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场景我总是又郁闷又好笑。我离开他,也是前夫的一种解脱吧,再也不用跟我这种工作狂在一起了。
我喜欢安文在山间赛车道中飚车的感觉,那种紧张的神经刺激,是最想要的感觉,生活需要这样刺激,年近30的自己,曾在巨大的生活和工作的泥沼中沉沦。
突如其来的顺利,让渺小的我如同被拉上了通往神殿的马车,被仙人领去感受极乐世界的美妙,然而我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份,如同香港百万生活艰辛的蚁民一样,在仰望。像许多渴求一夜成名,出人头地的打工仔一样,在幻想。我希望自己记住这一刻。在山间俯视灿若繁星的香港华灯。记住无数底层人们的卑微屈从。
面包和王子,都会有的。我发呆,突然间,安文一个急弯,我从左边重重地撞到了成柏的身上,这时他的电话响了。大概是他约了一个人明天见。车子改变路线去了地铁站,他背着电脑包,安静笔挺地站在地铁站像个考完试的学生一样,等到地铁来了,他跟我们道别,挤进了人的洪流里。
四
第三次见面还是在CN,他带来了他的“女朋友”。他很细心给她点了一杯蜂蜜柚子茶,端到她的面前。安文在那边搭讪泡咖啡的服务员小妹,小美女一直帮安文纠正“蜂蜜柚子茶”的发音,他把它读成“分泌柚子茶。”
“成柏原来已有佳人。” 麦爷谄笑,“没想到竟然是你,陈菲!没想到啊,一物降一物啊!”
只见她一个巴掌重重落在麦爷的胳膊上。陈菲是Pasa杂志主编。据说追她的人可以填满一个操场,麦爷讲的一物降一物,大概意思也许就是,陈菲这种人怎么可能轻易让人得手。
“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我们最后知道。” 麦爷的手在成柏的大腿上摩擦,又被打了回去。
“现在我追的他,追得我想放弃了。” 陈菲眼睛瞥一眼成柏,在看他的反应。“我爸妈,他爸妈都催了,他妈还说哪天带我去香港买金。”
成柏两手相互握着,像听与己无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