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青香陈雪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五十岁,逆子逆女都跪下全局》,由网络作家“悦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家伙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冲过去,拿走一块鸡蛋糕,转身就跑,送去给房里的陈德海。李青香怕她喘,急喊:“洋洋!你慢点走,当心气喘。”陈德海从屋里出来,接过洋洋手里的鸡蛋糕,也没客气,直接塞进了嘴里。“刘芳芳!你怎么那么赖皮?洋洋才五岁,能从1数到100已经很好了,怎么能要求她从100数到200?出尔反尔,不是好孩子。”刘晶晶看陈德海牵着洋洋,心底不乐意,二舅舅以前对他和芳芳最好,总说洋洋是个痨病鬼,动不动就气喘吁吁,呼噜呼噜,讨厌死了。可今天,舅舅非但不讨厌她,还维护她,说芳芳不是好孩子。以前外婆有好吃的都留给她和弟弟妹妹,现在却变了。她委屈地问:“舅舅!你不喜欢我们了吗?为了洋洋,你讨厌我们?”“我没有讨厌你们,是芳芳欺负洋洋。”...
《重回五十岁,逆子逆女都跪下全局》精彩片段
小家伙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冲过去,拿走一块鸡蛋糕,转身就跑,送去给房里的陈德海。
李青香怕她喘,急喊:“洋洋!你慢点走,当心气喘。”
陈德海从屋里出来,接过洋洋手里的鸡蛋糕,也没客气,直接塞进了嘴里。
“刘芳芳!你怎么那么赖皮?洋洋才五岁,能从1数到100已经很好了,怎么能要求她从100数到200?出尔反尔,不是好孩子。”
刘晶晶看陈德海牵着洋洋,心底不乐意,二舅舅以前对他和芳芳最好,总说洋洋是个痨病鬼,动不动就气喘吁吁,呼噜呼噜,讨厌死了。
可今天,舅舅非但不讨厌她,还维护她,说芳芳不是好孩子。以前外婆有好吃的都留给她和弟弟妹妹,现在却变了。
她委屈地问:“舅舅!你不喜欢我们了吗?为了洋洋,你讨厌我们?”
“我没有讨厌你们,是芳芳欺负洋洋。”
陈德海身为长辈,自然不能厚此薄彼,本来就是刘芳芳错了,他不过是纠正她的态度,怎么就不喜欢她们了。
陈雪在一旁笑,就爱看陈德海被外甥女质问的哑口无言,十分无语的样子。
“我没欺负洋洋,我就是想让她从一百数到两百,小姨不是说她聪明吗?聪明的人就该什么都会。”
刘芳芳说完,将大半个鸡蛋糕塞进嘴里,空出手,拿走了桌上唯一的一个鸡蛋糕。那副贪心不足的做派,让人看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洋洋手里唯一的一个鸡蛋糕,被李青香咬了一小口,陈雪咬了一小口,还剩下大半个。
李青香什么话都没说,让几个孩子自己解决这件事。
陈雪看看刘晶晶,刘芳芳,再看看洋洋,又朝陈德海挤眉弄眼,意思很明显,家里的外甥女都交给他了。
陈德海眼珠一转,看向刘芳芳:“那你觉得自己聪明吗?”
八岁的刘芳芳没想过陈德海会给她挖坑,昂着脑袋,像个得胜的大公鸡一般骄傲。
“我当然是聪明的,我妈说了,我们家三个都是聪明的,我爸妈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生出笨的来。”
“你这么聪明,是不是什么都会?”陈德海又问。
“对呀,我什么都会。”刘芳芳美滋滋跳进了坑里。
“那你从一百数到一千,不会数,就把手里刚拿的鸡蛋糕放下,不准吃。”
刘晶晶不服气:“舅舅你胡闹,芳芳才读一年级,哪里能数到一千?我都二年级了还不会呢。”
陈德海狡黠地笑:“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芳芳胡闹?洋洋才五岁,能从一数到一百已经很厉害了,偏偏芳芳非得要她从一百数到两百,她不是在胡闹?”
