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青云山文莲居士的小跟班,是莲净寺人见人爱的吉祥物。
文欢
我用了二十四年的大名,整座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因为我烧坏过脑子,方丈老头说,我的心智停留在了十六岁。
好事,我可以永葆童真。
关于我的身世,我是一无所知的。师父说我是躺在木盘里被大水冲来的,但净溪是从高往低流的,当我小孩子糊弄呢?!
我嘛,确实是个捣蛋鬼,用我师父的话说:“野丫头,跑下山可就不得了了!”
所以,我曾以为,我会一直在莲净寺后山的小竹居带发修行一辈子。
直到遇见他,才知我的半世清欢从何而来。
时峪——这个世上最疼爱我的,我的爱人。
01
那日,我百无聊赖地在巡山。在我连打十几个哈欠时,半山听雨亭中有一抹烟青色的衣袍让我耷拉着的眼皮瞬间归位。
“你是谁?”
我穿着道袍,叉着腰,一派东道主的模样。
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站了起来,他倦怠的神色在看了我几秒后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的脸色虽白却尽显柔和,嘴角竟漾起浅淡的微笑。
“时峪。”
他细声细语地回答,而我也在很理直气壮地盘问后,接受了这位访客。
方丈应允他来借住一个月,恰好多了个人陪我解闷。
第一次在莲净山相见,我对他温文的样子还是挺有好感的。
可谁知,他竟是来抢我饭菜的!
就像披着羊皮的狼,可恨呐!
02
“哎哟,好重!”
把打来的半桶水倒进水缸,我满眼恨意地盯着灶边生火的他。
住就住吧,还有一间空房倒也问题不大。
可是,他竟还是个大爷,要我伺候得好好的。
饭要煮好,水要烧好,连柴也是我劈。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生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