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的地下管网正在重组——这是母亲的手笔，只有她的量子意识能操控城市基建核心。
当他跌进17号仓库时，酸雨正把铁皮屋顶腐蚀出星空般的孔洞。月光透过窟窿照在中央的黑色立方体上，那东西像心脏般跳动着，表面浮动着青铜色的蜂巢光纹。
“身份确认，林夏博士。”立方体裂开时，涌出的不是机械元件，而是无数纠缠着荧光绿数据的榕树气根。根系中央包裹着女人的上半身，她的面容和林夏钱包里珍藏的母亲照片分毫不差，下半身却已和量子服务器融合。
“你长大了。”女人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杂音，却让林夏瞬间红了眼眶。他颤抖着触碰那些发光的根系，发现每根纤维里都流淌着城市监控数据——母亲这十五年来一直以这种方式守护着他。
仓库铁门被粒子炮轰开的刹那，林夏终于明白蜂巢纹路的含义。母亲将陆氏的主控程序分割成数百万个碎片，藏在新城每个居民的植入芯片里，而青铜钥匙是启动聚合程序的开关。
“要同时解放五千万人，需要有人作为神经中枢。”母亲的投影开始消散，她的意识早已和城市同化，“一旦开始就不能停……”
林夏把钥匙插进立方体核心时，看到阿九的脸在数据流中闪过。原来那少女是母亲安排的暗桩，她的社交恐惧症其实是反侦察协议，此刻她正带着贫民窟的机械水母大军攻入陆氏塔。
当第一个市民的芯片解除控制时，新城上空炸开了银蓝色的极光。林夏感觉自己的神经正在无限延伸，五千万份记忆如星河般灌入意识。有便利店店员偷偷给流浪儿过期便当的善意，有程序员在代码里给去世女儿留的复活节彩蛋，还有无数个苏瑾克隆体在销毁前偷偷藏起的记忆碎片。
陆沉站在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自己植入体的金属皮肤片片剥落。这位用永生谎言统治新城三十年的暴君，终于变回行将就木的老人。他对着镜头举起枪管，却在扣动扳机前被数据风暴掀翻——那些被他视为蝼蚁的市民，正通过解放的神经网络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