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地看着苏莞，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她脸一红：
“我说的是我们和好，一起吃顿饭。”
“今晚我属于你一个人的。”
闻言，我冷笑了一声。
“不必了。”
这时，晏明修从卧室走了出来：
“至诚，我跟菀菀没什么的，你别闹脾气了，搞得她这几天工作都不顺心。”
“我跟你道歉，好了吧？”
听着晏明修茶里茶气的话。
我轻笑一声。
5
“原本就没在意，你们弄这一套做什么？”
“我知道的，你们只是青梅竹马，偶尔穿情侣装也很正常。”
我掠过苏莞，径直上楼。
“毕竟苏莞给你煮的粥，你喝不下了我也不想喝。”
楼下乱哄哄的一片，我没管，只是反锁房门开始收拾东西。
“孟至诚！你什么意思！”
苏莞狂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打开门，她站在门前。
“你闹什么脾气！明修又没害过你！”
真的没有吗？
不是的。
两年前，我跟苏莞过年的时候去拜访岳父岳母。
晏明修正好也在。
岳母坚持要带上晏明修。
中间吃饭的时候我去洗手间。
晏明修也跟着出来。
在回去的路上他拦住我。
说我不配跟苏莞在一起。
我们两个争执的时候，晏明修把我推进一侧的鲤鱼池里。
冬天零下十五度，我的羽绒服被灌满水。
拖着我不断在水里下沉。
我听见苏莞过来的声音，模模糊糊的，还听见晏明修的惊呼。
他也跳了下来，在水中，他甚至趁机把我往更深处踹。
但当时苏莞选择先救晏明修。
我被救上来之后，昏迷了两个星期。
事后苏莞还强求我给晏明修签谅解书。
“他也是不小心的，你做人要大度。”
苏莞一共向我提过三次离婚。
第一次就是她用离婚要挟我签署谅解书。
第二次则是晏明修在我谈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合作时，闯入会场，搅黄合作。
当时我资金链因此而断裂。
不是徐思清，我会倾家荡产。
而在我要起诉晏明修的时候，苏莞提了第二次离婚。
而第三次，就是现在。
“你要是还这么胡搅蛮缠，我们就离婚！”
“我告诉你，孟至诚，我可以跟你离婚，但是绝对不可能为了你不理明修！”
前两次，只要苏莞提出离婚，她的要求我都会答应。
因此苏莞才确定，这次我也会向她低头认错。
但我看着苏莞，只是淡淡开口。
“好，我同意离婚，离婚协议书我会找人起草，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休息了。”
我关上门，把苏莞那张惊愕的脸结结实实地挡在门口。
然后久违的睡了个好觉。
6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
闻到早饭的香气，苏莞正坐在桌边。
她的脸色不好看，眼下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显然一个晚上没睡。
苏莞其实有一手好手艺，结婚前她说婚后每天都会为我下厨。
但结婚后，她只为晏明修下厨。
我看都没看那些饭菜一眼，只是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牛奶。
客厅里落针可闻。
苏莞脸色难看。
“你是想用离婚来要挟我对不对？”
我没说话，只是点头。
苏莞盯着我，嘴唇微微发抖，像是胜券在握。
“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办妥了。”
我接起徐思清电话，听他意思是已经帮我拟订了离婚协议书，
“那你尽快过来一趟，正好我有事找你。”
我挂断电话，苏莞表情阴沉。
“你还在跟徐思清联络？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别跟他来往，他三十好几不结婚。”
“能是什么好人。”
我没理苏莞，只是刷着手机。
没多久门铃响起，我正要去开门的时候，晏明修给苏莞打了电话。
“菀菀，我肚子好痛，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苏莞神色匆忙地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正好撞开了要进门的徐思清。
