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的责备要远多于呵护。
刚刚来德国的时候,贺寒州吃不惯德国干硬的面包,常常半夜胃疼。
最近的华人超市距我们60公里。
一下课,我就赶紧坐火车,赶在超市关门前屯好贺爱吃的菜。
狭小的阁楼里,我手忙脚乱地准备着饭菜,
一想到贺寒州回到家就能吃上热乎的饭菜,满足感溢满我心头。
突然,一声电话响打破了这份喜悦。
“黄同学,我是学校教务处,我们收到同学举报,你的实验数据涉及窃取机密,请你明天中午带上证件。。。”
猛地,我的手僵住,心被一张无形的网猛然收紧。
那是我花了一年时间做的实验,起早贪黑,一个数值都要验算百遍,怎么会涉及窃取呢?
我的思绪飘向远方,一遍遍地回忆实验数据经过谁手。
接触这份数据的人,只有我,华人谢师兄和约翰教授。最后帮我上传到系统里的,是一个印度兄弟。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突然,头顶急切的声响打破了我所有思绪。
是烟雾报警器。
完了,锅烧糊了!
我赶紧关上锅盖,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火燎燃了桌布,浓烟四散。
此时,房顶水管喷洒系统被触发,水管四处喷水。
厨房一片狼藉。
突然,橱柜顶上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被水冲动滑落。
家里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精致的粉色水晶手链映入眼底。
“你在干什么!”
贺寒洲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回来了,走过来一把抢过我手上的盒子。
贺寒洲仔细擦拭着丝绒盒子上的水渍,生怕宝贝被玷污。
我怔怔的望着他。
究竟是多宝贵的物件,值得冲我大吼大叫?
又是送给谁的?需要如此珍藏?
思绪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