刘芳芳强词夺理:“那不一样,她在外婆家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为什么要跟我抢鸡蛋糕?我就不给她吃。”
陈雪看不下去:“芳芳!你不能这样欺负妹妹的,洋洋赢来的鸡蛋糕不是自己吃了,是给了你舅舅。你手里拿了两块,有没有想过分给舅舅一块?”
“我才不分给舅舅呢,舅舅是长辈,不能要晚辈的东西。”刘芳芳理直气壮地反驳,“洋洋是傻子,有好东西都不知道吃,我不傻,我要吃鸡蛋糕,不能分给舅舅。”
陈德海像是被箭射中了胸口,脸色猛地难看起来。大姐家的两个孩子被惯坏了,给他鸡蛋糕吃就是傻子,不给他吃就是聪明,都什么歪理?
他这个舅舅不配吃鸡蛋糕?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长辈?
敲黑板,家长里短的银发文,没有糙汉,军官,不喜勿喷,拜谢!
谢谢了!!!!
谢谢!!!
“妈!你醒来,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呜呜呜!我不犟了,我什么都答应。呜呜呜!只要你能醒,能好好的,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呜呜呜!妈!你赶紧醒来呀!”
李青香听着耳朵边的哭声,知道是四女儿陈雪的声音。
可听着怎么跟之前的声音不一样?之前的哭声显得苍老,这会儿怎么又变年轻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床顶,感觉不可思议。
她这是到了哪儿?喝过孟婆汤了?来到了望乡台?
这床顶不是她年轻那会儿,老头子扯布来她亲手做的吗?多少年没瞧见了,怎么会出现在眼前?
她不是偏瘫被大儿子大儿媳妇扔在了猪圈里?昨晚上刺骨的寒风真是冷啊!冷得她跟猪一样哼唧。九十岁的人了,躺在猪圈边缩成一团。
她一遍一遍地喊大儿子的名字:“德江!我冷啊!我冷,你再给我一条被子吧!”
不知道喊了多少遍,大儿子没搭理她,大儿媳妇冲到猪圈,对着她吼:“喊什么喊,冷死算了。再听见你喊,把你身上的被子扔给猪盖。”
她不敢喊了,努力蜷缩成一团。
最后感觉整个人都被冻住了,心底的热气疯狂朝外扩散,知道自己扛不过去,安然闭上眼睛睡觉。
天亮后,大儿子发现她昏迷不醒,通知了所有兄弟姐妹。
四女儿回来抱着她大哭:“妈!你看看我,看看我呀!我是雪儿,你的雪儿。呜呜呜!妈!还有两天你就要去我那儿了,我床都给你准备好了,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妈!你看看我!”
偏瘫十五年,一直是六个儿女轮流侍候,每人一个月。
她不想在大儿子住,大儿媳妇心思坏,总欺负她。让她住猪圈,吃猪食,谁都不能提前接她走,少住一天她都不乐意。
说这么做会让人戳她的脊梁骨。
难道她让自己住在猪圈里就不怕人戳脊梁骨?
可笑。
不过找借口虐待她罢了。
好几次,四女儿想提前接走她都不行,非得等到交接的日子才能放她走。
那会儿她就知道,大儿媳妇这是要她的命。
果然,一语成谶,她的命断送在大儿子大儿媳手里。
眼角有泪滑下,转头看了眼趴在床边埋头痛哭的四女儿,发现她的花白头发变成了满头乌黑青丝。
这,这什么情况?
四女儿怎么变年轻了?难道她也死了?
再看了看周围,发现这是她以前住的老房子。
老房子不是被大儿子拆了重新修建成二层小楼了吗?怎么还在?难道她回到了从前?
