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洛俞姜栖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京圈太子爷,前夫哭红眼求我别嫁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云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先生,谢谢你。”不论祁深为什么选中她这个已婚的女人,祁深现在所做的早就超过她能带给他的利益价值。她的道谢是真诚的。“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你如此客套。”祁深声音淡淡的,透过手机却能感受到男人声音的清冷感。姜栖晚握紧手机嗯了一声。“医疗团队的信息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主刀是唐纵,你可以放心。”姜栖晚条件反射的要说句谢谢,但想到祁深方才的话到嘴边的话被压下去。祁深没有挂电话,通过手机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姜栖晚顿了下,她想到以前有人提过,在乎你的人总会等你先挂电话。那她和祁深算什么?她对祁深来说,怎么也不算很重要的人吧。姜栖晚内心都涌上几分淡淡的嘲意。“祁先生,那明天见。”对方像是轻笑一声,带着点惑人的哑意,那样轻缓的笑意像是在耳边...
《改嫁京圈太子爷,前夫哭红眼求我别嫁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祁先生,谢谢你。”
不论祁深为什么选中她这个已婚的女人,祁深现在所做的早就超过她能带给他的利益价值。
她的道谢是真诚的。
“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你如此客套。”祁深声音淡淡的,透过手机却能感受到男人声音的清冷感。
姜栖晚握紧手机嗯了一声。
“医疗团队的信息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主刀是唐纵,你可以放心。”
姜栖晚条件反射的要说句谢谢,但想到祁深方才的话到嘴边的话被压下去。
祁深没有挂电话,通过手机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姜栖晚顿了下,她想到以前有人提过,在乎你的人总会等你先挂电话。
那她和祁深算什么?
她对祁深来说,怎么也不算很重要的人吧。
姜栖晚内心都涌上几分淡淡的嘲意。
“祁先生,那明天见。”
对方像是轻笑一声,带着点惑人的哑意,那样轻缓的笑意像是在耳边响起。
她听到他说:“明天见。”
她深吸一口气,捂住有些慌乱的心脏,挂断电话,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的陷进沙发里,抱住自己的头。
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翻看祁深发来的资料。
事实上只要主刀的是唐纵她的心就已经放下了。
姜栖遇是她的弟弟,两年前遭遇一场车祸断了双腿,一直住院治疗,父亲去世后母亲和弟弟是她最在乎的人,她要为了母亲和弟弟撑起姜家。
沈洛俞就是知道这些才能拿捏她。
母亲的病和弟弟的病足够压垮普通家庭,姜家早就败了,用沈洛俞的话来说,确实是沈家养着母亲和弟弟。
可......当初若不是沈洛俞不许她出门工作,她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当初她以为她是嫁给了爱情,结果所谓的爱情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男人靠不住,哪怕是青梅竹马的爱人也靠不住,以后她只能看重事业让自己成为自己的依靠。
姜栖晚眼神空洞,直到手机响了,才机械的接起来。
“晚晚,你看热搜了没有。”
是陈晶晶的电话。
“昨晚那个林雪不是诬陷你推她吗,结果今天晚宴的监控录像曝光了,就是林雪主动找了你然后拉你进了水池!清清楚楚的!现在上流圈子里都传遍了,不知道多少人嘲沈家这位不入流的养女呢。”
怎么会这么快就曝光了?
姜栖晚有些愣神,直到陈晶晶又喊了几次才嗯了一声:“我现在就看。”
姜栖晚点进热搜,赫然看到晚宴上清晰的监控录像。
昨晚是祁家举办的晚宴,会是祁深做的吗。
姜栖晚握紧自己的手,很想给他发信息问一句,却又怕自己多此一举徒增尴尬。
......
晚上。
是封越的接风宴。
封越是姜栖晚和沈洛俞共同的好友,前阵子出去旅游浪了一段时间,回来前,特意给姜栖晚打了电话,让她来接风宴凑热闹。
都是一个圈子的,算是跟两人一起长大的,最近沈洛俞和姜栖晚的八卦还是挺多人聊的,也担心两人感情出了问题,封越有心撮合,这才特意叫上她。
姜栖晚赶到时,包厢内已经很热闹了。
隔着门,封越的声音带着笑意的声音映入耳中。
“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和姜栖晚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交情,知根知底的,怎么非要跟那个林雪纠缠到一块?”
