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眸,这次可能真的是他连累大家了。
“阿决,别出声,千万不要出声。”一道温柔的女声在秦决脑海中响起。
“阿决,好好活着,一定要平安离开这里。”
秦决凝视着被袖子遮盖的手臂,有些失笑,他好像已经无法平安的活着了。
“爹可真冷血。”段臆仍在吐槽着,秦决却已缓缓闭上了双眼。
自他那日踏进房间的一刻起,一声声辱骂和泣不成声的呜咽便不断回响在脑海,母亲死前的惨状也一遍遍在眼前重现。
那是他永远无法放下的事,看见玉生烟的那一刻更是控制不住骨子里嗜血的冲动,虽没真正杀了那人,却也打得半身不遂。
秦决知道段临一直询问的什么,他自是可以承认的,可若是承认了,其他人便不会再这般待他了吧。
秦决不想看见那样的大家。
……
“师弟,生辰快乐。”
那日之后,段临便将秦决放了出来,说不出有什么变化,但又似乎什么都变了,唯一一成不变的,大概便只有段臆的团宠地位。
日常不归家的师兄燕云寒也在“百忙之中”回了趟家,就为了赶上师弟的成人礼。
段臆的生辰在仲夏,骄阳笼罩着大地。
日落之后,空气中仍留存着一丝余温。
为了庆祝门中最后一人成年,燕云寒拿出了私藏多年的陈酒,除了玉生烟,其余众人可谓是都做到了不醉不休。
“阿臆。”秦决轻敲着段臆房门,见无人回应便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身穿红衣的少年趴在桌前,双眼紧闭,脸上红晕明显。
“阿臆。”秦决又轻声喊了一遍,见段臆仍然毫无反应,便也不再喊了。
秦决坐到了段臆身旁,看着那张让他无数次动摇的脸,心头微酸。
“我要走了。”依旧无人回应,“往后再见可能便是争锋相对的场面了。”
“阿臆。”秦决缓缓俯身,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萦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