伸头看一眼挂在墙上的挂历,1980年5月12号。
她心里一惊,随即坐了起来,床边趴着的陈雪被惊动,抬起满是泪珠的脸,看见她,惊喜地喊了出来。
“妈!你醒了!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
李青香看着四女儿,忽然就红了眼眶。
她想起来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为了那个白眼狼大儿子能转业回镇里的粮食局工作,逼着四女儿答应嫁给大队长家那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儿子。
四女儿不答应,她就趁机装晕吓唬她,最后四女儿答应了,也害苦了她的一生。
大队长家的儿子不但爱跟大姑娘小媳妇胡来,还有病,有大病。
半死不活勉强拖到五十多岁,最后死了。
那个家,完全靠四女儿的柔弱肩膀支撑着。
这世,她不能再这么做了。
四女儿聪明,是块读书的料。十八岁的她现在读高一,下半年高二。这会儿的高中读两年,八三年以后改成读三年。
她这么乖巧,这么孝顺的女儿,不能被毁掉。若是她考上了大学,将来找的男人肯定比地大队长的儿子强百倍。
“答应什么?你什么都不必答应,好好读你的书,这件事是妈想错了。”既然老天让她重来一回,她就不能再毁掉四女儿。
生块叉烧都比她强的大儿子,爱咋咋,她才懒得管。
“妈!你什么意思?你,改变主意了?”
陈雪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青香,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妈会轻易改变决定?为什么?
哥哥和弟弟不是妈最看重的人吗?为什么她会忽然改了主意?不会是哄她的吧?
妈还是妈,晕倒一阵醒来,整个人身上的气势都变了。
上午她哭了一上午,说不想嫁人,想读书。
可妈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围着男人孩子锅台转?你哥哥的部队要上前线,他必须转业。
难道你希望他上前线去送死?你哥哥好了,你以后才能好。你为他牺牲的一切,爸妈和你哥都会记在心里,以后也不会亏待你。”
她还是不同意,不想放弃读书考大学的机会,谁知妈在锅台边一下子晕了过去。把她吓得魂飞魄散,读书和失去妈妈比起来,还是后者更重要。
不就嫁人吗,她嫁就是。
刚豁出去准备牺牲自己,没想到老妈醒来改变了主意,不让她嫁人给大哥换转业工作的机会,让她好好读书。
太玄幻了。
“嗯!妈改主意了,刚才你爷爷入了妈的梦,他说你不能嫁给大队长的儿子。你必须考大学,你是家里唯一的大学生。”
李青香好想说,我不是改变主意,我是死过一回,知道你过得艰难,却依然孝顺。
“那外头坐着的大队长怎么办?他还在等信呢。”陈雪看了眼外头喝酒的男人们,非常担心。
李青香掀开身上的薄被,下地穿鞋:“妈去跟他说清楚。”
起来还有点头晕,李青香知道,她没病,只是高血压犯了。前世偏瘫就因为这该死的高血压,冲破血管,没有及时送医,导致错过最佳抢救时间。
这件事,拜白眼狼二儿子所赐。
别急,她一个一个修理。
二儿子今年才十五岁,老头子五十六,距离六十退休还有四年。
四年时间,足够她将这些逆子逆女调教过来,实在不行,干脆全都赶出去。
她重活了一世,不信还能让自己活成前世那般悲催。
以后她不再是慈母李青香,而是“钮祜禄氏李青香”。
她也不小气,给买裤子,买马夹的人,每人送了一个发圈,让她们自己挑。
有免费的东西拿,小姑娘们开心坏了,个个觉得李青香会来事。
为人大方,敞亮,不抠抠搜搜。
乔麦拿走发圈后,给了她一张车票:“大妈!不白拿你的东西,这车票送给你,是我们内部发放的。我上下班骑自行车,这个月还没用,你拿去用吧!”
没想到会有这种意外之喜,李青香接过车票,上边是抵用现金,总共一块钱的,够她坐四趟车。
“那太谢谢你了!小乔同志!要不我用东西跟你换吧!发夹你挑两个去戴。”
乔麦摆手:“不用,不用,我看你人实在才送给你的,不用到月底就报废了。你时常来我们这儿,给你最合适。”
李青香没有再坚持,做人嘛!有来有往是好事,她不想跟这些小姑娘搞得太生份。
怀里揣着钱,跟大家笑着告别,坐上车回家去了。这次的车费就是用乔麦给的车票抵的,售票员是位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见李青香,打了个招呼。
“李大姐!是不是又给我们单位的姑娘们送时兴的裤子来了?我跟你说吧!刘小雨就因为穿了你买的那条裤子,被我们公交站的年轻司机徐睿给看上了。”
“啊?真的假的?”李青香震惊地张大嘴巴,“你没有胡说吧?为什么徐睿会看上了穿喇叭裤的刘小雨?”
