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正的长相和优异的成绩,我轻易卸下了防备。
三年恋爱,他总是对我百依百顺。
毕业后我搬去了苟慧飞老家的城市,我们顺理成章结了婚。
第二年我就生下了赤石。
也是这一年,苟慧飞投资的股票大跳水,小家庭的积蓄一下见了底。
为了减轻压力,他提出我带着儿子回他老家的农村生活。
等儿子能上幼儿园了我再回市里工作。
我答应了他。
没想到后来直到死亡都没能搬回城市。
推开院子吱呀作响的大门,儿子正蹲在鸡圈里抓鸡粪玩。
金字塔般的头顶在阳光下反射着油光。
以往我看到这种场景,会立刻把儿子抱走清洗。
但现在,我只是淡淡瞥一眼,径直走进了里屋休息。
晚上吃饭时,婆婆率先开口:
“我今天去找孙瞎子问过了,他说赤石的头是大吉之相,城里的医生只是想做手术坑钱才吓唬你。”
我看向老公:“你也这么想?”
只见他干笑两声:“我看赤石的头挺圆的,没啥问题,你们家庭主妇不要网上看了什么就信。”
他似乎忘了我和他是同一个大学的同学。
“我查过很多专业书籍,他这是头骨畸形,现在不管以后会有很多问题。”
“城里的女娃就是娇气,慧飞小时候头也有点尖,现在多聪明。”婆婆得意地看向老公。
“赤石的头是一定要做手术的,如果你们不信我,我可以带赤石去首都的专家那里检查。”
我语气坚决。
婆婆还想说话,苟慧飞却用眼神制止了她。
“有些事情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苟慧飞意味深长的看向我。
我冷哼一声,不想再跟这母子俩多费口舌。
睡前,我照例冲了一杯牛奶喝下,这是我从小到大的习惯。
却不成想半夜突然开始上吐下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