫起霍先生来了。”“纪...

《白月光逃走后,疯批大佬为爱失控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纪凛凛只好神情复杂地走向路边那辆黑色的幻影。

中年男人停在旁边,替她拉开后座的车门,“小姐请。”

纪凛凛朝他点头后,才十分拘谨地上了车,心中忐忑不安。

待人上车后,中年男人才小心翼翼地关上车门。

转身,朝黑色幻影的反方向走去。

纪凛凛坐在座椅上,心脏也跳得极快。

在霍九霖旁边坐着,那种感觉......如坐针毡,如履薄冰,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霍先生,刚刚你让司机告诉我,能解我的燃眉之急......”她不敢看他,声音也越来越微弱。

霍九霖把窗户升了起来,双腿自然地交叠。

随后,偏头看向缩在角落的那一小坨。

他的目光太专注,太认真。

像一根烧红的烙铁,不断烧灼着纪凛凛的心。

车厢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

“一会儿哥哥,一会儿霍九霖,现在又叫起霍先生来了。”

“纪凛凛,在你眼里,我这么多身份啊?”

纪凛凛被男人的目光裹挟,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说,“我之前对霍先生的冒犯,希望霍先生能大人不记小人过。”

霍九霖目光幽深,像深不见底的寒潭,语气淡淡,“谁让你叫我霍先生了?”

纪凛凛眼眸低垂,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应该称呼你什么?”

霍九霖似笑非笑,“可以直接叫名字。”

纪凛凛原地沉默。

直接叫名字?

她哪敢啊!

沉默过后,她缓缓开口,“......你是不是知道乌泰的事情?”

霍九霖没否认,淡淡地“嗯”了一声。

纪凛凛顺着话接了下去,“你是......怎么知道的?”

霍九霖:“纪凛凛,你是在审问我吗?”

纪凛凛忙摇头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霍九霖看着她那双漂亮却紧张得不行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在罗马,你觉得有什么我办不到的事情吗?”

纪凛凛似有所悟。

也对,罗马是他的地盘。

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

她犹豫片刻,说道,“刚刚你的司机说,DS国际的首领约你见面......”霍九霖漫不经心地点头,“所以呢?”

纪凛凛才豁出一口气,声音细如蚊呐,“DS国际的人抓了乌泰,你跟他见面的时候能不能......能不能......跟他说说,让他放了乌泰。”

霍九霖神色悠然地开口,“我为什么要帮你救他?”

果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纪凛凛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只一言不发地咬着下唇。

霍九霖朝她转身,轻轻倾身过去,那张英气又英朗的脸与她的脸贴得很近很近。

目光从她的发顶一直落到脖颈,带着几分暧昧与危险。

他身上那股极强的男性气息也开始在车厢内蔓延开来。

“纪凛凛,”霍九霖唤她的名字,“我换个问法,要是我帮你救他,你能给我什么?”

能给他什么?

纪凛凛思忖过后,斩钉截铁地说:“你不是想让我跟他分手吗?

我会跟他分手的。”

霍九霖鼻息间溢出淡淡的轻嗤,“纪凛凛,你不会以为,我费那么大周折,就为了让你跟他分手吧?”

纪凛凛下意识问,“那你为了什么?”

霍九霖淡笑道,“我以为,你已经足够清楚我的目的了。”

纪凛凛秀眉轻拧,看着男人那意味不明的眼睛,脑海里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是不是你联合了DS国际的人,让他们抓了乌泰?”

闻言,霍九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而后语调沉沉,“你那个小男朋友他杀了人是事实吧?”

“他杀了里奇的人,里奇抓了他,无可厚非。”

“跟我可没关系。”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里奇不抓他,警方也会全力通缉他。”

“他一样跑不掉。”

纪凛凛被霍九霖的话噎得语塞。

确实。

他说的都对。

她无法反驳。

“我可以让里奇放人,但条件是......”霍九霖望着她疑惑的眼神,不疾不徐地说,“你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

纪凛凛没有回应,眸中复杂难明。

霍九霖见她沉默,只慢条斯理地抬起手臂,一只金色的江诗丹顿从他黑色的衣袖里露了出来。

“我不会给你压力,要怎么选,你自己决定。”

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又抬起头,看着纪凛凛那双摇摆不定的眼睛,缓缓开口,“我跟里奇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纪凛凛,我只给你三分钟的考虑时间。”

纪凛凛茫然无措地看向霍九霖,却迟迟不发一言。

......她该怎么选?

答应霍九霖做他的女人吗?

她根本不喜欢他。

甚至是极度地惧怕他。

她没办法想象,她要是留在他身边,她会经历些什么。

霍九霖这个人太可怕了。

就像一颗威力极强的定时炸弹。

随时可能会被引爆。

她怎么能留在这样的人身边?

可是......如果她不答应他的话。

DS国际的人会怎么对待乌泰?

会杀了他吗?

她又想起刚刚那位司机大叔跟她说的——他们村里那个得罪了DS国际的小伙子的事情......越想越觉得瘆得慌。

就算乌泰不是她男朋友,就算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陌生人,她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杀了。

那真的太恐怖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整个人下意识往后缩,手不自觉地放在门把手上。

霍九霖却按住她的手,神色无波无澜,“纪凛凛,你要想清楚。”

“如果你现在走了,就可以等着给你那个小男朋友收尸了。”

随后,面色无温地补充,“而且收的,大概率会是一堆血淋淋的尸块。”

他握紧纪凛凛的手,音调很沉,“纪凛凛,他能不能活,只在你一句话。”

纪凛凛瑟缩在角落,眉头深皱,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这个决定对她来说,真的分外艰难。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纪凛凛心中的纠结也快要达到顶峰。

“纪凛凛,你还有十秒钟的时间考虑。”

霍九霖看着腕表,轻声轻语地说。

随后,眼神落在纪凛凛那张神情极为复杂的脸上。

“如果你的选择是留在我身边,就来吻我。”


三年前。

曼谷的夜,潮湿闷热。

月色溶溶,湄南河被万缕银辉照得波光粼粼。

纪凛凛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蹲在河边。

女孩的黑发随意地扎成丸子头,几缕发丝轻轻垂在脸侧,灵动却不失庄重。

她小心翼翼地把亲手制作的河灯放在河面。

指尖划过水面,带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随后闭上眼,双手合十。

“信女纪凛凛,今天怀着虔诚之心来到这里,希望神明能听见信女的祈愿。”

“希望妈妈的病能快一点好起来,远离病痛的折磨。”

月光落在她细腻白皙的皮肤上,映出两颊自然的红晕,像春日桃花般娇艳。

浓密的睫毛如翼般轻覆,在眼睑下方洒落斑驳的碎影。

整个人朦胧又精致。

“谢谢神明的庇佑。”

