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灯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后退半步，后腰抵住冰凉的卫星信号接收器：“你们监视我？”
“是观察。”女人指尖亮起全息投影，无数验证码在暴雨中组成DNA链状结构，“当你在办公系统输入第88次验证码时，就已经成为我们的观测样本。”她突然扯开风衣，腰腹部的电子纹身正显示着实时变动的股票代码。
暴雨倾盆而下，林川的红色卫衣在狂风中鼓成血帆。他摸到藏在袖口的防狼电击器——那是他用第一笔炒股收益买的——却在按下开关的瞬间被电磁脉冲掀翻在地。
“可惜了，8888本来能成为完美的莫比乌斯环。”女人踩住他颤抖的手腕，高跟鞋底渗出某种粘稠的液态金属，“既然不愿加入……”
林川的意识在模糊中逐渐消散，最后的记忆是女人冰冷的笑声和他眼前那片血红色的暴雨。
林川在苏州河排污口醒来时，手机正在污水里闪烁。七条未读消息全是证券账户的爆仓预警，最后一条验证码显示着：6969，数字间缠绕着DNA双螺旋。
当他跌跌撞撞回到出租屋时，发现门锁已被液态金属焊死。窗台上放着一枚记忆芯片，插进手机的那一刻，监控视频自动播放：快递站的老式电脑机箱里，藏着一枚印有欧洲核子研究中心标志的放射性元件。
“你们到底……”林川的质问被突然启动的电脑打断，屏幕迸发的蓝光中，他看见自己瞳孔里流转着星河般的数字洪流。肾脏刺痛变得灼热，视网膜上残留的验证码开始自动重组。
第七天，林川在苏州大桥的检修通道里啃着冷掉的饭团。桥墩上贴满他的通缉令，罪名是操纵证券市场。江面漂浮的无人机残骸还在播放新闻：“……潜逃犯林川疑似携带放射性物质……”
手机突然震动，未知号码传来一段手术室监控。视频里的主刀医生摘下口罩，赫然是那个天台女人！她举起的手术刀刻着3719，而躺在手术台上的，是正在看视频的林川。
“你每拒绝一次，世界线就收束一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