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简岁岁简万山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七零小知青,被糙汉反派抢回家全局》,由网络作家“经年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漂亮媳妇,香香......嘿嘿......”简岁岁被吵醒,脑子里昏沉一片。缓缓睁开眼,入目是极简陋矮小的一间房,灰色调的屋中不过一个旧的木制衣柜,和一张瘸了腿用旧砖块垫起来的木桌。简岁岁心中一惊。这是哪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人影扑了过来,一股大力拽住了她胸前的衣襟,意图撕扯开。什么人!竟然敢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虽然只是修仙界一个小小的药童,但是谁不知她炼的丹药药效比顶级炼丹师还纯?而且最厉害的是她炼制的毒药。简岁岁面上浮起怒意,手反射性的一推。身上的庞然大物被推了下去,似是还滚了几滚。紧接着就是“哇哇”大哭声。简岁岁蹙了蹙眉,从床上起来看向那人。是个成年男人,长得极胖,一米七左右的个子,怕是至少一百八十斤。此刻却是像个孩子一...
《穿成七零小知青,被糙汉反派抢回家全局》精彩片段
“漂亮媳妇,香香......嘿嘿......”
简岁岁被吵醒,脑子里昏沉一片。
缓缓睁开眼,入目是极简陋矮小的一间房,灰色调的屋中不过一个旧的木制衣柜,和一张瘸了腿用旧砖块垫起来的木桌。
简岁岁心中一惊。这是哪里?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人影扑了过来,一股大力拽住了她胸前的衣襟,意图撕扯开。
什么人!竟然敢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虽然只是修仙界一个小小的药童,但是谁不知她炼的丹药药效比顶级炼丹师还纯?而且最厉害的是她炼制的毒药。
简岁岁面上浮起怒意,手反射性的一推。
身上的庞然大物被推了下去,似是还滚了几滚。
紧接着就是“哇哇”大哭声。
简岁岁蹙了蹙眉,从床上起来看向那人。
是个成年男人,长得极胖,一米七左右的个子,怕是至少一百八十斤。此刻却是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哭,观其行为举止,明显是个傻子。
随着简岁岁起身的动作,胸前扣子散开,应该是刚才在拉扯间被拽落。
她心中怒气更甚,拽紧了衣服,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衣柜上。
简岁岁急步走向衣柜,随便挑了件外套穿好,回身绕过傻子往门口去。
拽拉了几下,门根本就打不开,显而易见是被从外面锁上了。
简岁岁刚想暴力破解,额角却无端地抽痛起来,无数的记忆汹涌而至。
*
屋外,李芸和简万山听着里面的动静,又看着被拽拉了几下不再动的门,相视一笑。
李芸侧耳听了听屋内傻子的哭声,有些担忧地道:“那傻子哭成这样,没事儿吧?”
简万山吸了一口旱烟,嘿嘿一笑:“能有什么事儿?他那么大个个子,岁岁还打得过他?”
李芸拍了拍胸:“这就好这就好。等这事儿成了,咱们振国的工作也有着落了,就不用下乡了。以后还多了个厂长亲家。我一想到这,心里就高兴得不行。”
简万山觑她一眼:“瞧你这出息。振国大了,咱们的日子啊,会越过越好。”
*
里屋。
简岁岁简单的梳理了一下涌进来的记忆碎片,抓住了最紧要的。
她夺舍了!
也可以说是是穿越了。
穿越到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倒霉催的姑娘身上,娘早死爹不疼后娘作贱......
眼前这个坐在地上哭的傻子,就是她后妈亲爸打的一手好牌。
这傻子是后妈所在纺织厂厂长的傻儿子,小时候烧坏了脑子,整天就喜欢往漂亮的小姑娘跟前凑,还喜欢撕人衣服。
没少祸害这周边的姑娘。
可因为他傻,又因为他爸是厂长,所以他有理!没人敢得罪!
如今都二十五了,吃得一身横肉,却没个姑娘敢嫁。
这不,简岁岁她后妈就出手了。
在她生病的时候与纺织厂的厂长合计着将她的工作给了她娘家大嫂,然后又以她没有工作为由,让她赶紧嫁人。
对象就是面前这个傻子。
简岁岁明明反对,后妈却将人领回了家。再把两人往屋子里一关,甚至怕小姑娘跑,还给她下了药......
难怪刚刚醒过来时,她觉得浑身无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夺舍的原因,等她彻底清醒过来,这种症状就消失了。
想到此,简岁岁眼神一厉。这是什么样的父母!为了卖女儿竟然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
若她没有过来,小姑娘哪里打得过眼前这个傻子?可不得就被欺负了?