河灯在晚风的吹拂下越漂越远,直到完全看不见,纪凛凛才缓缓起身。

捋了捋褶皱的裙摆,沿着河岸往外婆家的方向走。

妈妈瓦妮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吃了很多药都没有好转。

爸爸希望妈妈能安心养病,就把妈妈送到郊区的外婆家来了。

纪凛凛之前听同学说过:在鬼面节的时候去放河灯,神明就会听到人们的祈愿。

所以,她才一个人跑来这里放河灯。

夜色渐深。

河岸附近的屋户都已熄了灯,只有最左边那户仍有微弱的灯光漏出窗扉。

屋内。

一个面相凶狠的卷发男人把一个金发女人摁着亲吻。

女人搂着男人的脖子,颤抖着喊他的名字,“保罗,听说今天是泰国的鬼节。”

说的是意大利语。

保罗动作一顿,不以为意地调笑,“怕鬼?”

女人脸色渐渐发白,未作回应。

保罗却毫不在意,笑得更灿烂了,“就算有鬼,也只有你这只勾人的艳鬼。”

“砰——!”

忽然,门从外面被暴戾踹开。

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了其他声音。

女人整张脸全白了,瞬间从桌子上跳下来,惊慌失色地躲在男人身后。

鬼,鬼......来了吗?

保罗一手去摸放在桌边的枪。

可就在要触到枪的前一秒,却被人猛力一踹。

他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枪也掉落在地。

他弯腰去捡枪,可枪却被一只锃亮的皮鞋死死踩住。

被扰了兴致不说,自己的枪还被屈辱地踩在地上,保罗怒气横生地吼了句,“他妈的什么人?”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被狠狠地踹了一脚。

而后,太阳穴顿感一凉。

一杆黑洞洞的枪口准确无误地抵了上来。

保罗倒吸一口凉气,一颗心也被猛然提起。

那握枪的人语气有几分调侃,“什么人?

当然是来索命的鬼。”

他手腕用力,不屑地说,“卡维拉的东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碰的。”

保罗的太阳穴被枪口的压力抵得深陷下去。

看清来人后,他瞬间大惊失色。

“赫兰阁下,别、别杀我。”

屋外。

黑色吉普的车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笔直的长腿利落地从车里跨出。

是个很年轻的男人。

穿着黑色英伦西装、黑色皮鞋,身形高挑。

暗金色的头发,茶褐色的瞳孔深戾淡漠,难辨深浅。

眉宇间英气十足。

骨节分明的指节夹着烟,火星在夜色中忽明忽灭。

烟雾和月光一起缭绕在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把他清晰分明的五官笼得影影绰绰,望不真切。

却遮不住身上十足的危险气息。

他掐了烟,沐着月色走进屋子,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被摁在地上的人。

“东西呢?”

声音沉得可怕,像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

那双看似慵懒的茶褐色眼睛攻性十足,盛着压制不住的野和狂。

保罗在男人如炬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半个小时前。

他从博物馆馆长手里取到东西,在蒙昭家族的掩护下躲在这个偏僻的村落。

没想到霍九霖居然这么快就追来了。

果然,能在整个南欧翻手云覆手雨的卡维拉国际,势力确实不容小觑。

保罗很清楚,卡维拉的这位黑道教父——霍九霖的手段和行事风格。

心狠手辣,杀伐果决,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保罗后背冷汗涔涔,吞吞吐吐地说,“霍先生,我要是告诉您东西在哪里,您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霍九霖凌厉的目光睨着他,不发一言,只慢条斯理地系着袖口的纽扣。

袖口下,是一排骇人的纹身。

从手背一路往上,蔓延至整条手臂,可怖又醒目。

好像在诉说他传奇般的人生经历。

保罗抬头,整个人瑟瑟发抖,连声音都在抖,“霍先生,我、我是被蒙昭家族威胁的,东西在蒙昭家族手里,我对您是绝对的忠诚......”霍九霖侧头,掠过一眼旁边的乔科·赫兰。

乔科心领神会地低头,朝保罗露出迷之微笑。

“在卡维拉待了这么久,还不清楚你们霍先生的脾气?”

边笑,边从容不迫地说,“他这个人呀,从不做选择题。”

顿了顿,后半句是,“东西,和你的命,他都要。”

话音刚落。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

保罗被一枪爆头,应声倒地。

殷红的鲜血从他的眉心汩汩喷出,缓缓洇进了潮湿的地面。

“啊——”金发女人被眼前的场面吓得尖叫,不顾一切地往门口跑。

乔科追了过去,将枪口抵在她花容失色的脸上,表情却分外惋惜,“你很漂亮,身材也不错。”

“可惜,跟错了人。”

女人面无血色,恐惧地摇头,“别,别杀我。”

“砰——!”

屋内又传来一声枪响。

女人鬼叫的声音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正从外面经过的纪凛凛被枪声和眼前的场面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

她这是......撞见了......杀......杀人现场!!!

那一刻,她连恐惧都顾不上了,强行支着那两条发软的小腿往前跑。

可脚下实在沉重,迈出的每一步都分外艰难。

不知道踢到了什么,整个人扑在了地上。

她浑身颤抖地抬头,却对上了一双狠厉无温的茶褐色眼睛。

眼前的男人身形高大,应该不低于190cm。

暗金色头发,茶褐色瞳孔,鼻梁很高,五官轮廓分明。

很显然,并不是一张亚洲人的脸。

自然不是泰国人。

纪凛凛怕得连呼吸都差点忘了,但仍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结结巴巴地蹦出一句英文,“我、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


罗马时间,晚上十点半。

维纳托街道上已经没有行人了,四周安静得可怕,落针可闻。

乌泰抱着刚刚从赌场赢来的钱,站在路边,朝前眺望。

他在找附近的出租车停靠点。

意大利的出租车通常需要在指定的出租车停靠点搭乘,或者通过电话提前预约。

不像别的国家那样可以随意在路边拦车。

乌泰只好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往最近的出租车停靠点走去。

可当他刚转身,就看见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朝他走来。

他眯着眼睛看清了来人,是刚刚在赌桌上输光了的那几人。

明显是来者不善。

乌泰立刻拔腿就跑。

可那三人却将他团团围住。

为首的那人名叫帕克,染着一头红毛,嘴里叼着根烟。

“你们想做什么?”

乌泰看着来人说道。

帕克眼睛一眯,冲上前去,强行将乌泰刚刚赢来的钱抢了过来。

随后恶狠狠地说,“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连我的钱都他妈的敢赢!

