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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像只是雪籽,跟绵软的雪花还是有区别的。作为南方人,天上下了这种白白的、晶莹的东西,就足够新奇特别的了。
那时候是高三,在教室里都冷得不停的跺脚,校长却兴奋的在广播里喊同学们集合去做课间操。
“我靠,神经病吧,出去不得冷死啊。”有人吐槽骂道。
“是啊,外面还在下雪诶。”
“班长,我肚子痛,课间操我真去不了啊。”
值班老师配合着广播铃声吹着口哨催学生们下楼。
我看了看窗外,从这个角度能看到操场 “早知道多穿件衣服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起来就觉得后背凉凉的。”
杨尚:“贴了暖宝宝吗?”
“贴了,感觉没什么用。” 我垂着眼,把抄的几个难背的英语单词放进口袋里,准备在校长讲废话的时候看一两下。
落在地上的雪籽一下子就融化了,操场上的草和泥巴被打湿,踩上去嘎吱嘎吱作响。
没人性的校长站在台上把广播音乐关了,说不做操了,他来讲两句。
杨尚站在我后面,听到校长说不做操了,就站近了,然后把头靠在了我肩膀上,伸手从背后抱住了我。
同学们是一排一排站着的,我的位置又靠前,一抬头就能跟领在队伍前面的班主任对视。我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了,怎么都热不起来的背部因为他的贴近慢慢的热了起来。
他的呼吸声在耳畔,落下的雪和温热的气息混杂着让我感觉那块皮肤简直快要烧了起来。
“别靠火炉太近了,烤得脸都红了。” 妈妈哈哈大笑。
我眨了眨眼,感觉紧贴的眼皮都是热的了。
我软着身子回了房间。
我想辞职了,不想干了。我思绪万千,心中升起空\虚感。
我感觉什么都抓不住。
我有想过,这两年,他们都在读书,都在进步。而我就像个没有装任何东西漂流瓶一样,空荡地随着浪潮翻滚,沉没,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