他手上的离婚协议书也摔落在地。
徐思清看向我。
半个小时后，我带着收拾好的行李跟徐思清离开。
才刚在徐思清的酒店落脚，苏莞的闺蜜打电话来。
“孟至诚，你别闹了行不行啊。”
“菀菀为了你付出的还不够多？当初你一个穷小子，要不是菀菀。”
“谁看得起你！”
“菀菀现在被病人家属打得住院了，你快点来医院看她。”
我正忙着跟徐思清敲定细节，很是不耐烦。
“我又不是医生，也不像你们喜欢的晏明修那样讨她喜欢。”
“我过去干什么？苏莞自己是第一医院的医生。”
“你让她自己找护士或者医生就好了。”
我以为我这样大度，苏莞应该会高兴。
谁知道她闺蜜那边传来苏莞冰冷声音。
“问他在哪里。”
我头也不抬地报了个地址。
“等你出院了，正好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谈。”
我挂断电话，开始专心跟徐思清分析市场。
结果还没安稳一个小时。
房门就被人用力敲响。
打开门，苏莞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她忍着怒气。
“你跟我回去，这件事我们就一笔勾销。”
“不然你的公司现在在上市的关键阶段，你也不想闹大吧。”
我没想到，苏莞居然学会了这招。
而徐思清也不停给我使眼色。
我明白他的意思。
离婚的一切事项还没准备好，不合适在这时候跟苏莞撕破脸皮。
“好，我跟你回去。”
像是没想到我居然答应得这么痛快。
苏莞愣了一愣，而跟在她身后的晏明修突然出声。
“我就说孟哥只是闹脾气，没什么大事。”
“菀菀，你看你一来，孟哥就愿意跟你回去了。”
我没搭理他俩，径直越过苏莞往楼下走。
这次苏莞却并未附和晏明修，而是低声警告。
“他跟我才是夫妻，偶尔闹闹脾气也没什么。”
我不置可否。
7
接下来的六天。
苏莞都再没去见过晏明修。
她开始每天为我准备早餐。
甚至每天回来的时候会为我带一束花。
因为我母亲生前喜欢插花的原因，我对插花情有独钟。
然而，在很早之前，因为被苏莞的朋友取笑，我就没有再插花了。
但苏莞好像完全忘记了这件事，仍旧乐此不疲地给我带花。
她似乎也忘记了我们要离婚的事情，日子过得甚至像是刚结婚的时候。
我也没有提醒她，只是暗地里开始清理我跟她的共同财产。
包括家里的一些摆件。
包括她之前送我的一些东西。
确认关系时候的手链，还有结婚时的戒指。
之前看见这些东西，我还会在深夜流泪。
但是现在，我只是冷淡地估算价值，换算成金额。
等到我将要跟徐思清离开的前一天。
苏莞再次不回家。
她打电话跟我解释是工作应酬，我没搭理她。
只是跟着徐思清去一家葡萄酒庄吃送别饭。
然而我们才进大门，徐思清刚去点菜，我就听见苏莞有些欢喜的声音。
“孟至诚，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是不是还在乎我？”
苏莞上前抱着我的胳膊，表情很是愉悦。
“我就知道你还是喜欢我，正好，咱们夫妻一起去吃饭。”
她没问我的意愿，只是径直把我塞进包厢。
她玩得好的朋友们确实也都在。
包括晏明修。
看见我来，晏明修脸色惨白了一瞬。
他强行挤出笑容。
“孟哥你不会又是跟踪菀菀吧，我们一起出来放松而已，没别的意思。”
“什么跟不跟踪的，人家是夫妻，就该在一起。”
苏莞闺蜜心直口快，晏明修的脸色更难看了。
苏莞笑了笑。
“我待会儿开车带我老公回去，他前一阵子肺炎身体还没好。”
“你们可别灌我酒。”
几人哄笑。
“看不出来啊，菀菀这么照顾自己老公。”
“毕竟当初闹得轰轰烈烈也要在一起的人嘛。”
除了我跟晏明修之外的所有人都在笑。
而我面无表情，晏明修则是脸色苍白。
片刻后他起身。
“正好明天就是情人节了。”
“菀菀，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他单膝跪地，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红绒首饰盒。
一打开，里面的一对情侣玉佩熠熠生辉。
他手上的东西又往苏莞那边送了送。
他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知道。
所有人都开始看我的脸色
气氛一瞬间冷下去。
我觉得没意思，起身要走。
苏莞一把抓住我，神情慌乱。
晏明修却当场跪在地上拦住我的路。
“孟哥，我跟菀菀真没什么，只是从小一起长大。”
他哭得眼圈都红了，嘴巴却没停。
“这个玉佩还是菀菀陪我一起挑的。”