姜栖晚顿住,推门的手僵在了原地。
隔了会,沈洛俞漫不经心开口:“跟阿雪没关系。”
就算知道有些事林雪不无辜,但沈洛俞不能接受有人提她一句不是。
“跟她没关系?被沈家养大的不是她?你跟姜栖晚是夫妻关系她难道不知道?在祁家晚宴上设计姜栖晚的不是她?她这行为算什么?知三当三勾了她哥哥!”
封越意味深长道,“比起林雪,当然还是姜栖晚更好,漂亮还聪明,这么多年了,圈子里谁不知道姜栖晚优秀?怎么你就那么死心眼非要跟林雪搞到一起?你现在乱搞的痛快,等以后真的离婚了,有的你后悔的时候。”
林雪这人封越当然见过。
第一眼就知道林雪心思重,偏偏沈洛俞被迷住了眼,愣是看不出林雪的小心思。
林雪别说和姜栖晚比了,就是一些小家族的千金也比不上啊。
谁家千金会在晚宴上捅这种篓子,还是在祁家晚宴上,真有种。
以后真要因为林雪跟姜栖晚这段感情吹了,恐怕沈洛俞有的后悔的时候。
良久,沈洛俞嗤笑一声:“阿雪只是太紧张我了,姜栖晚只是落了水也没生病没受伤,在我看来阿雪才是最好的。”
这心显然已经偏到西伯利亚去了。
姜栖晚垂下眸,垂落在身侧的手心一点点收紧。
封越斜了沈洛俞一眼。
他觉得自己这兄弟像是被迷了心智脑子都不正常了。
封越没再劝,只提醒他:“别怪我没提醒你,姜栖晚可就只有这一个。”
“阿雪也只有一个。”沈洛俞回了句。
“行,好。”封越干了一瓶啤酒嗤笑连连:“你的事我不管了,我就看你这眼瞎的疯子什么时候后悔。”
听到这里,姜栖晚觉得自己没有进去的必要了。
姜栖晚拿出手机在微信上和封越说了声有事。
收到这消息的封越也没吱声,到底是聪明人,猜到方才姜栖晚多半是在门口什么都听到了。
姜栖晚在门口停留片刻正欲离开,转身的瞬间撞到一堵肉墙,脸都撞痛了。
她不受控制的眼尾发红,抬起头的瞬间对上那张明明温和冷淡,却过分妖孽俊美的脸。
酒吧里面灯光昏暗,却仍然能看清楚男人俊秀立体的五官,完美得挑不出错来。
是祁深。
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碰到他?
姜栖晚抬头便撞上男人深邃漆黑的眸。
他垂眸看向她时神色平静温和,但是气息里面带着点生人勿近的冷淡凉意。
姿态没什么攻击性。
可总让人觉得自带疏离感。
好像他们之间隔着千万人。
“姜小姐。”
他眸光淡淡打量她,语气轻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姜栖晚抬眸,透过昏暗的灯光,能看到祁深俊美的脸上淡漠的表情,看向他漆黑瞳眸时却仿佛能看到自己狼狈孤独的身影。
“朋友回国的聚会,不过我好像没有进去的必要了。”
她脸上是带着轻缓的笑意。
确实没有进去的必要,沈洛俞看到她可能还会酒醉发疯,她可不想对上一个喝醉酒的疯子。
祁深没有问原因,垂眸能看到她脸上带着几分自嘲的笑,目光逐渐转向她细瘦的手腕,上面是一圈青紫痕迹有些渗人,即便是这样昏暗的灯光都能看到她手腕的痕迹。
男人眉头微不可察的轻皱,内心涌上一股燥意。
“伤到了?”他问。
姜栖晚顿了下,顺着祁深的目光看到自己手腕处被沈洛俞因为大力捏出的痕迹。
她眸光闪了闪,另一只手扣住手腕,有些不自然的遮住不算体面的痕迹。
“是我皮肤太娇嫩了。”
这是一个可笑的借口。
他没有刨根问底,冷静淡漠的黑眸在她白皙的脸上缓缓扫过:“确实娇嫩。”
她一时不知道祁深是在说笑还是在配合自己。
“还要聚会吗。”他眸光淡漠的瞥了眼开了条门缝的包厢,还能听到包厢内传来沈洛俞令人发笑的声音,抱着酒瓶大吵大嚷喊着:“阿雪才是最无辜的!姜栖晚比不上阿雪!”