活腻了是不是?”

乌泰的心情本来就不大好,现在又遇到这几个小混混,脾气一下子没控制住。

“上了赌桌,就要愿赌服输。

输不起就别来赌啊!”

帕克一听,瞬间更上火了,“妈的!”

他眼神凶狠地将烟狠狠地踩在脚下,随后一脚踢向乌泰的腹部。

与眼前这三个意大利男人相比,乌泰的身材过于瘦弱,力气也没有对方大。

所以他整个人被踹飞了出去。

倒地后闷哼一声,身体本能地蜷缩。

帕克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眼神示意身后的两个小弟。

“给我打。”

那两个舔狗小弟也就听命地冲了过去,对着乌泰就是一顿乱踢。

乌泰被打得口吐鲜血,滴落在满是灰尘的地上。

帕克得意地狞笑。

边笑蹲下身子,用弹簧刀在乌泰的手臂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皮肉翻开,鲜血潺潺流出。

乌泰疼得浑身颤抖,发出痛苦的哀号。

但那几个混混却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对他拳打脚踢。

每一下都伴随着乌泰痛苦的喘息和骨头可能断裂的闷响。

地上的血泊也越来越大,血腥的气息弥漫在整条街道。

不知道打了多久。

几人才终于停手,得意地转身,朝前走去。

“哼!”

乌泰整个人缩在地上一动不动,视线被那几个混混的背影整个占满。

心中满是不甘和愤恨。

他费力地看向脚边。

有一根棒球棍。

他来不及细想,立刻捡起棒球棍,咬牙爬起来朝那几人追了过去。

高举棒球棍,发疯一般地乱挥一通。

帕克几人意识到后面有人袭击,但已然来不及闪躲。

只听见“砰砰砰——”好几声。

三人被那坚硬的棒球棍打得头破血流。

惨叫声响彻整个云霄。

乌泰不要命一样拼命地击打。

直到帕克倒在地上彻底不动了,他才停了下来。

两个小弟抱着脑袋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乌泰看着一动不动的帕克,心中一慌。

他迟疑片刻,又狠狠地朝帕克的腿上踹了过去。

那人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那一刻,乌泰心中的恐惧骤然登顶。

那个人......好像死了。

他!

他杀人了!

他整个人瞬间僵住,随后丢下棒球棍,一溜烟地往外跑去。

*罗马时间,凌晨一点。

纪凛凛睡得正沉,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敲门声又重又乱,听起来并不寻常,甚至有些恐怖。

纪凛凛不敢去开门。

但敲门声持续了好几分钟都没有停止。

纪凛凛只好从床上下来,脚步轻盈地走向门口,透过猫眼看向门外。

乌泰正满身是血地站在外面。

他的脸上、衣服上都是血。

纪凛凛被这副场面彻底震惊。

她屏住呼吸,轻声询问,“你怎么了?”

乌泰朝周围望了一眼,神色分外紧张,“凛凛,你先开门,开门我跟你慢慢说。”

纪凛凛才缓缓打开了门。

乌泰立刻走了进去。

关上了门。

纪凛凛眼神紧张又诧异地看着他。

“发生什么事了?

你被人打了吗?”

“是霍九霖的人吗?”

话音刚刚落下,乌泰颤颤巍巍的声音便飘了过来。

“凛凛,我......我杀人了。”

闻言,纪凛凛的神色一滞。

比刚刚在门口见到他时更为震惊。

“你说什么?”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杀人了?”

乌泰攥紧一颗心,断断续续地说,“我刚刚......在维纳托街道上,被三个混混打了。”

“我气不过,捡起地上的棒球棍跟他们打了起来。”

“然后......有一个人,好像......被我给、给打死了。”

纪凛凛花了整整五分钟的时间去消化乌泰口中那令她惊悚的信息。

她在心里默默分析过后,缓慢开口,“那个人,他......不一定死了。”

“我们先打急救电话,你刚刚说在哪里?

维纳托街吗?”

边说,她边往卧室走,想去拿手机。

“不,凛凛。”

乌泰立刻摇头,上前拦下纪凛凛,脸上的表情怔忪又茫然,“我确定,那个人,他已经死了。”

乌泰那笃定的眼神和语气让纪凛凛的心弦狠狠颤动了一下。

乌泰现在脑子很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忽然他又开口道,“不行,我得立刻订机票回泰国。

等到了泰国,我就安全了。”

边说,他边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可他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手机。

“我手机呢?”

他停下来思索片刻,手机好像是在刚刚和那帮混混斗殴时掉在了地上。

“凛凛,我完了!

我手机掉在那里了。”

“警察要是找到我的手机,马上就能确定我的身份,他们会来抓我的。”

“不行不行!

我不能订票回国。”

“他们一定能根据我的身份信息查到我订了机票,一定会在机场抓我的。”

他喘着粗气,紧张得坐立难安,频频摇头。

“凛凛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不行,我得先去找个地方躲起来。”

纪凛凛看着他,尽量让自己镇定。

“乌泰,你这种情况,应该算是正当防卫吧?”

“要不,你去自首吧?”

乌泰抱着脑袋,痛苦地摇头,整个人几近崩溃,“我是等他们走的时候,才拿着棒球棍追过去打他们的......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能不能算是正当防卫?”

这件事情来得猝不及防。

纪凛凛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乌泰脸上的表情复杂到难以言喻。

“凛凛,我晚上跟你说的话,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那样说的。”

“我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会口不择言。”

纪凛凛摇了摇头,“那件事情先别说了。”

眼下的事情才更为紧要,“先说说现在的事情。”

“可是你这样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啊。”

“你躲起来,事情永远也得不到解决的。”

乌泰听着纪凛凛的话,情绪管理逐渐失控,“那怎么办?”

“怎么办?

虽然意大利没有死刑,但我是泰国人,泰国是有死刑的......”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凛凛,你明天早上能不能帮我找律师咨询一下?”

纪凛凛问,“咨询什么?”

乌泰立马回答,“你帮我咨询一下律师,像我这种情况,法院会怎么判?”

“会不会判定我是正当防卫?

会不会判定我无罪?”

他语气颤抖,“是按照意大利的法律判,还是按泰国的法律判。

至少让我心里有个底。”

纪凛凛在犹豫。

她觉得——虽然她跟乌泰刚刚大吵了一架,她跟乌泰之间确实也存在问题。

但乌泰,确实也并没有对她做出很极致的事情。

现在看着他这举手无措、慌不择路的样子。

她到底还是狠不下心不管他。

“凛凛,你帮帮我,好不好?”