“你仔细看看。”
玉佩是鸳鸯跟并蒂莲形状的，很适合定情。
我看着苏莞慌乱的表情。
又看了看晏明修，抬起手。
晏明修以为我要动手，带着兴奋跟畏惧闭上了眼睛。
然而在周围的寂静声里。
晏明修以为的耳光，并没有落在他的脸上。
8
我只是握住苏莞的手。
帮着晏明修把其中一枚戴在苏莞手腕上，甚至还贴心地帮晏明修跟苏莞的手交叠在一起。
为他们拍照发送朋友圈。
也露出了我没有戴婚戒的手指。
我看向晏明修，把苏莞的手送进他手里笑了笑。
“祝你们白头偕老。”
所有人的表情都微妙起来，我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
苏莞追出来，一把抱住我。
她语调又急又快。
“你听我解释，我跟明修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他只是我的哥哥啊！”
我把她的手扯开。
“这跟我没关系了，你们很般配啊。”
“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苏莞几乎要哭。
我点点头。
“我知道，但是他很喜欢你，你也喜欢他。”
“岳父岳母更是把他当成真正的女婿，你们就好好在一起。”
“岳母不是一直觉得我才是外人，晏明修跟你天造地设的一对。”
苏莞眼前一亮。
“你要是这么介意，我让我妈给你道歉。”
“我们的感情不是他可以比的，这么多年啊！”
“也比不过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啊。”
苏莞激动起来，她拔高音量。
“你怎么非要闹脾气，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我跟他没上过床没接吻，只是照顾了几次而已啊！”
她歇斯底里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皱眉，语气嫌弃。
“你能不能别闹了，作为成年人连自己最基本的情绪都控制不好吗？”
“我还有事，你别胡搅蛮缠。”
说完话，我转身就要离开。
而苏莞站在原地，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一年前，我也曾因晏明修吃醋而如此质问过她。
但现在风水轮流转。
轮到她自己难受了。
我没管苏莞，走到包厢以后进门。
徐思清很是亲热地拉着我。
“这就是给我妹打离婚官司的律师。”
“楚清月，她说正好跟你是校友，想来见见你。”
看见楚清月的瞬间，我愣了一下。
当初只知道给徐思清妹妹打离婚官司的是个很年轻的女律师。
却没想到是熟人。
楚清月当初是我们学校法学院的系花。
家境优渥，却不近人情，出了名的高冷。
曾经我跟她一起组过辩论赛，加过微信。
但跟苏莞恋爱后，苏莞没有安全感，我就删了她好友。
“楚律师说之前跟你还算朋友，想见个面，也方便了解情况。”
虽然我自问跟楚清月不算熟稔，但有徐思清这个社牛在。
我们也很快熟悉起来。
不知不觉间就过了三个多小时。
期间我的手机一直在闪烁。
是苏莞在问我。
什么时候结束，在哪个包厢，有谁跟我一起。
就像之前我对她一样。
不过我没搭理她，只是跟徐思清还有楚清月宾主尽欢。
等到天色完全黑沉的时候，我跟喝了酒的楚清月坐在后座。
楚清月看着我。
“你要去M国？我正好也要去国外进修。”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做一个留学搭子？”
她拿出手机，将添加微信的二维码亮出。
还没等我有反应，苏莞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你回家没有？我在门口等你。”
9
我打开免提。
“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苏莞的声音顿住。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不等我？”
我看了眼楚清月。
楚清月出声。
“今天我在跟孟总谈合作，苏小姐有什么事吗？”
苏莞听见楚清月的声音，当场就嗓音变调。
当初在大学的时候，苏莞见过几次楚清月。
次次见面回来都要闹，跟我说楚清月喜欢我。
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所以我才会删除楚清月的联系方式。