像个笑话,无知可笑。
祁深瞳眸中掠过一抹凉意:“我送你回去。”
他不再问姜栖晚还要不要拒绝,这次直接开口。
这种聚会,有参加的必要吗?
姜栖晚愣了下:“祁先生应该也有约,不必在我这里耽搁时间。”
“约过了。”祁深淡淡瞥她一眼:“走,送你回家。”
这次语气里面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儿。
知道不会耽误祁深,且祁深已经跟她提到结婚的事,她也不好一直拒绝他,便点头同意。
另一间包厢。
唐纵身边的好友啧了一声,桌上已经堆了两个空酒瓶了。
“祁深还没来吗?不是他约的我们吗?”
唐纵吊儿郎当的靠在沙发上悠哉的晃了下手机:“刚电话骚扰过他,说是到门口了,估计有事耽搁了,再等等。”
朋友听唐纵这么说了应了声。
一包厢的人愣是没想过祁深会放他们鸽子这回事儿,还乐呵呵的等着呢。
车内,姜栖晚捧着祁深丢过来的一杯热牛奶,整个人还有些愣愣的。
她有睡前喝热牛奶的习惯,这牛奶也是她常喝的牌子。
她不敢多想。
大概祁深也喜欢喝这个牌子的热牛奶吧。
她晚上没有胃口没怎么吃东西,确实有点饿,喝了口热牛奶才觉得胃里暖融融的好像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倏地,车子猛地刹车发出轮胎擦过地面“哧——”的声响。
车子是拐弯的时候险些撞到车才急刹车,姜栖晚惯性的往身旁男人身上倒。
她惊呼了一声,感受到一双大手桎梏住她的腰,她愣了下,下一刻整个人就已经跌到男人宽厚温暖的怀中。
车内有灯,环境并不昏暗,甚至有些亮得晃眼。
她整个人栽到男人怀里,这样的夏夜,祁深穿的并不厚,是黑色的衬衫,整张脸撞上去却被男人严丝合缝拥进怀中,下巴抵在男人肩上,仿佛胸口贴着胸口。
彼此距离太近。
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噗通。
噗通。
心跳越来越快。
是谁在紧张,不可能是祁深,肯定是她自己在尴尬紧张。
鼻端嗅到的是男人身上的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好像发丝都是清爽的,偶尔沾带点烟味儿却不是他身上散来的,许是跟谁一起的时候蹭到的。
姜栖晚脑内闪过一句话。
“是个干净清爽拥有八块腹肌的男人。”
脑内才闪过这句话已经嘴快的说出这句话的姜栖晚还没意识到不对,开车的司机仿佛受到什么惊吓,车子倏地停到路边。
姜栖晚好不容易从男人怀中探出头,又因为这不可抗的惯性再度栽到男人怀中。
这次确定了,确实是很干净的男人。
感受到男人胸腔在轻微的震荡,距离这样近,能听到男人喉间发出的笑声,听在耳朵里酥酥麻麻的过于撩人心弦。
不对。
他在笑什么?
姜栖晚有些警惕,下一秒就听到男人开口,用低醇的声音在她耳边复述她方才脑内闪过的那句话。
“干净清爽拥有八块腹肌的男人?”
男人说完似乎觉得她还不够社死,继续开口往她心口插了两箭。
“你是这么想的?”
“干净清爽是对我的夸奖?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有八块腹肌?”
听完全程的司机很想死一死。
要命也没人说他们祁总这么骚的啊!就现在这发展,他都怕他们祁总直接抓着姜小姐的手往自己摸自己几块腹肌!这还是他们冷漠无情万年冰山脸被人称作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祁总吗!