乌泰无助地看向她。

纪凛凛沉默过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十分艰难地点了头。

为了避免行踪暴露,乌泰决定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离开。

“凛凛,我手机丢了,不要给我打电话。”

“如果你咨询律师有结果了的话,就到芝灵山山脚下来找我。”

“这几天,我会先躲在那里。”

他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眼中不舍。

“凛凛,那我就先走了。”

纪凛凛跟到门口,在他离开后,迅速关上了门。

她拿了拖把和抹布,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又将门口的血迹快速清洗掉。

她再去洗了个澡,随后,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未眠。

翌日。

纪凛凛请了假没有去学校,而是去了她昨晚查到的一家律所。

网上说,这家律所是罗马最好的律所,这里所有的律师都相当专业。

她站在律所门口,抬头看着门口的招牌,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您好,请问您找哪位律师?”

律所前台的美女礼貌地问候。

纪凛凛露出浅浅微笑。

“抱歉,我没有预约。”

“我想咨询一些法律上的问题。”

“你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位律师?”

前台美女有些为难,“这个嘛......”此时,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年轻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从旁边经过。

前台的美女立刻叫住了他,“埃米律师,你现在方便吗?”

埃米停下脚步,看过去,“我的委托人半个小时后才来,目前有半个小时的空闲时间,有事吗?”

前台美女看了看纪凛凛,又冲埃米说,“这位小姐没有预约,说想咨询一点问题,如果你方便的话......”埃米喝了口咖啡,点头,“还算方便。”

他看了纪凛凛一眼,转身往前走去。

“跟我来吧。”

纪凛凛向前台美女致谢后,跟了过去。

“好。”

休息室里。

埃米坐在沙发上,朝对面抬了抬下巴。

“请坐。”

纪凛凛略显拘谨地坐在了对面,“谢谢。”

埃米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随口问道:“你想咨询些什么?”

纪凛凛攥了攥双手,觉得自己意大利语确实不太好,怕描述地有歧义,会影响咨询结果。

“我能用英文描述吗?”

埃米点头,“当然可以。”

纪凛凛这才把昨晚乌泰跟她说的事情,原原本本用英文描述了一遍。

而这时,律所的老板雷德正提着公文包经过休息室。

前台美女见老板来了,朝他点头,“雷德律师,要外出吗?”

雷德的视线从休息室的方向收了回来,冲她一笑后,“嗯。”

埃米听完纪凛凛的描述,还没来得及回复。

前台的美女走了过来。

“埃米律师,你的委托人提前到了。”

埃米闻言,把手里的资料合上。

他看向纪凛凛,略带歉意道,“抱歉这位女士,我的委托人来了,得先去忙了。”

“关于你刚刚咨询的问题,我已经了解了大概情况。”

“你先留下你的联系方式,等我忙完再联系你,你看可以吗?”

他递来一张空白的便签。

纪凛凛点头说,“可以的。”

她在便签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埃米接过她递来的便签起身离开了。

纪凛凛才跟着起身,支付了律师费后离开了律所。

卡维拉庄园,会议厅。

正进行着卡维拉国际的高层会议。

与会人员如下——首席当家人:霍九霖副统领:乔科首席财务管家:蒂亚武力/火力担当:北极狼佣兵团最高指挥官——瑞奥情报部负责人:海伦。

负责从各方面收集和分析情报律师事务所负责人:雷德。

拥有一支非常顶级的律师团队,负责解决卡维拉所有的法律问题。

保洁公司负责人:赛罗。

负责在武力冲突发生后清理现场。

会议桌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坐在主位的霍九霖身上。

他身着一套剪裁合身的定制西装。

修身的线条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挺拔身姿,深灰色的色调低调中尽显奢华。

他微微抬手,轻轻整理了一下袖口精致的袖扣。

坐姿优雅而放松,双腿自然分开,身体微微后仰。

却丝毫不显懈怠,反而有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

他目光缓缓扫过全场,像寒夜里的星辰,淡漠无温。

“开始吧。”

坐霍九霖左边的蒂亚率先开了口,“莱颂已经全面接管了蒙昭家族的生意,他每周都会把蒙昭家族的财报发到我邮箱,目前进行顺利。”

“其他项目也都按计划在推进,没有异常。”

霍九霖简单嗯了一声。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边缘,节奏不疾不徐。

蒂亚这边的情况汇报完毕,瑞奥再开口,“先生,周边几个常闹事的小帮派最近有点不太安分,不过我都派人盯着。”

“只要他们敢有动作,直接击毙。”

霍九霖淡淡应了一声。

瑞奥汇报结束,海伦坐直了身子,汇报最新情报,“先生,昨晚,里奇他妹妹的男朋友,在维纳托街上被人用棒球棍打死了。”

“里奇为了给他妹妹出气,正到处在找那个凶手,说要亲手杀了他。”

“但目前还没查到凶手藏在哪里。”

对于海伦汇报的事情,霍九霖并无兴致,表情有些不耐,“这种事情,有必要在这里汇报?”

海伦神色忽然一顿。

乔科拍了拍霍九霖,笑嘻嘻地说,“相信我,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你看了这个就知道了。”

说完,他冲海伦使了个眼色。

海伦立刻动作娴熟地点开平板上的视频,转向霍九霖,点击了播放。

视频里清晰地拍到,昨晚在维纳托街上,四个人斗殴的画面。

霍九霖看清了,那个手持棒球棍的人......不正是小家伙的那个小男朋友吗?

倒还,确实不是小事。

乔科说,“我让海伦把整条街道的监控都给黑了。”

“那个泰国小弟弟掉在现场的手机我也让人捡回来了。”

霍九霖移开视线,淡淡问了句,“他人现在躲在哪?”

海伦摇头,“还没查到。”

霍九霖轻轻一嗤。

还挺会藏,连里奇和海伦都没找到。

坐在旁边的雷德看完视频,旋即想到了他早上从律所离开前,经过休息室时听的那一耳朵。

“先生。”

他喊了声。

霍九霖目光看过去。

雷德说,“今天早上有位小姐到律所咨询,我大致听了一耳朵。”

“她咨询的内容差不多就是这个。”

所以,他的结论是,“她肯定知道凶手藏在哪里。”

乔科问,“那位小姐叫什么名字?”

雷德拿出手机,“我打个电话问问。”

说罢,他给埃米拨了过去。

“埃米,早上找你咨询的那位小姐,叫什么名字?”