在这样的时代,出了这种事,小姑娘若是不嫁这个傻子,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就算她妥协,嫁了傻子,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嘿嘿,漂亮媳妇......媳妇......爹说,睡一觉,回家......”
傻子抹了抹泪,哭了一会儿,见没人理,也不哭了。
他一直记着他爹跟他说的,眼前这个是他媳妇,他可以随便抱着亲,做任何事都可以......
他爹还说了,只要他把媳妇压倒半个小时,再扯了她的衣服,他爹就能帮他把媳妇带回家,天天陪他玩。
这样想着,傻子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往简岁岁身上扑,同时还去拉扯她的衣服。
眼见着傻子到了跟前,简岁岁轻轻一扯,往外一推。这一回,直接将傻子摔出了半米开外。
简岁岁看了看自己的手,笑了。
看来,她的大力气也跟着过来了。
想她上辈子除了种药炼药,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一把子力气了。
傻子懵了懵,漂亮媳妇力气怎么这么大啊!
摔得他屁股疼!他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傻子想起他爹最常说的那句话,女人就是欠收拾!被打怕了就听话了。
想到这儿,傻子干嚎了几声猛地又朝简岁岁冲了过去,一脸要将简岁岁打服的模样。
简岁岁冷眼看着,在他到跟前时,一把拎住了他的后衣领,左右开弓甩了好几巴掌。直到傻子那张脸肿成了猪头才停下来。
然后松开手,一脚踹在傻子的屁股上,将他踹飞。
人飞出去,闹出极大的动静。随之而来的还有傻子惊天动地的哭声。
一直注意着屋内动静的李芸与简万山这下坐不住了,快速的掏出钥匙开了锁拉开门。
门拉开,一眼就看到趴在地上痛哭出声的傻子和站在屋里冷眼看着他们的简岁岁。
李芸眉心一跳,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赶紧上前去扶傻子。
在看到傻子肿得像猪头的脸时,更是冷吸了一口气,尖叫出声:
“简岁岁,你个杀千刀的,这是厂长的儿子!你怎么敢下这样的狠手!
老娘是欠了你们简家的了!好容易给你找个好的对象,你还这样闹腾......跟你早死的娘一个样......
老简啊老简啊......你快来看看你这个女儿啊......这样闹腾下去我不要活了啊......”
简岁岁一脸无辜地朝着跟在后面进来的简万山喊:“爹,后妈说她欠你的,还说她不要活了......喊你赶紧过来给她收尸......哦,还骂我是杀千刀的,说我娘该死。你赶紧管管你这不要脸的后老婆吧。”
李芸听了这话,气得直打哆嗦。
简万山在看清里屋的情形时愣了愣,随即怒火腾腾地往上升。
这个丫头片子,反了天了!
他想都没想,冲上去就要给简岁岁几耳光。
随着野猪一声哀嚎,它踉跄一下差点倒下,但又顽强地站了起来。
疼痛激发了它的兽性,这会儿连眼都红了。
但简岁岁手中的棍子却断了。
她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明显有些愣住的霍南章,特别有礼貌地从他手里抢过那把弯刀,还特意将那截断棍塞回他手里。
“你的刀,借一下。”
说完,回头,看似轻轻一挥。
刀一下子就插进了野猪头。
野猪哀嚎一声站定,几秒后,“噗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这一刻,四下寂静得连鸟鸣虫鸣都听不到了。
简岁岁眨巴眨巴眼,将弯刀从野猪头上拔了回来,递回给霍南章:“谢谢你的刀啊。”
石化的几人缓过了劲儿。
陆爱国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道:“简知青,先前的话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太急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我一般计较......”
蒋建兵却扑了过去,站在简岁岁面前,一脸崇拜地道:“姐,你也太牛了,太厉害了。你收我为徒吧?”
“姐,我能洗衣做饭,还会种田打猎,绝对是最好的小弟。你就收了我吧。”
简岁岁嘴角抽了抽,很不好意思地对霍南章笑了笑:“霍同志,我要说这是个意外,你相信吗?”
余下三人一脸无语地看着她。
简岁岁狠狠地抹了把脸:“真是意外,我就是力气大了点儿,胆子也大了点儿......没其它的特殊,真的......”
霍南章打断了她的话:“嗯,我知道,是意外。”
说完,他冷眸扫了另外三人一眼:“今儿这头野猪,是咱们三人打死的。跟简知青没有关系,听到了吗?”