被祁深点破的姜栖晚比司机更像死一死的。
她尴尬到整个人身体都僵硬得像是木头了。
姜栖晚呼吸都放轻了,她很想当作什么都没听到,耳朵已经整个红透了,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甚是明显。
“姜栖晚。”
祁深开口:“耳朵红了。”
很好,她耳朵更红了。
姜栖晚身体僵硬机械的从他怀里探出头,稍一动作就对上男人漆黑幽深的瞳眸,仿佛带着浅淡的笑意,姜栖晚指尖都跟着抖了下。
“我......我就是一时没控制住,觉得祁先生你身材很好。”
也确实是很好。
抱起来都很有安全感。
祁深微微扬眉:“看来你很满意。”
那确实是满意。
姜栖晚没说话,红透的耳根却仿佛已经做了回答。
“放心,以后你有机会数清楚是不是八块。”
这个话题是绕不过去了吗。
姜栖晚牙齿都在咬着下唇,止不住的用力,有些像是受惊的花栗鼠从祁深怀中退出去,退出去的下一秒就看到牛奶瓶空了。
牛奶瓶......空了?
洒哪里了?
姜栖晚条件反射的朝祁深身上看去。
被他肩头那一片白激得险些闭眼。
伴随着落水声,不少人渐渐围了过来。
周遭聚拢了不少人群,陈晶晶很快反应过来,忍不住骂了声。
宴会的四周都有人,沈洛俞也很快注意到这边,冲过去将林雪和姜栖晚救了下来。
林雪落水后,整个人狼狈异常,她咬着发白的唇,靠在沈洛俞的怀里。
“洛俞哥,你别怪栖晚姐,她不是故意把我拽下水池的......”
水珠顺着她的发梢低落,以至于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
反倒是一旁的姜栖晚,接过陈晶晶的毛巾随手擦了擦,神色却分外平淡。
沈洛俞将外套披在林雪身上,冷冷看向姜栖晚:“你做的?”
这语气像极了五年前。
姜栖晚平静地抬起眸,沈洛俞却被她这副神色激怒。
“姜栖晚,你五年前害了林霜还不够,阿雪好不容易回国,你为什么还要针对她?为了沈太太这个位置,你就这么不择手段?”
冰冷的水珠滑落,周围议论纷纷。
“沈总说沈太太害了谁?”
“怪不得夫妻俩不和,原来沈太太害了沈家的养女。”
“知人知面不知心,沈家的水深着呢。”
周遭是厌恶鄙夷的目光。
这些年,沈家为了声名,再加上没有确凿证据,从未把这些事放在台面上。
可今晚,沈洛俞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些罪责推到姜栖晚的身上。
让她,辩无可辩。
一旁的林雪咬着唇,泪眼朦胧:“算了,洛俞哥,别说了,栖晚姐只是不想失去你......”
她话音未落,姜栖晚忽地朝她走过去,一杯酒朝她泼了过去。
“闭嘴吧。”她擦了擦手上飞溅的酒渍,冷冷道,“这样恶心的话,听一次也就够了,发生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够了!”沈洛俞死死攥住她的手腕,眉眼里是冰冷的讽意,“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姜栖晚,你真让人恶心。”
狼狈。
姜栖晚感受着身上的湿冷,心里却出奇的平静。
她总以为,几年前沈洛俞是因为几年前的误会,才和她走到面目全非的地步。
实际上,本质不过是不够爱。
她不想再等了。
“离婚吧。”姜栖晚缓缓抬起眸,终于开口,“离婚协议稍后我会让人送到你手上,我们之间结束了。”
说完,不等沈洛俞的反应,姜栖晚转身离开。
她身上还带着一身湿气,哪怕披着毛巾,看上去也狼狈不已。
沈洛俞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锁。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提离婚了。
她真以为自己非她不可吗?
如果不是为了让她还债,他早就和她断了。
陈晶晶看着眼前的渣男贱女,嗤笑开口:“你们二位还真是天生一对,真把别人当傻子?还是林小姐觉得当时发生什么,没有人看到......”