等对方回复后,他挂断了电话,看向霍九霖,“埃米说,那位小姐叫纪凛凛。”

闻言,霍九霖眯眸一笑,嘴角微微勾起。

原本,他还没想好怎么去收拾那个不怕死的狗东西。

这下,可就有趣了。


夜幕低垂,霓虹闪烁。

魅夜会所的招牌熠熠生辉,无疑是这条街上最惹眼的存在。

舞池像一锅煮沸的乱粥,人潮毫无秩序地翻涌。

五光十色的镭射灯在人群中乱扫,映出一张......
海伦停住了敲键盘的手,扭头。

“先生,查到了。”

闻声,霍九霖侧头看过去,示意他继续说。

海伦就汇报道,“东西在施普的手里。”

“施普的人把东西从施耐那里偷出来了。”

“刚刚在包厢的那个女孩,也是施普安排的。”

听完,乔科倒是率先开了口,“这兄弟俩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喜欢偷。”

霍九霖不动声色地屈起手指,喊了声,“乔科。”

乔科很快应声,“嗯。”

霍九霖简短地命令,“抓人。”

半个小时后。

某废弃的工厂内,一个身穿白西装,发际线感人的中年男人两只手被绑住摁在地上。

乔科转身,走向霍九霖,把从施普身上搜出的东西递了过去。

“东西找到了。”

霍九霖坐在木箱上,眉头微微一挑,表情不怒自威,“既然让人来窃听,就应该知道,你大哥施耐已经死了吧?”

施普喉咙一滚,冷汗直流。

他刚刚一直在暗中盯着会所,自然知道他大哥施耐已经惨死在了霍九霖的手里。

“我、我......我是收到消息,说我大哥在会所里有一笔大生意要谈,才会安排人去窃听的。”

“我万万没想到,跟我大哥谈生意的人是霍先生您啊。”

“霍先生可千万别误会啊,我真没有要窥探您生意的意思。”

霍九霖身体微微前倾,抬了抬眼皮,“哦?

是吗?”

施普连连点头,“是是是,当然是。”

然后马不停蹄地解释道,“我是看不惯我大哥一个人独吞家族的生意。”

“所以想来看看他谈的是什么生意,我好从中破坏。”

“但我没想到跟我大哥谈生意的人是霍先生......”霍九霖面无表情地嗤笑一声,再次反问,“你不知道跟你大哥谈生意的人是我?”

施普点头,“是是是,我真的不知道......昨天晚上,”霍九霖漫不经心地打断,“你的人去过湄南河吧?”

施普的喉结猛地滚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密。

确实。

在他得知施耐让保罗截走了霍九霖的东西后,就一直派人盯着保罗。

然后,就看到保罗被杀了。

自然也看到了霍九霖和那个女孩相遇的一幕。

后来,他安排人去施耐那里把东西偷了出来。

他本想利用这东西跟霍九霖谈一笔生意来着。

昨晚,那个女孩撞见了霍九霖他们杀人,但他并没有追究,而是放她走了。

所以,施普觉得——那个女孩对霍九霖来说,也许是不一样的。

这才安排了那个女孩混进包厢,想要探听一下霍九霖和施耐之间的谈话内容。

但他万万没想到,霍九霖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施耐。

而且,似乎早就对一切都了然于心。

现在看来......霍九霖这个人,还真是阴狠毒辣,运筹帷幄。

真的是一点都沾不得。

“霍、霍先生......”施普还在想怎么解释眼下的事情,整个人瑟瑟发抖。

霍九霖却忽然起了身,缓步走向施普。

那双眼睛里透着轻佻与冷漠,“怕我杀你?”

施普看向他那森冷的眼睛,心里怕得要死,“霍、霍先生。”

霍九霖懒洋洋地开口,“别紧张,我就是有件事想跟你谈。”

有事跟他谈?

施普不知道霍九霖要跟他谈什么,呼吸都下意识屏住,“霍先生,您、您请说。”

只要不杀他,什么都能谈。

霍九霖冷淡地开口,“现在施耐死了,蒙昭家族由你做主了。”

施普咽了咽口水,机械地点头。

霍九霖则是不疾不徐地说,“我听说,你们的CFO(首席财务官)前不久离职了。”

施普看着霍九霖,点头。

霍九霖偏头看向身后。

莱颂心领神会地上前一步。

霍九霖看向施普,“以后,莱颂会担任蒙昭家族的CFO,留在曼谷帮你们重整财务团队,协助你们处理生意上的事情。”

施普愣了一瞬。

他这下子算是明白霍九霖打的什么算盘了。

霍九霖不在明面上控制蒙昭家族,而是把人安插到他们最核心的财务部门担任首席财务官,还要把整个财务团队全部换血。

以后,蒙昭家族生意上的每一笔账,霍九霖都将清清楚楚。

这无疑是拿住了整个蒙昭家族的经济命脉。

真他妈的狠啊!

可眼下,他被抓来这里,又跑不掉。

只能点头,欣然地接受,“那就、多谢霍先生的好意了。”

但同时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看起来,他的命应该是保住了。

霍九霖后退两步,又坐回了那个木箱上,语调悠然地说,“闲事说完了,该谈一谈正事了。”

听到这话,施普的心再次被狠狠揪住。

谈一谈正事?

所以刚刚跟他谈的,那是闲事?

他支吾着开口,“霍先生,您、您请说。”

霍九霖双手搁在木箱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

随后,重点来了。

“你掳人的时候,用的哪只手?”

施普:“???”

他还没反应过来,“什、什么?”

“啊?”

他想了下,知道霍九霖问的是什么了,想要开口解释,“我......砰——砰——”两声枪响传来。

“啊——”施普缩在地上痛苦地蠕动,尖锐刺耳的嚎叫在周围回荡。

他两只手掌上也出现了两个骇人的血洞。

刺目的鲜血顺着手指缝不断向外溢出......另一边。

阿凯已经查到姜雪莉的位置了。

在郊区的一个木屋里。

阿凯把木屋外面两个看守的人打晕后,踹开门,把灰头土脸的女孩救了出来。

姜雪莉刚出门口,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纪凛凛。

她朝纪凛凛狂奔过去,“凛凛,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纪凛凛握着她的手,“雪莉,你没受伤吧?”

姜雪莉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饿。”

说到饿,纪凛凛的肚子也咕咕地叫了几声。

她们从早上被掳到现在,都没吃过一口东西。

“我先带你们去吃东西吧。”

纪书棠走近她们,说了这么一句。

姜雪莉这才注意到旁边那个年轻男人。

白衬衫,黑西裤。

绅士优雅,风度翩翩。

她挽着纪凛凛的手臂,凑到她耳边小声问道,“凛凛,他......是谁啊?”


车站二楼的走道里。

光线昏暗,暧昧至极。

纪凛凛被男人死死地抵在墙上,一张脸白得可怕。

霍九霖把纪凛凛的手机关机后,塞回了她的包里。

随后,拿着相机,一张一张地翻看里面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笑得很甜很甜。

随后,他声音低沉又魅惑地开口,“你那个小男朋友拍的?”

