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们不会再来了吧。”
母亲坐到床边,叹了口气:
“恐怕还会来,你二婶这人是个没成色的,头脑太简单。”
确实,我那表弟就是随了他母亲,不然也不能干出这种事。
事不宜迟。
我和母亲收拾了行李,悄悄上车,连夜离开了锦绣楼。
14
柳城西郊一处庄园。
我黏在母亲怀里,眯眼看着星星。
我在这里已住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里,我同叶十娘在周围购下百亩良田,搭建数十间暖房,为来年种植药材做足准备。
锦绣楼已经走上正轨,秦叔带着孟灶安,一直经营的很好。
我在城外忙我的,城里传来的消息却是纷乱。
二叔二婶再去找我,被秦叔告知,母亲已带我去京城治病,一时半刻回不来。
他们急的没法,花了几千两银子,从知府老爷到各班衙役,整个知府衙门都打点到了。
可知府老爷一直不吐口。
后来还是一个师爷收了五百两银子,才悄悄告诉他们。
郭家二少爷因难得的茶叶被毁,压着知府重判。
他们此时已把身上的钱花的精光,只得卖了老宅,又卖了郊外的庄子和地,凑钱买了六两母树大红袍、三两金瓜贡茶,亲自送去冠绝楼。
郭二少爷看着茶叶,只慢条斯理说了句:
“行,回去等着吧。”
所有事情,我都还算满意。
母亲靠着躺椅,一手抚着我的头发,一手拿着帕子:
“你秦叔今天派人传信说,高文绍的判决已下来,”
我望着星星,只哼了一声。
高文绍纵火,原是杖责一百,流配三千里,因赔偿了原告损失,改判杖责三十,流配七百里。
我问母亲:
“您说我是不是有些狠?”
“这算狠吗?他们比咱们狠的多。”
母亲的语气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