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人张开嘴，沙哑地吐出一句: “水……喝的……要命……”
我看他似乎喝不下任何东西，满屋又脏又乱，我猛地想起店里还有几罐浑浊的水。
我压低声音: “你等着。”
我快步回到前屋，翻出那几瓶黄浊的陶罐，拿了一只破碗和一条灰旧的帕子，又急忙赶回后屋。
我半蹲，缓缓将水倒入碗里，用帕子蘸湿，轻轻擦了擦他干裂的嘴唇。
那人吞咽几口后，气若游丝地呻吟: “我……逃难过来的……外头饿殍遍野……路上……都在吃人……”
我呼吸一滞，手掌轻抚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我店里……要不我先把你安顿到前屋。”
他紧咬牙关，忽然死死抓住我的手腕: “门口……别让人……看见我……我有钱……我能给你……”
我眉头微蹙，轻轻挣脱他的手: “别乱动。”
我起身去角落翻找，发现一块破棉被，赶紧拿过来给他盖上。
他身子抖个不停，嘴里还在嘟囔: “我没做坏事……我只是活不下去……”
我叹了口气: “先别说话。”
我俯身想把他抱起，却感觉他身体瘦得如干木般，轻飘飘地没有几两肉，我鼻尖又撞到那股浓重的血腥味。
我咬牙将他架到肩上，一步步朝前屋挪去。
我把他放到柜台后的空地上，小心地让他躺平，然后朝外头探了探头，街上依旧空无一人。
我半蹲下来，注视着他: “你这样要不要紧？我这只是家小店，能给你的东西不多。”
他神色痛苦，艰难抬手示意我俯身。
我把耳朵凑近，他断断续续喘着气: “我不想死……你……有没有吃的？”
我犹豫看了看柜台里那几袋干粮，用袖口擦了擦汗: “吃的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瞳孔骤缩，嘴唇又干又裂，却依旧用力点头: “我……给你钱……够不够？”
我皱着眉: “钱？如今这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