纪凛凛惊恐地看着他,好半天都不敢发出声音。

霍九霖略微哂笑,“看来他倒是很喜欢你啊,把你的每张照片都拍得很漂亮。”

纪凛凛咽下口水后,屏气凝神,颤抖着开口,“你......你要做什么?”

霍九霖把相机里的照片全都删除后,毫不犹豫地把相机扔在地上。

“啪——”的一声,相机在地上四分五裂。

纪凛凛看着男人那诡异的行为,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条件反射地喊了声,“你做什么?”

她弯腰想去捡相机。

可下巴却被男人狠狠掐着,迫使她仰起头与他对视。

纪凛凛从男人那阴鸷又意味不明的眼睛里看到了——极为强烈的占有欲。

男人没有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双手用力撑在她两侧的墙壁上,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之间。

两人的身体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他微微低下头,用力揽着她的腰肢。

温热的气息轻拂过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男士香水的味道。

纪凛凛感受到了极致的危险在靠近,一颗心狂跳不已。

她想逃离,可身后却是冰冷的墙壁。

“你放开我......”男人的唇像闪电般快速侵袭过来,重重地压在纪凛凛的唇上。

纪凛凛本能地把他往外推,可他却把她揽得更紧,反将她的举动当成挑衅。

拼了命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像是要将她整个揉进他的身体一般。

纪凛凛与他目光相视,呼吸也被迫交融。

心脏跳得飞快。

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身体里蹦出来。

甚至还清晰地听到了男人愈发粗重的呼吸声。

她呼吸也变得愈发困难,感觉下一秒就要断气。

所有的挣扎和抗拒都显得无力。

她整个人脱力地往下滑。

可男人并没有放过她,反而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把她的后背抵在墙上,继续发狠地亲吻。

也不知过了多久。

等他吻够了,那霸道的唇才逐渐离开了她的唇,将人慢慢放了下来。

“咳咳......咳咳......”女孩子被那能要了她命的强吻堵得呼吸不畅,捂着胸口不断发出并不均匀的轻咳。

霍九霖看着她那被他吻得微微发红的唇,似在回味。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纪凛凛缓过气,才看向他。

一双黑眸红通通的,她怒骂道,“流氓!”

说话间,那只白皙无骨的小手高高扬起。

也不知道是一股什么力量驱使她用力地扇向霍九霖。

霍九霖看着她被气到发红的脸,眼神无端温柔。

轻轻捉着她那挥向自己的手,在她的手背落下深深一吻。

在意大利,吻手礼是绅士至高的浪漫。

男士亲吻女士的手背,是给予女士最高的尊重和赞美。

虽然吻手礼在意大利的社交场合中极为广泛,但——霍九霖之前,从来没有亲吻过任何一位女性的手背。

他的初次吻手礼,却献给了眼前这个抬手要扇他的女孩。

随后,他看向纪凛凛,不疾不徐地说,“你知道这个吻,我等了多久吗?”

他垂下眼眸,看着她无意识地咬着下唇,眸中无端有几分沉,“从上次离开曼谷到现在,整整三个月了。”

纪凛凛对他的行为和言语极为不解,她用力把他推开,不顾一切地往外跑。

“疯子!”

没走两步,却又被男人轻松拽了回来。

男人低沉清冷的嗓音如羽毛般挠上她的耳朵,“还没跟你自我介绍,我的中文名字,霍九霖。”

“26岁,身高193cm,还有......”他顿了顿,贴近她的耳朵,笑着低语一句。

纪凛凛听完又燥又恼,她涨红了脸,连声音都带了哭腔,“流氓!”

男人不怒反笑。

逗弄过后,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神情严肃冷峻,“我亲过的女人,不准跟别的男人谈恋爱。”

“给你两天时间,跟你那个小男朋友结束恋爱关系。”

他再度扬起笑容,却不似方才,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痞气。

“不然,我亲自替你解决。”

那好看的笑容里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却让纪凛凛头皮阵阵发麻。

纪凛凛不知道他所说的“解决”是什么,但她知道,一定是什么让人害怕的手段。

她被他的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胸口却仍在不由自主地剧烈起伏。

趁他松开她的间隙,她猛力推开他,从他的臂弯下挣脱出来。

边跑,嘴里边呢喃,“流氓!

疯子!

神经病!”

霍九霖看着纪凛凛跑远的背影,直到那个娇小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收回了视线。

目光定格在她掉落的东西上。

他弯腰把东西捡起来。

是罗马美术学院的学生证。

他轻轻翻开。

扉页是女孩子的证件照。

青涩的面容明媚飞扬,但很漂亮。

让他想想,怎么来形容这种漂亮呢?

大概,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不会忘记的漂亮。

他见过很多乔科口中的漂亮女人,但他没记住她们任何一个人的长相。

唯独记住了刚刚那个落荒而逃的中国女孩。

他视线向下。

证件照下面写着:艺术系 纪凛凛霍九霖嘴角的弧度淡了淡,眼底暗芒涌动。

他缓缓合上学生证。

这大概,就是蒂亚说的缘分吧。

纪凛凛。

这可怪不得我。

是你主动奔向我的。


暴雨滂沱。

纪凛凛回到公寓门口时,夜已经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

她把湿漉漉的雨伞放在一旁,在包里翻找钥匙,却带出了一张报告单。

她弯腰去捡。

是一张艾滋病的确诊单。

上面的名字不是她的。

是一个跟她同龄的女孩。

大概是中午去医院拿体检报告的时候,不小心和别人的弄混了。

她叹口气,心里默默为这位素未谋面的女孩感到惋惜。

随后,她开了门。

刚进门——“纪凛凛。”

一道低沉的男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纪凛凛浑身一颤,一颗心骤然停滞,手中的钥匙也掉落在地。

这个声音,她至死都不会忘记。

是他。

卡维拉国际的首席当家人。

也是整个南欧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教父。

——霍九霖。

他怎么会找到佛罗伦萨来?

两年前,她几乎是丢了一条命,才从这个恐怖的男人手里逃脱,在这座陌生的城市躲了两年。

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个男人。

她以为,她终于可以平稳顺利地度过此生。

还是......躲不掉吗?

又要再一次沦为他的掌中之物了吗?