“这事我清楚,我告诉你。”
李青香心底觉得好笑,男人八卦起来,真没女人什么事。瞧这位大叔,满脸长舌妇才有的表情。
人家好心好意要跟她分享刘小雨的事,她也不能拒绝,只能坐在售票员对面,听他娓娓道来。
售票员兴致勃勃开讲,就跟说书先生似地:“前天,我跟徐睿一趟车,跑另外一条线。刘小雨跟老杜,跑的也是那条线。
两车交汇时,徐睿开看了眼车上的刘小雨,惊为天人。还不停地问我,老周!老杜车上的售票员是谁?我说是刘小雨呀!
徐睿眼睛都直了,说,太漂亮了,我要追求她。李大姐!你说徐睿看上刘小雨,是不是你那裤子的功劳?”
李青香不敢居功,只是笑:“这我可不敢说,也许人家徐睿心里早就有刘小雨呢?你说的这么热闹,徐睿追到刘小雨了吗?”
老周心虚了一下,嘴上却说的斩钉截铁:“那肯定能追到,徐睿的爸爸是市政府的秘书长,追刘小雨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一定吧?”李青香故意反问,“要是刘小雨没看上徐睿呢?你的结论下早了。”
“哈哈哈!”老周大笑,“结论有没有下早,咱们且看着就行。对了,李大姐!你那发圈还有没有?上次我就买了一根给我女儿,我媳妇不乐意了,她也想要。”
“有呢。”李青香打开布袋子,让老周自己挑,“我的建议是,你媳妇年纪大,挑这种素雅一些的,好看。”
“我听大姐的。”
老周挑了一条黑色带金线的,要给钱,被李青香拒绝了。
“别给了,我这车票没花钱,就当是你帮我买了车票。前头那位司机我也送他一根,不知道他要不要。”
“那肯定要。”老周对着前边喊,“老杜!李大姐要送你个发圈,你想要什么花色的?”
老杜将车停下,等客人上车的功夫,走过来,挑了五个:“我家三个闺女,一个儿媳妇,还有我媳妇,都给买齐了。李大姐!这些多少钱?”
“算了吧!当送你的。”
李青香今天挣了大钱,心里高兴,几条发圈,真不值什么钱。
她不想回家,就想待在外婆家。
外婆对她很好,不但给她做好吃的,还让她不再喘。外婆会时常给她熬药喝,虽然药很苦,但喝了身体舒服,可以适当地奔跑。
奶奶和妈妈都很忙,没时间一直管她。
有时候她喘的呼吸不了,胸口闷疼,头也昏昏沉沉的,好难受。来了外婆家里,那样难过的日子一次都没有,偶尔喘一下下。
感觉待在外婆家的日子好幸福呀,可她不回家,外婆会被大姨骂。外婆好可怜,为了她,被大姨凶,她好心疼。
想着想着,洋洋哭了,捂住嘴巴,小小声啜泣,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滴。
李青香听到动静,诧异地走出去,看见洋洋蹲在地上不停地哭。
紧张的不得了:“怎么了?洋洋!你哪儿不舒服?”
孩子哭,首先想到的就是她不舒服,陈富贵也跟着出来,抱起孩子,仔细查看她的状态,再摸摸她的额头。
“不喘啊!也没发烧,难道是肚子疼?香!我抱她去卫生院看看,是不是蛔虫病犯了。”
李青香也摸不准:“我前天才给她吃了打蛔虫的宝塔糖,应该不犯蛔虫病啊!洋洋!告诉外婆,你怎么了?”
