笄礼的衣裙，也是洛芸挑剩下的，还是同行的绣娘瞧我可怜，悄悄给了我一匹水蓝色的料子。
我喑哑着嗓子开口。
“诸如此类的事太多太多，儿时的我不懂这些，只觉得阿姐体弱，所以阿爹阿娘格外疼惜她。”
“我开始学着避其锋芒，事事让着阿姐，只求阿爹阿娘分给我一丝关爱。”
“就这样，我得到了阿爹阿娘的第一句赞美，夸我长大了，会照顾姐姐了。可她们转身就又陪着姐姐一起玩耍，将我留在原地。”
“我等啊等，等到时间磨灭了我所有的记忆，终于等到了及笄的那一天。”
“那是阿爹阿娘第一次记得我的生日，七百年了，这是第一次。”
“可这唯一一次的温暖，就要了我的命。”
不知不觉间，我的眼底有泪划过，渐渐模糊了双眼。
原来哪怕三千多年过去了，想起来心还是会痛。
洛芸和季川像座雕塑一样定在那一动不动，倒是青云长老湿润了眼眶。
“阿鸢啊，你受苦了。”
铜镜已然回忆到我死去的那一刻。
我被季川足足抽打了一百零八鞭，又放了几百条毒蛇啃咬我的肉体。
我拼命摇响了凤羽铃，却被洛芸三言两语轻飘飘的带过。
更可气的是，阿爹阿娘在看见我的尸体后无半分伤心。
竟然还用我的惨死为他们的宝贝女儿换了一桩好亲事。
我冷漠的看着死去的那一幕。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春花以外，对我都没有半分情感。
“季川，或许现在我应该叫你一声姐夫，说来我还要感谢你，原本我要历劫一千五百年，多亏了你和阿姐，才堪堪七百年，我就已经完成了涅槃，重生归位。”
我轻笑着，望向季川。
“听说，我的历劫速度是历代凤神里最快的，这还多亏了你。”
季川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
“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