蒋建兵自然是第一个响应:“嗯,对,今天这野猪是咱们好容易才打死的,跟简姐没关系。简姐,你收我为徒吧?”
霍南章冷着脸踢了蒋建兵一脚,他这才乖乖地闭嘴。
另外两人本就有些怵霍南章,再加上那一脸无辜却能一刀砍死野猪的简岁岁,哪里还敢反驳?立马连声答应。
霍南章满意了,转过头来对简岁岁道:“简知青先下山吧?这头野猪我们要弄回去。”
想了想,他又对蒋建兵道:“老二,你送简知青下山,天已经黑了,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下山让人不放心。”
其他几人嘴角抽了抽。
这野猪都能打死的女人,他们霍哥说她女孩子一个人下山不放心?
该担心的是遇上她的人或兽吧?
蒋建兵自然是乐意接这个活计的。
在刚才砍死野猪那一刻,简岁岁已经荣升为他崇拜的对象,地位比他家霍哥还要高。
能有亲近他家简姐的机会,他自然是乐意至极的。
“老二,你再去跟我爹和大队长说一声打了野猪的事儿。让他们准备一下,晚上就把野猪杀了,大家分肉。”
“好呢。”
简岁岁和蒋建兵一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回知青点。
在半路时遇见了村里有名的大嘴婆子蔡婆子。
蒋建兵忙着和简岁岁套近乎,根本就没放心上。
到了知青点,简岁岁谢过蒋建兵,这才转身走进屋。
屋里点了煤油灯。
李媛媛见她回来,立马上前道:“岁岁,你去哪了?这么晚也没回来。”
简岁岁笑笑:“就随便走了走,想着熟悉一下地方。”
吴婷阴阳怪气地道:“这乡下可不比咱们城里,不是能随便走的。以前听说的,那些知青晚上出去,被人拉去了小树林的事儿,难道还少?”
李媛媛皱了眉:“吴婷,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啊?”
简岁岁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没必要争执,将采来的防蚊草分了她一些:“我瞧见了防蚊草,昨晚上好像有蚊子,就采了一些回来。身上好像沾了些泥,还有热水吗?我再擦洗一下。”
李媛媛笑了:“岁岁你真好,谢谢你了。大锅里应该还有热水,你快去洗吧。”
昏黄的灯火下,看什么都是不甚清楚的。
自然也就没人注意到简岁岁衣服上的星星点点不是泥而是血。
等简岁岁重新擦洗完,男知青那边有人过来喊:“村里有人猎到了野猎,支书喊咱们去分肉呢。”
一听到肉,屋里几个女知青顿时也坐不住了。
不说在火车天天吃干粮的日子。
就到了这山马村,两天了,活比她们平时在家里要多干得多,却是半片肉也没见着的。
自然是馋了。
李媛媛赶紧去拉简岁岁:“岁岁,咱们赶紧走,不然去迟了怕是没什么好肉了。”
简岁岁笑着应了一声,和李媛媛一起往打谷场赶去。
黑夜里,月光温柔,繁星当空。
不用火把和手电筒,土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再加上村里家家户户都出门来领肉,自然更不会怕了。
等简岁岁她们到的时候,打谷场已经来了不少人。
打谷场四个角落燃上了大火把,亮堂堂的。
蒋建兵在吆喝着人排队,霍南章几人正在杀猪。
“这野猪好丑,也好大啊,这得多少斤啊?”李媛媛惊呼出声。
一旁一个年轻小伙子笑道:“怕是得两三百斤呢,也就霍哥他们厉害,三四个人就把这家伙制伏了。”
李媛媛转过头去和那小伙子搭话,详细地问当时的情形。
那小伙子将霍南章勇打野猪的情形描述得绘声绘色。
简岁岁听得嘴角直抽,这口才,挺好。
有人自觉地加入杀猪的行列。
很快就杀好,然后领肉。
简岁岁领到了一斤重左右一块肉。
霍南章在给她割肉时,低低地说了一声:“你明天去我家吃饭。”
简岁岁想起知青点今儿吃的饭,毫不犹豫地“嗯”了一声。
拿了肉,她与李媛媛一起直接回了知青点。
打谷场,蔡婆子正对着村里几个妇人神秘兮兮地道:“那简知青,太不知检点了。这才来第二天,就和蒋家那老二跑山上去了呢。”
“真的假的?蒋老二不是南章他们一起打野猪去了吗?”