沈洛俞一怔。
“洛俞哥,我不舒服......”
不等她说完,林雪捂着胸口,脸色发白,低低惊呼。
沈洛俞察觉她的脸色有异,立刻俯下身抱起林雪,声音温和:“你落水了,我送你去休息。”
......
姜栖晚离开后,她正准备回到休息室,秘书打扮的男人客气地拦下她。
“姜小姐,我们先生在等你。”
姜栖晚一眼认出,男人是祁深的秘书。
她怔了下,缓缓跟了上去。
秘书很快将她带到二楼的房间内,让姜栖晚换洗。
等姜栖晚换了身衣服出来,才注意到沙发上坐了个男人。
男人穿着定制的手工西装,眉眼疏朗俊美,五官冷淡却惹眼。
清贵沉静,温和儒雅。
低调得近乎没什么侵略感,却让人无端生出几分畏惧。
他挑眉看向她,嗓音低沉:“这条裙子,很适合你。”
祁深。
那个活在传闻中的男人。
祁家的掌权人,也是她未来的二婚对象。
她原以为他今晚没来,却不想他会出现在这。
祁深挑的这条裙子出乎意料的合身,舒服柔软的毛衣裙,衬上她的眉眼,少了几分张扬明艳,多了些温婉柔和。
很宜室宜家。
姜栖晚摸了摸柔软的毛衣裙,又看向为她准备的热茶,有些意外祁深的贴心,随后缓缓开口:“谢谢。”
“不客气。”祁深目光落在她身上,慢条斯理道,“离婚协议书律师应该给你看过了,等你和沈洛俞领了证,我们就可以结婚。至于今晚的事,我稍后会让人澄清,落水的地点我已经让人去取了监控。”
姜栖晚怔了下。
她没有想到祁深会注意到这些,更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替自己澄清。
她垂了垂眸。
这是她和祁深见过的第二面。
他却愿意信任她。
半晌,姜栖晚忽地出声:“祁先生,您从前认识我吗?您可能不清楚,您娶了我,恐怕名声或许不好听......”
当时祁深提出要娶她。
姜栖晚是犹豫的。
彼时,她对沈洛俞尚未死心,更遑论祁深对她而言太过陌生。
然而,再见到祁深,她忽地心中生出许多疑虑。
祁深顿了下:“不认识。”
祁深意味不明地看向姜栖晚,不紧不慢道:“祁家不在意名声......不过,结婚的事,你确定考虑清楚了嘛?姜小姐,你应该知道我已近而立,很多事都不愿逢场作戏,姜小姐确定考虑清楚了嘛?”
他的话意有所指。
像是在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婚姻从来都不是合作。
更不仅仅是停留在逢场作戏的阶段。
“阿雪不是那种人......”
沈洛俞脸色有点发白的解释,沈父皱眉打断沈洛俞幼稚的话。
“好了,不管林雪是什么人,你都要记住沈家少夫人不是谁都能当的。”
“你和姜栖晚不能离婚,现在圈内都知道你的太太是姜栖晚,沈家也因为她这位少夫人做过不少营销,姜栖晚跟我们沈家算是捆绑的关系,离婚后股市也好网民也好都会猜忌,会影响我们沈氏股价。”
“一旦影响沈氏股价,我们对立的公司就会挖掘你的黑料,洛俞,你觉得你干净吗。”
姜栖晚曾经因为好友陈晶晶受邀参加过宝格丽和各大奢侈品牌的晚宴,那些合影照片和视频上过热搜,因为过于明艳的面容和独特的气质遭人追捧,后被沈氏认领是沈氏的总裁夫人,沈氏也因此股价上涨。
有些网民提到沈氏就是那个总裁夫人貌美如花的沈氏。
所以沈洛俞哥姜栖晚如果解绑,对沈氏一定会有影响。
沈父对沈洛俞喜欢几个有多少情人并不在意,他唯一在意的是不能影响到沈氏集团。
那沈洛俞干净吗?林雪干净吗?一旦离婚他们两人的黑料怕是会满天飞。
沈洛俞顿了下,皱了皱眉淡淡道:“我没想离婚,我会跟姜栖晚说清楚的。”
沈父嗯了一声,揭过这件事。
“今晚有没有见到祁深?”沈父问到自己关注的重点。
“没见到他,许是祁家有事耽搁了,祁深一直没有出场。”
今晚没见到祁深,沈洛俞确实有点懊恼。
“你没见到他其他人同样没见到,下次再找其它机会。”沈父看得开,安慰了句。
沈洛俞应了一声。
送走沈父沈母,沈洛俞打开酒柜开了瓶红酒,醒酒的间隙他脑内闪过很多画面。
他和姜栖晚当年的事,他当然是在意姜栖晚的,就是在意才更不能因为林霜的事轻易原谅姜栖晚。
既然她已经跟沈家捆绑了,那这辈子就别想离开沈家。
他眼神闪烁,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回到主卧已经凌晨,房间内空荡荡,没有见到姜栖晚。
问过佣人才知道姜栖晚睡在客房。
他们是夫妻,她却要睡在客房。
她在闹什么?
