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林夏被确诊为脑癌晚期,活不过一个月。
我握着她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让她看到。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想救她,就去消防通道尽头。”
这莫名其妙的短信,可我却鬼使神差地信了。
没有丝毫犹豫,抬脚就走。
到了尽头,却看到一家便利店静静矗立。
就在迟疑之时,便利店的门突然自己打开了。
“陈墨,进来吧,救她的方法,只有我知道。”
林夏的冰冷的声音响起。
怎么会?
她不是还躺在病床上吗?
1.凌晨两点。
我从梦中惊醒。
这是第七次梦见同一家便利店。
生锈的卷帘门上挂着“24小时营业”的霓虹灯牌。
猩红色的“当”字像一道裂开的伤口。
玻璃橱窗后摆满灌满荧光的圆柱形玻璃罐。
每个罐子里都悬浮着一团人脑状的灰白色物质,神经网络般的蓝色微光在表面游走。
“你该去看心理医生了。”
林夏担忧看着我,化疗头巾裹住她日渐稀疏的头发。
“你已经连续七天做同一个梦,这不对劲。”
我抓住她冰凉的手安慰道:“可能是压力太大了。”
可脑海里还一直回响着便利店玻璃璃罐里发出蜂鸣,像是千万人同时低语。
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林夏的脑瘤位置太刁钻,手术成功率只有5%。
“今天我陪你去医院做化疗。”
林夏笑了笑,嘴角抽搐的弧度暴露了止痛药的副作用。
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闪过一道冷光。
我突然想起梦里那些玻璃罐底部也嵌着同样的银环。
2.肿瘤科走廊的消毒水味里混进一丝铁锈味。
下午四点。
主治医师推开抢救室的门,白大褂溅满放射状血点:“扩散到脑干了,最多……两周。”
我一拳砸在消防栓玻璃上,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突然,整个医院变的异常黑暗。
一簇红光舔上我的脚背。
消防通道尽头的墙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梦中那间便利店。
霓虹灯牌滋滋作响,货架上数百个玻璃罐同时亮起。
罐中人脑物质像被惊醒的活物般蠕动。
太阳穴突突跳动,耳边响起尖锐的蜂鸣,仿佛有金属钩子在搅动脑浆。
“需要典当服务吗?”
戴着防毒面具的女人冷声问道。
声音像是用变声器处理过的林夏。
她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