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离去吧,就像我生日那天,目送她开车载着陆淮去总统套房那样。
当晚。
我离开了海城,去了国外。
几天后,沈娇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微信消息一条接一条。
我换了手机卡,拉黑了所有她的联系方式,从她的世界彻底消失。
国外的生活很简单。
每天都能享受到阳光、海风。
编辑的工作虽然忙碌,却让我觉得很心安。
那些伤痛和记忆,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直到几个月后,我收到了真理传媒股东的一条消息。
“顾清川,沈娇被抓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迅速点开消息。
“她假意和陆淮复合,把他带回公司,说要重振旗鼓。”
“可就在陆淮满心欢喜以为两人还能在一起的时候,她趁他不备,杀了他。”
“陆淮死了,沈娇也完了,警察破门而入之前,她往腹部扎了几十根银针……”
我的脑袋一片嗡鸣。
消息还在继续:
“警察说,她死前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喊了很多次……”
“真理传媒已经垮了,公司欠债累累,大部分股东跑路,一切都毁了。”
一千根银针,以死谢罪。
我曾经以为,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为我死了,我会觉得痛快、解气。
看完消息,我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没有痛快,也没有释然。
只有空荡荡的麻木,像是终于走完了一场漫长的梦,疲惫得甚至懒得再回头。
手机屏幕闪烁着工作的日程提醒。
又是新的一天,新的稿件,新的采访任务。
太阳照常升起,微风轻轻掠过。
我要好好活下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