客房的门被推开,姜栖晚已经陷入沉睡,沙发上搭着的是那件蓝色的旗袍,他认得这套旗袍,是国内高奢品牌推出的最新款,姜栖晚就是穿了这件衣服去了医院。
房内的窗户没有关紧,有微风吹进来,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都被吹散,裸露在外的手臂也是纤细白皙,只是手腕上还带着被他钳制时留下的一圈青紫痕迹。
沈洛俞喉结微微滚动,黑眸深了几分。
他一步一步走近姜栖晚,坐在床头,忍不住伸出手轻触她的眉眼,却在即将碰触到她时收回自己的手。
算了,等她清醒后再谈那些事。
沈洛俞眼神复杂的盯了她几秒关上灯离开客房。
房门关上,姜栖晚眼睫轻颤,缓缓睁开眼眸。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眼神,只能听到很轻微的叹息声。
第二天一早,姜栖晚洗漱过后下楼,却看到沈洛俞还没去上班。
他心不在焉的划弄着刀叉,餐盘里面的煎蛋都被切的四分五裂。
她只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她早上的早餐一向健康,主食、膳食纤维、蛋白质、维生素都要补充,今早则是一枚煎蛋,一杯热牛奶,一片吐司搭配新鲜的蓝莓。
沈洛俞扫过她的早餐挑了下眉。
等姜栖晚用过早餐,沈洛俞见她起身要走,叫住她。
“昨晚的事就算过去了,我不会再怪你。”
姜栖晚恍惚了一瞬,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你认为错的是我?”
沈洛俞皱眉道:“到底是谁让你们落水的我不想再追究,就算可能是阿雪做错了,但阿雪毕竟是妹妹,你总归要让着她。”
姜栖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沈洛俞面色瞬间阴沉。
“姜栖晚,你是什么态度?”
她抬腿就要走,沈洛俞冲过去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将人扣到墙壁上:“我说了昨晚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你总要给我个回应,还是你真觉得你巴上个有钱的二代就能轻易摆脱沈家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件衣服是怎么来的。”
“那套旗袍是国内知名高定礼服,需要年消费五千万以上才有购买资格,你从没有买过这个品牌的衣服,你是哪儿来的限定款高定旗袍。”
“姜栖晚,别真把我当傻子,昨晚的事我可以当作是误会,但是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搞到一起是不是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他捏住姜栖晚的下巴,逼着她抬头对上自己的眼睛。
她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没什么可说的。”
姜栖晚推开他,她重新取出一份离婚协议书递过去。
“五年时间已经够了,签了吧,好聚好散,我也把沈太太的位置让出来。”
五年时间,怎么够?
经历了那么多事,姜栖晚怎么能这样镇定的说一句“好聚好散”?