洋洋躲在陈富贵怀里,小小声地哭诉:“呜呜呜!是我不好,我不该留在外婆家里,可我不想回去,家里的床太小,我睡觉都不敢伸直手脚,怕踢到哥哥,压到妹妹。
外婆!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呜呜呜!我不知道大姨会不高兴,呜呜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呜呜呜!我只会哭。”
听言,李青香心里酸涩的厉害,没想到他们说话被孩子听见了,吓哭了她。
从陈富贵手里抱过洋洋,拍着背哄:“洋洋!你是外婆主动接来的,跟大姨没关系。大姨高不高兴你别管,外婆会处理好。
你安心住在这里,好好养身体,以后好好读书,争取考去沿海城市的大学,你的病会慢慢消失。你喜欢外婆家就住下,外婆喜欢你住在这里,可以跟外婆做伴。”
别看洋洋才五岁,非常懂事,属于早熟形的。加上身体不好,心思细腻敏感,听了他们的谈话才哭。
她的本意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留下来,她想留下,又怕人讨厌,她没办法,只能哭。
一个五岁的孩子,能有啥办法?
“谢谢外婆!”洋洋止住哭泣,用小手擦着脸,“我一定好好读书,争取考去外婆说的城市。”
“这就对了,那地方气候好,适合你养病。”李青香没把洋洋当孩子看,将她当成了大人,“以后你去了,就想办法在那里落户,外婆老了,冬天去那里过冬。”
“好!”洋洋很认真地答应,靠在李青香的怀里,乖巧可怜。
陈富贵回去继续烧锅,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大的做法无意之中伤害到了洋洋,的确不应该。
人都说欺老莫欺少,欺少要倒灶,她怎么就不明白?
洋洋的事,她瞎掺和什么?
二女儿答应了一个月给五块钱,现在是还没给,将来她一定会给的。
他们夫妻俩都是极其敦厚孝顺之人,不会想着去算计父母亲人,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意让兄弟姐妹吃亏。
老大难道看不明白?
被洋洋一闹,李青香觉得下次说话得注意了,不能被她听见。以后老大来家里,也得告诫她不能乱说话,别伤害到孩子幼小的心灵。
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就老大那个脾气,估计她说了也不会信。别费那个力气了,她来,就把洋洋支出去玩。
“怕什么?”陈德海没搞明白,好奇地问。
李青香愣怔片刻,决定将前段时间油库发生的事故跟他说说,免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吓一吓他,让他断了顶替职业的想法
“上个月你爸单位出事故了,一个新去的工人,给油罐做检查,脚一滑,掉了进去。油罐很大,很高,人掉下去,跟掉在河里没啥区别。
等大家手忙脚乱将人捞起来时,他已经咽气了。前后不到半个小时,人就没了。
这么危险的工作,你还想干吗?就算你想干,妈也不想让你去。你要是出啥事,妈怎么活?”
闻言,陈德海的眼眶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哇”地一声,抱着李青香哭了出来。
“呜呜呜!妈!原来你还是爱我的,就因为害怕我出事,才不把爸的工作给我,让我去考中专,考大学。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努力,认真学习,考个好学校。”
十五岁的少年,靠在她背上哭,李青香的心底很不是滋味。
这就哭了?
前世她中风,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她也哭了,有谁看见?
“你知道就好。”李青香也不解释,就坡下驴,“不想一辈子种田,要么去当兵,要么读书考出去。想顶替你爸的职位进油库,我不同意。
那地方太危险,不是人干的活。你也十五了,不是小孩子,该想想自己的前途了。妈会越来越老,管不了你一辈子。你要是能读书,我和你爸砸锅卖铁,借钱都供。”
“我知道,我好好读书,争取考出去。”陈德海报复性地将眼泪涂在李青香的衣服上,随后又笑了,笑得像个二傻子,“嘿嘿嘿!我考不上大学,就考大专。妈!不许再板着脸不理我。”
这个时候的陈德海还没露出狠心的一面,是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中二少年,跟他计较太多也没用。
“没问题,只要你能考上,老妈每天对着你笑。要是考不上,我扒了你的皮。”
李青香板起脸,十分严肃的模样,陈德海半点不害怕,依然笑嘻嘻的:“知道,知道,我努力,一定考上。”
说完,撒着欢地往外跑,还抱起洋洋扛在肩膀上逗着。
小娃娃开心坏了,撒下一连串的“咯咯咯”声,李青香听了,心中微暖。
洋洋真的很乖,吃饭的时候都是自己吃,吃的很好,一个饭粒都没掉在桌上。筷子也用得好,夹菜时非但不会掉,还用饭碗在底下接着菜汤。
李青香以前从来没注意过这孩子的举动,今天看来,她被教的很有礼貌。
碗里的饭被吃得干干净净,一个饭粒都没留下,比陈德海吃的碗都干净。
李青香看不过去,用筷子敲了敲陈德海的脑袋:“你是当舅舅的人,看看你的碗,再看看洋洋的,一粥一饭,当知来之不易。”
陈德海不情不愿地扒拉着碗里的几粒米饭:“妈!你不是说吃不完就喂猪?”