“那是南章护着他吧?我亲眼看见蒋老二和简知青从山上下来的,还挨得极近,说话也亲亲密密的。”
“这也太不要脸了,这才来第二天。这些知青总是这样,不愿意干活就想在村里找个免费的劳动力。这蒋家的这回要头疼了。”
“要她以前嘲笑我们家,这是遭了报应了。哼,瞧着看吧,这简知青妖妖娆娆的,肯定不是个好东西。刚才我还见着她冲着南章笑呢。”
“这也太不检点了......”
“就是就是......”
“沈圆,你这么好心啊?那你以后走路说话可得小心了,没得和谁碰上了说句话就被吴婷传成是和谁谁谁搞破鞋。但愿到时候你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说她是一番好心。”
简岁岁似笑非笑地说道。
沈圆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警惕地看了吴婷一下,又闪了闪眼神,恼怒地对简岁岁说:“简知青,我就随口劝说几句,你用得着这么不依不饶吗?”
“我这就叫不依不饶?哈,那你可看错了。走,我们去队里说清楚去。”
简岁岁可没打算不明不白地让这事儿过去。
她伸手一把拽住了吴婷的衣领,拖着她就往门外走。
“啊!简岁岁,你这个疯婆子,你干嘛?”
“简知青,你别太过份了。”这是脸都白了的沈圆。
简岁岁冷哼:“你们空口无凭就要污蔑我跟人搞破鞋,这事儿想不了了之门儿都没有。咱们现在就去找霍支书找大队长评理去。我倒是要看看,除了你,村里还有谁乱嚼这个舌根了。”
吴婷脸一白,连挣扎都忘了。
毕竟,乱嚼舌根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若是传了出去,对她可没好处。
就在这时,沈圆特别温柔地开了口:“吴婷,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和简知青一起去找大队长评评理也好。呀,吴婷,你的脸有些肿了,还是擦点药再去吧......”
吴婷神情一动,扫了沈圆一眼,冷冷去看简岁岁:“放开我,去就去,我自己走。”
简岁岁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又扫了沈圆一眼,松开了手。
“那就大家伙儿一起去吧,事情经过媛媛也都看见了,到时候去给我做个证人。”
吴婷立马接口:“正好,沈圆,你也给我做证。”
沈圆其实并不想掺和进去。
但被三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沈圆只好硬着头皮应了。
一群女知青就往外走。
半路,吴婷强烈要求去大队长郑勇山家。
简岁岁没有异议。
四个女知青一起行动,特别是有一个还头发散乱脸上带了伤,立马就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等到大队长家时,屁股后面已经跟了好几个老乡。
还特热情地问他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这是去做什么等等。
女知青们没人说话。
一进郑家的门。
吴婷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见着郑勇山就扑过去。
吓得郑勇山后退了数步:“停停停,这是怎么了?闹闹哄哄的。”
吴婷立马先发制人:“简岁岁她打人!大队长,你看看我的脸,都是被她打的。你得给我做主啊。”
她那张肿成了馒头的脸,大家伙儿早就看到了,也有几分猜测。
这会儿见她自己说出来,立马大声议论起来。
“这也下手太狠了。”
“就是就是,这简知青没想到看着娇娇弱弱的,却这么不留情面。还都是一个知青点的呢。”
“是啊,也太那啥了......”
吴婷听见这些议论,得意地冲简岁岁冷笑了一声。
简岁岁面色不变:“郑队长,吴知青在知青点乱传话污蔑我,我也需要你做主。”
郑勇山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烦。
“到底怎么回事?吴知青,你先说。简知青,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这么打人啊。”
这就是偏向吴婷的意思了。
吴婷更得意了,立马道:“前些日子,简知青自己不检点,大晚上的和村里的男同志钻了后山,不知道被谁看见了。村里都在传呢,我不过是一番好心把这话转告给简知青,结果她就打人了。”
“她现在名声这么坏,连带着咱们知青点所有女同志的名声都被她毁了。我看,大队长还是单独给她找个住的地方吧。”
郑勇山还没说话,一旁看了半天的郑微微就笑着道:“这就是简知青不对了。人吴知青一番好心,你怎么能动手呢?再说了,这事儿,我也确实听了几耳朵。
都说无风不起浪,看来简知青平日里还是要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不然,总说别人误会你......再说了,这一个人说是误会,十个人二十个人甚至全村的人都说......”