纪凛凛假装没听见他的声音,以最快的速度关上门。

但霍九霖那遒劲的大手直接抵住了门,另一只手狠狠掐上她的腰,猛力一拽。

将人整个带进了屋里。

他全身都被雨水打湿了。

黑色风衣和暗金色碎发末梢的水珠一点点滴落在地。

他垂下眼眸看她。

对上她那双不停闪烁的黑眸时——他似乎看到了,曾经那无数个日夜积攒的思念在眼前翻涌的画面。

像深海里的暗涌即将冲破海面般难以控制。

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意味不明。

“纪凛凛,这两年我满世界地找你。”

他眉头紧紧皱起,努力压下心底即将翻江倒海的情绪。

“没想到,你居然就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可那微微颤动的双唇,却暴露了他心底的脆弱和激动。

他贪婪又怀念地嗅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气。

那掐着她纤腰的手越收越紧,发狠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纪凛凛被迫狠狠撞上他蓬勃有力的心跳。

男人喉间一滚,感受到她浑身一颤。

纪凛凛拼命把他往外推,“霍九霖,你放开我!”

可男人眼里的狠劲却越来越浓。

骨节分明的大手收拢了她纤细的腰肢,恨不得把她整个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继而又发出一句强势的质问:“你知道你逃走的这两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可你细听,却好像满是卑微的味道。

两年的思念汇聚于此,强烈的情欲像潮水,一股脑地涌上头皮。

他乱了呼吸,抬着她的下巴,想要去吻她的唇。

纪凛凛却扭开头,眼尾氲湿,透着委屈的潮意。

“霍九霖,你松开我!”

霍九霖略微施力,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怕什么?”

他修长的指尖毫无章法地掐进了她散落的黑发里。

眼底汹涌着疯狂的占有欲。

“你知道的,我想对你做什么的时候,你根本跑不掉。”

眼看着他那占有欲极强的吻就要压下来了。

怎么办?

要怎么样才能阻止他?

纪凛凛来不及思考,无意间脱口而出,“霍九霖!

我得了艾滋!”

男人闻言蓦地一顿,眸色晦暗不明。

“要是不想跟我一起死,就放开我。”

纪凛凛颤巍巍地拿出那张被她撕去一个角的报告单。

霍九霖低头,看着报告单。

名字虽然被撕掉了,但年龄跟纪凛凛吻合。

片刻后,男人凌厉的眉眼忽然沉了下来。

心中的欲念在那一瞬间骤然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震惊,紧张,和无奈。

明明心里担心得要命,可嘴也硬得要命。

“纪凛凛,这就是你拼了命地离开我,想要过的生活吗?”

语气却不似方才那般强势。

唇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凉到了心底。

“住在这个破小的房子里。”

“还染上了艾滋......”他轻轻掐着她的手腕。

“你逃走的这两年,我一次也没有跟其他女人做过。”

那眸光深处翻涌着癫狂的暗潮,理智的弦似乎就要崩断。

“告诉我,离开我的这两年,你到底有过多少男人?”

究竟过得多迷乱,才会染上这种病。

可字里行间,却又嫉妒得快要发狂。

纪凛凛却扭动着自己纤细的手腕:“你松开我。”

霍九霖缓缓闭上眼,深吸口气,陷入了极致的沉默。

随后又缓缓睁眼,拉着她往外走。

纪凛凛拼命往后缩,甩不开他的手,“你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治病!”

男人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果决。

纪凛凛摇头,“你松开我,我不去!”

霍九霖干脆直接把她拦腰抱起,低头,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她的唇。

纪凛凛张大双眼,她挣脱开来,惊恐呼喊,“霍九霖,你疯了吗?”

男人却又狠狠咬了下去,他的吻又急又凶,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思念都通过这个吻注入她的身体里。

纪凛凛感觉她整个灵魂都快要被从口腔里抽出来了。

霍九霖扣着她的后脑,吻得越来越重。

只有他自己知道,她不在他身边的这两年,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纪凛凛,我可不是疯了吗?”

“要是你真的得了艾滋,那我就跟你一起死。”

…ᐂ…ᐂ…~☆~☆~重要声明~☆~☆~这本书老规矩:男主强制爱!

男主:霍九霖(霖·诺森),26岁,193cm,中国&意大利混血女主:纪凛凛,18岁,163cm,在泰国定居的中国人性格看简介,双洁。

男主颜值和身材顶级,但无三观,有男德但无道德。

前期对女主不会太温柔。


纪凛凛和乌泰离开警察局后,打车去往纪凛凛居住的卡纳阳光公寓。

乌泰亲自下厨,做了一顿正宗的泰国菜。

晚餐过后。

纪凛凛起身想把碗收去厨房,但乌泰却先她一步把碗......
霍九霖目光低垂,居高临下地看着纪凛凛。

女孩看着年纪不大,穿着宽松的白色裙子。

前额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湿哒哒地贴在脸颊两侧。

汗水沿着她细腻的脸颊往下滑落,一滴一滴,滴在领口。

再沿着领口,往里滑。

那模样,看着还怪可怜的。

男人的眼神深邃平静,却让人毛骨悚然。

纪凛凛被那恐怖的眼神盯得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心脏也“扑通扑通”地要从胸腔里炸出来。

她立刻别开头,避开他那危险的视线。

暗暗思忖——他没有回应,是不是......没听懂她刚刚说的话?

英语不是国际通用语言吗?

他也听不懂吗?

可她除了中文、泰语和英语,也不会其他语言了。

语言不通,怎么办?

不对,她还会一点不标准的意大利语。

虽然说得不好,但至少可以试试......眼下保命最重要。

她咽了咽口水,用蹩脚的意大利语把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

话落,男人依旧没有回应。

倒是有一阵爽朗的笑声从男人身后传来。

“哈哈哈哈......”乔科从霍九霖身后走了过来,蹲下,把瑟瑟发抖的纪凛凛扶了起来。

稍作打量后,他用中文问,“你是中国人?”

纪凛凛没想到他会说中文,只一个劲地点头。

此刻的她心惊胆战、害怕极了。

怕自己被灭口,然后被抛尸荒野。

乔科的笑容就没停下来,余光掠了眼霍九霖,“你刚刚叫他......叔叔?

你知道他多少岁吗?”

纪凛凛一听,立马改了称呼,“哥、哥哥?”

“......我刚刚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乔科一听到“哥哥”,又噗嗤一笑,眼神瞟过那两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看见就看见了,就是杀了两个叛徒,不是什么大事。”

“!!!”

不是什么大事?!

那什么才是大事?

