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一秒,一串急促的铃声又在我耳边响起。
那是独属于顾北川的歌曲,是他特意为沈问星演奏。
我不懂音乐,听不出深藏的爱意,只觉得有些烦躁。
但我无法拒绝,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就传来他略带怒气的命令:“沈问星,你怎么还没起来,我在星辰会所,给你半个小时,赶紧过来。”
说罢,不必等我的意愿,他就挂了电话。
因为顾北川知道,沈问星无法拒绝他任何要求,沈问星爱他失去尊严。
可我是我,沈问星是沈问星。
她的男孩已经长大,我不会停在过去等他。
从顾家到星辰会所不堵车也需要四十分钟,等我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
我面色惨白,站在耀眼的灯光下,宛如厉鬼。
顾北川猛地看到我,惊了一下,有些不高兴:“沈问星你是不是故意迟到,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就罚你喝光桌上的酒,给我兄弟道歉。”
我没有拆穿他恶劣的本质,端起桌上的酒一口一口灌下。
耳边是络绎不绝的欢呼声,持续性的耳鸣遮盖了他们的声音,给了我一片净土。
在我昏迷前,脑子里想的只有最后的二十八天。
3
我在医院醒过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顾北川。
他看见我睁眼,就开始找我麻烦。
“沈问星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以为把自己弄成这样我就会心疼你吗?别搞笑了,我看到你都烦,你要是还想呆在我身边,就乖乖听话,别整什么幺蛾子,再有下次,你就给我滚。”
这些年我进医院的次数多不胜数,当初那个连扎针都犯错的小护士,都已经转正,成为一名合格的医护人员。
她朝着顾北川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十分不解的问我:“你说你这些年到底爱他什么?你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恋爱脑啊!”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沈问星的感情,我无从做主,也许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