“我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你离开。”
不仅是因为沈氏跟姜栖晚有捆绑关系,更因为他心有不甘。
他就是不想放她离开。
他逼视的盯着姜栖晚,哑着嗓子开口,带着逼迫:“姜栖晚,我给你胡闹的权利,但你要明白我的底线。”
“离婚,绝对不可能。”
姜栖晚对上他黑沉的眸,神情淡漠。
沈洛俞被她这一眼看得心头酸涩:“别忘了你现在没有任何经济来源,你是靠沈家养着的,离开沈家你弟弟姜栖遇动手术的钱你拿得出来吗?”
“你想清楚了,你离不开沈家!”
沈洛俞疾言厉色,姜栖晚一直都是淡淡的,更让沈洛俞压不住心头的怒火,直接摔门而去。
姜栖晚垂下眼睫,目光落到青紫的手腕上。
手机铃声响了,是祁深的来电。
这个时间,祁深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
她顿了下立刻接听。
男人嗓音低醇磁性:“已经安排姜栖遇转院到风尚,医疗团队已经备好,一起去看看你弟弟?”
“他不会食言。”
姜栖晚对祁深不了解,却无端的对他很放心。
权势是一种底气。
而祁深的权势让她有了信任的底气。
“那就好,当初度假村开发因为姜叔的离开终止,你接手也好,不过就算有了地皮,资金也会是很大的问题。而且栖晚,你已经很多年没碰这一行了......”
度假村开发,是姜栖晚的父亲提出的,姜氏主导。
后来,姜氏破产,这块地皮直到最近,才兜兜转转成了待价而沽的商品。
这五年,因为沈洛俞的缘故,姜栖晚没有经手工作,而是兢兢业业地做着沈太太,私下里却一直惦记着父亲的遗愿。
因此,祁深提出合作时,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度假村开发。
那是她父亲的心愿,也是她开启事业的第一步。
姜栖晚垂着眸。
她浑浑噩噩的五年婚姻,只让她明白一件事,没有事业,就没有主动权。
因此,她才会提出拿回那块地皮。
她信任祁深,只是在这之前,她要先离开沈洛俞。
再有两天,就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她和沈洛俞的五年,也该结束了。
沈洛俞一夜未归,姜栖晚的精神却不错。
第二天,是商业晚宴。
为了沈氏的企业形象,沈洛俞不得不和她一同出席。
却不想。
沈洛俞来接她时,车门打开,后座却露出林雪清丽柔弱的一张脸。
“栖晚姐,好久不见,洛俞哥不放心我的身体,才带着我赴宴,你不会介意吧?”
确实,许久不见。
自从当年林霜死后,林雪就出国治疗进修了。
姜栖晚平静地抬起眸,看向沈洛俞。
男人玩味地看着她。
按理说,经历过上次媒体的事,沈洛俞不该这样带着林雪招摇过市。
他是故意的。
故意给她出难题,看她颜面无存、狼狈不堪。
“我不介意。”
姜栖晚却没有他预想中的失落难堪。
她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红唇像玫瑰一般带着艳丽的色泽,不紧不慢道:“该介意的是你。毕竟,被人指着鼻子骂小三的名头不好听。”
上回,她是因为弟弟的原因,再加上这五年的旧情,才选择澄清。
可沈洛俞把她丢下,独自面对媒体那一刻,她就已经不亏欠这段感情什么了。
她决定离婚,沈洛俞的名声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林雪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这些年,姜栖晚为了挽回沈洛俞,很少这样尖锐。
她脸色一白,楚楚可怜,无助地看向沈洛俞。
沈洛俞也有些意外,他眉头一皱。
姜栖晚最近是吃错药了嘛?
很快,他又把念头掠至脑后,冷声讥讽:“我带阿雪过去,不过是为了帮她结交朋友。阿雪将马上入职沈氏,成为设计师,少用你那些念头去玷污她。”
姜栖晚杏眸掠过一丝讽刺。
她却懒得多说什么,只是慢悠悠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上氛围诡异又沉默。
直到到了晚宴现场,三人行的场面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姜栖晚不愿成为众人围观的对象,干脆挑了个偏僻的角落,临近泳池,躲开人群。
陈晶晶凑过来,看着不远处带着林雪认识商业合作伙伴的沈洛俞,皱着眉问:“什么情况?沈洛俞脑子被驴踢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林雪亲近,他有没有把你这个沈太太放心上?”