郑微微笑得甜。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
最起码听在简岁岁的耳朵里,那是带了满满的恶意的。
简岁岁眼风扫过去,蹙了蹙眉。
郑勇山也看了自家女儿一眼,点了点头,教育道:“简知青,名声这种事,确实应该是姑娘家自己注意的。这说的人多了,不管事情如何,也总是不好听。”
简岁岁沉了眉眼。
李媛媛忍不住站出来说:“大队长,你这话就说得有些偏颇了。岁岁什么都没做呢,被人扣了这样的屎盆子,让你给她做主。你怎么连让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下了定论?”
郑勇山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一旁的沈圆连忙打圆场:“李知青,你怎么说话呢。人家大队长又不欠你们的,简知青下工时间来打扰,本就是不对。现在大队长做长辈的教导她几句,都还不成了?”
村里的人围得越来越多。
周围全是“嗡嗡”的议论声。
郑微微含笑的目光看着简岁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要是一般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住这种架势?怕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哭着跑了。
简岁岁眨巴眨马眼,开口:“看来,今儿大队长是没用听我说话了。那我还是去派出所吧。吴知青随意污蔑人,这是诽谤罪。我去问问派出所管不管这事儿。”
说完,简岁岁就作势要走。
郑勇山脸色大变。
若是这点事闹到派出所,那他们村得成为整个公社的笑话。
他眉间阴郁之色一闪而过,转眼又换上了笑脸:“简知青,你看看你,咋气性这么大呢?这么点事,哪里还好闹到派出所去?我刚才不也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吗?”
他拦住了简岁岁的去路。
简岁岁脸上却笑意盈盈,份外乖巧的样子:“那大队长现在反应过来了吗?我可不可以说话了?”
围观的村民脸上闪过疑惑之色。
“看这简知青这么理直气壮,怕真的是被冤枉了吧?”
“也是,人小姑娘要不是委屈狠了,能叫着去派出所?这年头,谁没事愿意去派出所啊。”
有那眼尖的:“看看简知青脖子,好大一条血痕。”
“不会是被那吴知青抓的吧?”有人真相了。
“瞧这简知青,都被大队长这么说了,还那么客气。这姑娘也是不错了。”
“就是就是,若是我家姑娘被人乱扣这种搞破鞋的帽子,我得去跟他拼命......”
郑勇山自然是将这些话都听进了耳朵里,一张脸青了又红红了又青,挺好看。
一旁的郑微微憋着一股气阴阳怪气地道:“简知青有什么话就赶快说吧,这样拖着的,一会儿又要说我爸不让你说话了。”
先前郑勇山和郑微微的做法大家都看在眼里。
这会儿见郑微微这样说话,看她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异样。
郑勇山向来是个人精,一听他闺女这话就知道糟了,忙回头横了自家闺女一眼:“微微,这跟你没关系,你赶紧回屋去吧,别等下好心惹一身骚。”
郑微微红着眼看她爸:“爸,我就是看不得人这么欺负你......”
这父女俩倒是演上了。
简岁岁就搞不明白了,她到底哪里得罪这两人了?特别是这个郑微微,总共见都没见几回吧?
有人看不过眼,朝郑勇山嚷道:“大队长,你就让这位简知青分说分说吧,大家伙儿还等着听呢。这马上就天黑了,得回家做饭了。”
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哄然大笑。
郑勇山瞪了那人一眼。
再转过来面对简岁岁时,脸上又换上了笑:“简知青,有什么话你就赶紧说吧,大家伙儿都等着听呢。”
简岁岁顿了顿,却侧过头看向李媛媛:“李知青,先前的事儿,麻烦你公正的说一遍。不然我这个当事人说的,怕是有些人听了也说是假的。”
说完,她扫了吴婷一眼。
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李媛媛点了点头,向前走了一步。
将之前知青点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又特意看了吴婷一眼:“吴知青,我说的话没掺假吧?”
吴婷有意想说几句什么。
可知青点四个女知青,她已经得罪死了简岁岁,另外一个沈圆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而这李媛媛,好像家里条件很不错,还很是有些关系。
她不愿意得罪李媛媛。
何况李媛媛说的也是真的一点水分也没有掺杂。
吴婷思前想后,还是点了头。
简岁岁看了吴婷一眼,这才转向围观的村民,将自己脖子上的伤给大家看:“骂人的话是吴知青先说的,打人也是吴知青先扑过来的。
这就是她抓的,都见了血了,足可见当时用了多大的力道。我总不能站好那儿等着她打吧?所以,我还了手。我也没打她其他地方,她嘴不干净,我就扇了她嘴。”
“大队长,事情就是这样。你评评理,到底谁有错?”
