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八年未见的星空，正在紫红色极光中流转。
雪粒灌进领口的刺痛让他苏醒，陆沉发现自己躺在核潜艇的指挥塔上。生锈的舱门印着“长城-17”的编号，这是当年渤海舰队失踪的最后一艘战略核潜艇。小雪正在用菌丝给伤员止血，那些蓝色菌丝遇到血液就绽放成小花。
“陆工，喝这个。”半张脸结晶化的老水兵递来保温杯，液体泛着诡异的蓝光，“那些蘑菇汁液能修复DNA。”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陆沉看见反应堆舱室变成了巨大的菌圃，冷核聚变装置正在菌丝缠绕中平稳运行。
潜艇突然响起战斗警报，声呐屏上浮现出数十个红色三角。透过舷窗，陆沉看见冰海中有发光体在游弋，它们的轮廓像是人类与深海生物的融合体。小雪突然指着声纹图谱喊道：“是许阿姨在唱歌！”
悠长的鲸歌透过艇体传来，仪表盘上的辐射值归零。当第一个发光体贴上舷窗时，陆沉看见它掌心托着颗完好的苹果——这是“火种计划”基因库里的末日种子，此刻正在海水中舒展嫩绿的胚芽。
舷窗外的发光体突然裂开胸腔，珊瑚状的肋骨间悬浮着发光的胚胎。陆沉看着那个酷似小雪婴儿时期的脸庞，手中的辐射检测仪突然显示倒增长的数值——这些生物正在将辐射能转化为生物质能。
“声呐显示它们构建了海底农场。”老水兵指着全息投影，成群的发光体正在种植发光的海藻林，“第七舰队当年失踪的航母在那边，船体成了人工珊瑚礁。”
小雪突然剧烈咳嗽，蓝色菌丝从她耳道钻出，在空中摆出DNA双螺旋的造型。陆沉抓住女儿的手腕，发现她的脉搏正在与潜艇引擎同频震动。“许阿姨说这是进化。”小雪瞳孔里闪过数据流，“爸爸你看。”
她撕开防护服，胸口浮现出半透明的鳃裂。当海水从破口涌入时，那些鳃片突然开始规律性翕动。更可怕的是陆沉发现自己手腕也长出了鳞状斑纹，而潜艇里所有幸存者的皮肤都在渗出发光粘液。
“它们不是变异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