舷窗外突然炸开紫色闪电，某种巨型生物舰队的轮廓在电离层中若隐若现。
林寒扑到观测镜前。那些舰船表面布满神经突触般的脉络，正在向大气层播撒发光孢子。
他眼睁睁看着一颗孢子落在北京城，央视大楼瞬间长满珊瑚状结晶，街道上的人群同时仰头露出空洞微笑。
“认知清洗开始了。” 熟悉的电子音在背后响起。
荧的虚影从融化的机械臂中升起，她指尖轻点，舰桥顿时布满阴粒子构成的星图，“想要阻止夜枭，就去寻找被修改前的世界线残片 —— 比如你母亲的记忆。”
林寒握紧那张牡丹花水印的字条。医疗舱方向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当他转身时，正好看见小周的眼球变成晶簇状，实习生用十二种语言呢喃着：“第三万二千次轮回的锚点已激活。”
瞬间，林寒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
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时，林寒发现自己被束缚带捆在病床上。
左腕的住院环写着：阿尔茨海默症 Ⅲ 期患者，2099 年 7 月 18 日入院 —— 可他分明记得现在是 7 月 14 日。
护士进来换药时，他假装沉睡。
金属托盘映出自己左臂：那些发光的纹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针孔，每个针眼周围都结着六边形晶痂。
到了午夜，他摸黑撬开档案室。在 “林寒” 的电子病历里，死亡证明赫然显示：2023 年 7 月 16 日死于北京协和医院，死因是先天性心脏衰竭。
手腕突然灼痛。被晶痂覆盖的皮肤裂开，浮现出母亲梳子上的牡丹花纹 —— 那是八宝山公墓的导航坐标。
当他踏进东区第七排墓园时，月光正好照亮第 32000 号墓碑。
石墓碑上，母亲的照片正在量子涨落中闪烁。
他伸手触碰的刹那，甲骨文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