陈富贵瞪着陈德海:“让你吃干净就吃干净,哪儿那么多废话?”
邱洋洋怯生生地看着陈德海:“舅舅!我妈妈说,粮食是人吃的,猪只配吃糠。”
“听见了吗?五岁的洋洋都知道,米饭是人吃的,猪只能吃糠。”陈富贵严厉警告小儿子,“你要是再吃不干净,以后你就吃糠去。”
陈德海不以为然,把饭碗舔得非常干净,捧到李青香面前:“妈!你看看,我吃干净了没?”
李青香瞟了一眼,没说什么,陈德海人来疯地笑。
吃完饭,两个孩子写作业,李青香洗碗,收拾灶间,陈富贵陪外孙女洋洋玩。
洗完碗,李青香在自己的房里加了一张小床,给邱洋洋睡。
孩子会在家里待好几年,得让她有自己的床,有归属感,也能锻炼她的独立性。
自主独立,是她以后会形成的个性。
这样的孩子才有出息,父母太过溺爱,不是什么好事。
自己洗漱完,玩了一天的孩子累了,躺在小床上,高兴不已,翻来覆去地滚了两圈,睡着了。
李青香跟陈富贵商量:“风儿要盖房子,一间屋子真不够住,我答应把家里的钱先借给她,你觉得怎么样?”
陈富贵忧心忡忡:“你没借给云儿,借给了风儿,她会不会怪咱们偏心?”
“那不一样,风儿婆家的情况比较差,云儿婆家的情况要好一些,况且买拖拉机也不一定要找咱们借钱。”李青香说出心里的想法,“她公公婆婆手里有钱。
风儿要分家了,就那一间屋子,住个一二年还行,长时间是不行的。她婆婆不是个不讲理的人,要真有办法,也会顾着一些。
实在没办法,那就只能咱们出力,都是自家孩子。我说了,钱是借给他们的,不是送给他们的。”
“哈哈哈!亏你说得出来。”陈富贵取笑李青香,“风儿不是那样的人,借的就是借的,她不会耍赖。”
李青香想了想,跟着笑。
老头子看人的眼光很准,前世他说:“你不该把钱借给老大,老大没主见,这钱出去了,不一定能回来。”
当时他不信,觉得老头子杞人忧天。
后来大女婿真不还她钱,才知道他说的话是对的。
“是,她说了,会尽快还。”李青香盘算着二女儿家盖房子的事,“有钱还不一定能盖好,也得有木头,你到处问问,哪里能买到木头。
惊雷那边也让他到处问问,砖瓦倒是容易解决,木头不好弄。”
“放心!我以前单位隔壁就是木材公司,明天我打个电话过去,让人留意着弄点。等准备好了,让单位的车晚上过去一趟拉回来。”
李青香不解:“为什么要晚上去?白天不行吗?”
“白天咱们市里的林业局要查,知道是别的县进来的,会被扣押。”陈富贵整理床铺,准备睡觉,“扣押了就得找人托关系去放行,不如晚上跑一趟。
惊雷家兄弟多,跟两个去押车,晚上到了村口,帮忙卸下来,给司机一点好处费就行。”
李青香微微点头,她倒是忘了,这个时候,木材是紧俏货,私人不能大批量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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