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时，林小满在直播镜头前掰开陈默的手心。
他攥了三天的定位器还在闪烁，掌纹被金属边沿刻出血线。
弹幕突然被“快看身后”刷屏，周姐拖着断腿从瓦砾堆里爬出来，怀里抱着锈成铁疙瘩的保险箱。
“密码是你生日。”她吐着血沫笑，缺了门牙的豁口灌进夜风。
陈默输入条形码数字时，箱子里飘出张泛黄的出生证明，母亲姓名栏赫然写着周姐的本名。
拆迁队的探照灯扫过现场，林小满用残破的防晒衣裹住周姐。
陈默突然抢过直播手机，将镜头对准自己泪痕斑驳的脸：“家人们，今天卖三十七年前被偷走的人生。”
仙人球在废墟角落里悄然绽放，晨光刺破云层时，满屏打赏特效淹没了推土机的轰鸣声。
周姐的病危通知书压在腌菜坛下，林小满掀开塑料布时，发现坛口凝着血沫子。
陈默蹲在ICU走廊修轮椅，把护士站顺来的棉签掰成两截，蘸着碘伏擦拭生锈的螺丝。
“你妈……周姐年轻时摆过缝纫摊。”快递员老杨突然出声，假牙在荧光灯下泛着青灰，“九三年严打那会儿，她半夜翻垃圾场找碎布头，捡到个裹着电路板的娃娃。”
林小满手里的缴费单突然被风吹走，陈默扑过去抓时，露出后腰结痂的伤疤——形状竟与ICU心电监护仪的波纹重合。
护士站的广播正在呼叫：“37床家属，请补交押金。”
拆迁办的人来清场那日，林小满在腌菜坛底摸到硬物。
裹着油纸的存折夹着张泛黄照片，二十岁的周姐抱着婴儿站在缝纫机前，背景里“严厉打击违法犯罪”的标语正在褪色。
“密码是你被捡那天。”陈默把存折按在缴费机上，指尖在数字键停留的刹那，ICU的玻璃窗突然映出周姐拔掉呼吸机的剪影。
林小满冲进去时，听见她含混地哼着九十年代的粤语歌，针头在苍老的手背上划出血线。
当晚直播在病房进行，陈默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