但是事到如今，她的闹腾，只让我觉得恶心。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她看你的眼神不清白，她一定对你图谋不轨！”
我语气平淡。
“我没有为她夜不归宿过，也没有穿情侣衣服去见父母。”
“男女之间要是没有纯友谊，那不是在侮辱你跟晏明修吗？”
我没等苏莞的回复，径直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有二十几个苏莞的电话。
而这时候，徐思清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公关已经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也寄了过去，今天下午五点的飞机。”
我嗯了一声，打算出门吃早饭，却看见神情憔悴的苏莞。
她看见我出来，跑到我面前，似哭似笑。
“我已经知道错了，我跟晏明修会断开，你跟我回家，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她之前一直是精致爱美的。
但今天的苏莞蓬头垢面，不修边幅，半点看不出来原本的美貌。
“没必要，你跟晏明修如何，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另外，我今天下午就要出国了，离婚协议书也寄了过去。”
“你应该很快就会收到。”
苏莞也是聪明人，听见我主动提起离婚。
她就知道，我一定已经处理好了公关隐患。
她嘴唇颤抖。
“你真要跟我离婚？我不会答应的。”
我没理她。
“没关系，等到我们造成事实分居之后，一样可以起诉离婚。”
我掀起眼帘，正好看见在一边的晏明修。
“你看，他还是很担心你的，我跟楚清月约了早饭，就不等你了。”
我把她的手挪开，径直转身，身后传来苏莞的哭声。
而我跟楚清月见面以后，对她发出的邀请，我摇摇头。
“不用了，等我到M国，忙的是生意场上的事情。”
“而你要做学术，能联络的机会并不多，还是算了吧。”
楚清月的表情肉眼可见的黯淡下来。
她挤出笑容。
“一定要这样吗？”
“其实苏莞也没说错，我确实喜欢过你。”
“之前你跟她婚姻不和睦，我没想过插足。”
“但现在你们已经离婚，也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看向还在跟苏莞纠缠的晏明修，摇摇头。
“不了，我觉得一个人过日子也很舒服。”
“况且我认为，跟婚姻比起来，我更喜欢生意。”
说到这里，我对楚清月微微一笑。
楚清月也释然而笑。
下午，我在登机口等待进入机场登机的时候。
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我。
“孟至诚。”
我下意识回头。
却看见晏明修神情疯狂地冲向我。
他手里有一枚沾着血迹的针头。
然而那枚针头并没有扎在我身上。
苏莞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把抱住了我。
她闷哼一声，深情款款地看着我。
“你看，我是爱你的。”
我并不觉得感动，反而有些恶心。
等到机场保安跟值班医生把苏莞与晏明修带走之后。
我毫不留情地转身登机。
迟来的深情就像腐烂的水果。
实在是让人恶心。
而在我落地之后，徐思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还好当时苏莞在场给你挡灾。”
“你大概不知道，晏明修之前背着苏莞在外面乱搞。”
“得了艾滋病，那枚针头就是他用过的。”
“现在好了，两人是真要锁死不得超生了。”
我没多大情绪波动，只是提醒徐思清。
“徐总，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搞钱，不是吃瓜八卦的。”
“我不在国内的日子里，要麻烦你好好照顾公司啊。”
徐思清大笑着点头。
而在我抵达M国的两个月后。
楚清月还是找上门来。
她冲着我微微一笑。
“亲爱的孟同学，可以暂时收留一下你无处可归的辩论赛队友吗？”
10
五年后，我带着新能源的最新技术回国。
徐思清来为我接风洗尘，看见我孤身一人，他表情有点微妙。
“你还真没跟楚清月在一起啊？人家大美女那么喜欢你，你就这么冷淡？”
我摇摇头，被白人饭折磨得生不如死，示意他赶快带我去吃饭。