纪凛凛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乔科边说边把手里的枪插进腰间,“这么晚了,别一个人在外面晃荡,很危险,赶紧回家吧。”

“好。”

纪凛凛快速瞥了一眼他的枪,立马转身往前跑。

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她,是不是安全了......“哎,等等。”

乔科又把人给叫住。

纪凛凛刚刚松懈的心又猛然一提,脚步一顿,惊慌失色地回头,看向后面那两个穿着优雅得体、却十分恐怖的男人。

乔科边笑边说,“小妹妹,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意大利语,真的很烂。”

纪凛凛又咽了咽口水,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黑色吉普沿着湄南河边缘疾速行驶。

霍九霖坐在后座,双眼微阖。

一只手轻抵额头,另一只手随性地搭在膝盖上。

深思。

刚刚那小姑娘缩在地上,害怕得瑟瑟发抖,泪眼婆娑的样子,好像......还怪可爱。

他鼻息间不自觉溢出一声轻叹。

“霖。”

乔科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看向后座。

“在想什么?”

霍九霖没理他。

乔科揣测他的心思,“想刚刚那个中国女孩儿?”

说完,他又爽朗一笑,把车速降了降,“要是有兴趣,就带回罗马,她应该还没走远。”

他越说越起劲,“我可还是头一次见到你盯着一个女孩儿看那么久。”

“刚刚她叫你叔叔......你今年才26岁吧......哈哈......您什么感想?”

霍九霖缓缓睁眼,声色不温不愠,“舌头要是不想要,可以扔进河里喂鱼。”

得,你清高。

乔科就识趣地闭了嘴,正想放点音乐听。

“叮——”短信音却忽然响起。

他低头看完信息后放下手机,回头,“刚刚海伦传来消息,施耐已经知道你来曼谷了。”

施耐,是蒙昭家族的当家人。

“他约你明晚八点在他的会所见面,去吗?”

霍九霖只思考了两秒,音色依旧很沉,“当然去。”

乔科在前面转了弯,合情合理地分析,“施耐先是让保罗偷了你的东西,现在又主动约你见面,他肯定在会所布下了天罗地网,明摆着是鸿门宴。”

“再加上,曼谷是他的地盘——是吗?”

乔科的声音被霍九霖骤然打断。

后者轻轻摩挲着指尖,漫不经心地说,“那就让它变成我的地盘。”

*纪凛凛一路狂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回到外婆家了。

已经十点多了,外婆和妈妈都已经睡下了。

她换了鞋,连灯都不敢开,就轻手轻脚地往房间走。

“咳咳——”没走两步,就听见妈妈瓦妮咳嗽的声音。

她往妈妈的房间走,看见妈妈正扶着床头起身。

纪凛凛赶忙跑过去扶她,“妈妈,你想要什么?

我帮你拿。”

瓦妮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杯子,“有点口渴。”

纪凛凛端起杯子转身往客厅走,“我去帮你倒。”

她接了一杯水递到瓦妮面前,在床边坐下,“妈妈。”

瓦妮接过杯子,“凛凛,你刚刚去哪里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纪凛凛也如实说,“我刚刚去放河灯了,雪莉说放河灯很灵的,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瓦妮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冲她淡然一笑,“嗯,以后晚上尽量不要出门,你外婆说这段时间这附近不太平。”

纪凛凛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妈妈。”

关于怎么不太平,她想,她刚刚应该已经见识过了。

她本想把刚刚在路上见到的事情告诉妈妈,但又怕妈妈担心。

毕竟妈妈现在还生着病,需要静养,不宜操劳。

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瓦妮摸了摸她的头,“很晚了,快去洗漱睡觉吧。”

“好。”

纪凛凛懂事地点头,扶着瓦妮躺下,“妈妈你也快睡觉吧。”

瓦妮点头。

翌日。

纪凛凛和同学雪莉约好去了玉佛寺。

上午九点的阳光透过古老的窗棂,斑驳地洒在青石地面上。

两个女孩子虔诚地跪在跪垫上祈福。

祈福结束后,她们手牵手从大殿出来,往外走。

没多久,两人就出了寺庙大门。

“凛凛,你中午去我家吃饭吧。”

“我们家昨天来了个中国厨师,做的中国菜可好吃了。”

“保证你吃了还想再吃!”

雪莉边想边报菜名,“有麻婆豆腐、粉蒸排骨、香菇滑鸡、啤酒鸭......”虽然听起来很有食欲,但纪凛凛想早点回去,便开口婉拒,“雪莉,我......啊......”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几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来,粗鲁地捂住了她的嘴,将她和雪莉一起拽走了。

“凛凛,唔......唔......”纪凛凛惊恐地瞪大眼睛挣扎,但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当纪凛凛的意识再次恢复时,自己已身处一间昏暗潮湿的屋子里了。

她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

屋内空无一人,密不透风的环境令人窒息。

她脑海里忽然闪过雪莉的身影。

她们是一起被抓的。

雪莉呢?

她在哪?

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

她们不会被人贩子给掳了吧?

是要被挖走器官,还是被卖到某个偏远的村落?

还是先挖器官再被卖?

她跟雪莉才十八岁,才刚高中毕业。

怎么就会......遇到这样的横祸?

她紧着一颗心,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

空空如也。

手机不见了。

她快步走向铁门,用力拍打。

“啪啪啪——”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反复回荡。

“雪莉。”

“雪莉。”

她呼喊了两声,门外无人回应。

“有人吗?”

颤抖的声音在屋内飘荡,无助和恐惧再一次涌上心头。

怎么办?

咔哒。

就在这时,铁门应声而开。

刺目的光线漏进屋子,纪凛凛下意识遮了眼睛。

当视线逐渐清明后,看到两个身形彪悍的壮汉从门外进来。

她本能地想往外冲,却在抬脚的瞬间瞥见了他们手里的枪。

她瞳孔骤缩,立刻后退两步。

恐惧瞬间攀升至顶点,但她仍努力抑制住惊慌,结结巴巴地询问,“你、你们要做什么?”

“我朋友在哪里?”

两个壮汉举着枪,左右分开,让出了一条道。

一个身着白西装、口叼雪茄、发际线感人、神情狰狞的男人从他们中间走了进来。

那凶神恶煞的表情让纪凛凛不寒而栗。

她连连后退。

那人回头看了看后面两个壮汉,趾高气扬地命令,“干什么干什么?

谁让你们使枪的?”

那两个壮汉立刻把枪收了起来。

白西装男人往前走了几步,轻轻拍了拍纪凛凛的脸颊,“小妹妹,别害怕,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不会杀你。”

纪凛凛颤抖着别开脸。

帮忙?

谁会相信这种鬼话!

哪个正经人请人帮忙会把人给掳了?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继续说,“只要你乖乖听话,帮我做件事,我就放了你和你的朋友。”

好像不是要挖器官或者被卖掉。

只要帮这个人做件事,她和雪莉就能安全离开了?

想到这里,纪凛凛稍微松了口气,竭力使声音平稳下来,“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男人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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