“没什么。”姜栖晚看着这一幕,慵懒地挑挑眉,忽地一笑,“就是觉得自己怎么瞎了这么久。”
大约少时的爱情总是动人。
她沦陷在自己的爱情故事里,整整五年,苦苦挣扎,狼狈求生。
以至于,忽略了人心易变。
“那恭喜你重获光明。”陈晶晶的语气莫名兴奋,“今晚你那个未来的二婚对象也会来,听说祁深十分英俊,连明星都拍马不及,怪不得你会挑上他。”
姜栖晚顿了下。
祁深的确皮囊出挑。
遇到祁深是一场意外。
上个月,她陪沈洛俞来看望沈父,中途,沈洛俞有事,她被沈洛俞赶下车。
荒郊野外,她等了许久的车。
最后是祁深的秘书走过来,客气提醒:“姜小姐,我们先生说,夜色很深,要不要上车,或许可以捎你一程。”
姜栖晚当时怔了下。
祁深的名号,海城没有人不知道。
比起他那张明明温和冷淡,却过分妖孽俊美的脸,更加出名的是,祁家的富贵和权势。
在海城,祁深就代表着荣华富贵、权势无二。
那时。
隔着车窗,她只隐约瞥见男人隐在朦胧夜色里的侧脸,还有那双温和却幽深的眸。
姜栖晚迟疑了一瞬。
最终,她没有拒绝。
她刚推开车门,上车,就撞上男人深邃漆黑的眸。
他靠在车座上,看向她时神色平静温和,五官精致,气息里却带着凉意。
姿态没什么攻击性。
却,莫名让人觉得遥不可及、高高在上。
“姜小姐。”
他垂眸打量她,语气慢条斯理:“我有一个还不错的想法,你要不要考虑看看。”
那时,姜栖晚从未想过。
祁深的提议,会是撬沈洛俞的墙角,让她这个已婚之人成为祁太太。
姜栖晚收回思绪,眼尾笼着迷蒙的雾气,让她整个人显得懒意丛生,像是迷雾里蓬勃生长、艳丽夺目的玫瑰。
即使在夜色里,都美得惊心动魄。
祁深提出时,她的确有过心动。
只是,她看中祁深的从不是他的皮囊。
和祁深的权势相比,祁深的皮囊从来不值一提。
她和沈洛俞的五年,让她对婚姻彻底绝望。
她从姜家大小姐成为沈太太的五年,寄人篱下、卑微讨好。
最终,一无所有。
好风凭借力。
她有过一瞬间的念头,要借着祁深的权势,实现父亲的梦想,也要借着这阵好风,滋养她的野心。
只是,那时她尚未对沈洛俞死心。
而如今。
她早就不是懵懂无知、因为爱情失意一蹶不振的小女孩。
这时,一道柔和的声音忽地响起:“栖晚姐,你怎么在这里?”
姜栖晚抬起眸,目光落在朝她走来的林雪身上。
陈晶晶眉头微蹙,忍不住讽刺:“你不陪着沈洛俞,又来找栖晚做什么?”
“只是来和栖晚姐打个招呼,毕竟以后我也要留在国内发展,当初在学校时,栖晚姐还是我的学姐,只可惜......”
林雪浅浅一笑,眼底透着些许遗憾。
姜栖晚当年确实是建筑系的佼佼者,惊才绝艳,天赋异禀。
只是,姜家出事,她又不肯死心,以至于这五年籍籍无名。
姜栖晚却忽地嗤笑一声:“你不累吗?”
她神色懒散,在月色下都透着些许漫不经心。
林雪一愣。
姜栖晚却淡淡道:“你装得不累,我都看累了,为了沈洛俞,当年故意引导林霜去雪山,构陷污蔑,你不觉得累吗?”
她说完,林雪脸色变了变。
然而,下一秒。
她走上前,唇角弯了弯:“栖晚姐,你可不能污蔑我,再说,五年过去,这次,你觉得洛俞哥会信我还是信你?”
她话音未落,下一秒,拉着姜栖晚整个人向水池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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