等饭菜入嘴后我忍不住惬意眯眼。
“跟楚清月试过，不合适就分了。”
徐思清大呼小叫。
“我还以为你要为苏莞当寡夫一辈子，原来还是铁树开花。”
我哑然失笑。
转而又跟徐思清谈起生意，等酒足饭饱之后。
我们勾肩搭背地离开。
正要上车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抓住衣服。
我回头，看见形容枯槁的苏莞。
苏莞看向我，表情悸动。
“至诚！你回来了。”
“你没跟楚清月一起回来，就证明你心里还有我对不对？”
苏莞整个人瘦得只剩骨头架子，我稍微用力就把她拉开了。
“不是，我跟楚清月谈了恋爱，只是不合适就分开了。”
苏莞还想纠缠我，却被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晏明修一把抓住头发。
“死女人！你现在还想着勾三搭四是吗！”
“我跟你讲，你就算死了，也是我的老婆！”
晏明修表情癫狂，身体消瘦，他阴冷地看了我一眼。
直接拖走了苏莞。
“你大概不知道吧，现在苏莞爸妈都不怎么管她。”
“而且晏明修自从跟苏莞结婚开始就在家暴。”
“两个人都是病人，已经因为这件事双双进急诊室很多次了。”
徐思清看着我，表情有点微妙。
“你可千万别去插手他们的事情，也别想着帮苏莞。”
“我不会做这种事，现在苏莞的情况，也算她自作自受。”
我摇摇头，跟着徐思清离开。
半个月后，是我们新品的公开发布会。
我跟徐思清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了五年。
然而就在我们打算进行发布的时候，大屏幕却突然故障。
开始播放的，是我跟楚清月在M国约会的所有影视。
晏明修跟苏莞两个人阴沉着脸进来。
苏莞指着我，表情阴冷。
“这位是我的前夫，五年前前往M国。”
“在我们还没达成事实分居离婚之前，他就已经婚内出轨。”
我看着苏莞，并不觉得意外。
苏莞跟晏明修的本质都是偏执，正因如此，两人才会在之前臭味相投。
苏莞看我神情冷淡，她愈发疯狂。
“像这种出轨渣男的产品，一定没有什么质量保证！”
我没理她，只是转头看向徐思清。
徐思清点头，大屏幕上的照片很快又换了主人公。
而这次，是苏莞跟晏明修约会的细节。
从我打算跟苏莞离婚开始，我就将晏明修曾经发给我的照片分门别类地保存。
哪怕晏明修曾经撤回，我也都有存留。
我看向苏莞。
“这些影像足够证明，在我们离婚之前，我们就已经感情破裂。”
“而这位晏明修先生，正是你在离婚前的出轨对象。”
“苏莞女士，请问还有什么疑问？”
在我的注视下，苏莞彻底崩溃。
她穿着几年前已经不合适的衣服想要扑过来。
“至诚，我是爱你的，我真的是爱你的。”
“我想要让你回来，才会做这种事。”
几年前的我会因此而觉得恶心。
但现在，我只觉得无所谓。
我摆摆手，让徐思清安排保镖将苏莞拖了下去。
晏明修沉默着跟在苏莞身后。
小插曲过后，新品发布会很是顺利地进行到底。
我跟徐思清行走在大街上，徐思清还是心有余悸。
“真吓人啊，也不知道苏莞在想什么。”
“当初不是她自己对着晏明修要死要活的？”
“甚至因为这件事还没少为难过你。”
“现在又一副爱你痴狂的样子。”
我没说话，只是看向远方的灯火。
其实苏莞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会原谅她。
甚至她的后悔应该也没多少真情实意。
只不过是她现在的生活跟我比起来就是云泥之别。
而我曾经那样爱她，她当然会觉得。
只要她愿意回头，我就会拉她离开现在的地狱。
只是我也不是傻子，不会为了她的错误买单。
她只是喜欢当初有我给她当免费保姆，在外又有晏明修知心体贴的日子。
正在我打算跟徐思清离开的时候。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死人了！有人殉情了！快打120啊！”
人群聚集汹涌，我跟徐思清被推搡着走到前列。
看见地上躺着的两个人的时候，我跟徐思清都怔住了。
躺在地上的，是紧紧拥抱的晏明修跟苏莞。
苏莞的瞳孔已经有了扩散的征兆。
她看着我，嘴唇嚅动起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而我没回头，只是拉着徐思清从人群里径直离开。
任由她跟晏明修在原地奔赴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