简岁岁说完,又一脸乖巧地后退了一步。
一副她任由郑勇山评判的样子。
好似刚才那个嚷着要去派出所报案告人诽谤罪的不是她似的。
郑勇山嘴角抽了抽。
现在要他怎么说?
就在这时,沈圆在旁边极轻声地说了一句:“其实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吴知青,毕竟,她也是听大家说了才说嘴的。”
吴婷眼一亮,立马附和道:“就是,简岁岁,你不就是看我好欺负才打我吗?那村里那么多人都说了,你是不是都打啊?”
简岁岁眼一冷,扫了围观的众人一眼,脸上又带出笑来:“我一个弱女子,就算是想打,也是打不过那么多人的。不过我把话搁这儿,若是再有人乱嚼舌根,我一定去报派出所,就让派出所的同志来查一查,到底是不是我乱搞破鞋。”
此话一出,院子里都静了一静。
毕竟,这些围观的人,还有挺多都传过这种话。
但谁也不想去派出所。
何况,还是没边的事儿。
吴婷冷笑:“你少唬人,先不说你有胆没胆去报派出所。就说这事儿,明明是有人亲眼看见过的......”
简岁岁丝毫不让:“看见过什么?看见我和人搞破鞋了?还是看见过我和男同志一起下山?怎么,我上山采个防蚊草,遇上同村的同志一起结伴下山就是搞破鞋了。那我说我昨天看见你和某个男同志一起说了许久的话,是不是我也可以说你搞破鞋?”
这话怼得吴婷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张脸憋得通红。
倒是人群中有人出了声:“就是,哪里就凭这个就要说人乱搞男女关系的。这搞得不好,可是要死人的。”
“我也说,何况还是那蔡......传出来的......她的话能信吗?”
“我看这简知青也是被冤枉得不行......”
“就是就是,大家还是别乱说了吧。这万一真出点什么事,可是一条人命。”
郑勇山见简岁岁这么理直气壮,心里就明白怕真是被冤枉的,又隐约摸到几分这姑娘脾气有点爆,怕她真的一点事就找去公社或是派出所。
忙站出来打圆场:“都是误会,误会。简知青,这吴知青虽然说话难听了点,可也是好心告诉你。这都是住在一个房里的知青,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就算了吧。”
又朝吴婷道:“吴知青,这事儿确实是你先不对。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拿姑娘家的名声来说事不是?简知青生气也是应该的。你赶紧给她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哪知,简岁岁却是上前一步,道:“大队长,你说到这儿,我正好有话要说。”
“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平白无故的,吴婷和沈圆都这样污蔑我。这但凡我身上要是有一点污点,怕就是得以死名志了。再说了,刚才吴知青可是说了, 让我不要住知青点了。”
这话说得有点重。
何况这样不依不饶是要做什么?
郑勇山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简岁岁继续道:“所以,我想着,我还是不住在知青点了。以免以后但凡有一点什么问题,都成了我的错。”
郑勇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简知青,你说的这个不好办啊。这村子里,也没什么其他的地方给你住啊......”
简岁岁打断他的话,说出自己一早的盘算:“大队长,我自己出钱租房子住。只是要麻烦你帮我看看,谁家有房子出租。”
郑勇山还是不愿意。
毕竟,一个知青单独住,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是得村里的干部负责的。
要是这事儿是他答应下来,那以后负责的人就得是他。
“这事儿吧,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就在这时,院门处传来霍支书的声音:“这事儿,也不是不能办。”
简岁岁回过头,正对上了霍南章担心的眼神。
郑勇山见霍支书过来,忙笑脸迎了上去:“霍支书怎么过来了?”
“这边闹哄哄的,围了一堆人,我自然是过来看下。”
见郑勇山要说什么,霍支书摆了摆手:“事情我基本已经知道个大概,你不用再说了。既然简知青说她自己想租房子,那就给她租。”
郑勇山苦笑:“霍支书,不是我不愿意让她租。可她一出去租房子,这其他的知青都要租,怎么办?这万一以后出什么事了,可怎么办?”
这倒也是个问题。
霍支书看向简岁岁。
简岁岁还没说话,一旁的吴婷就叫了起来:“反正我是不敢和她一起住的,要是她再打人怎么办?我又打不过她。如果大队长不同意她搬出去,就再给我们这些人都另外找住的地方吧。”
郑勇山垮了脸。
一个自己主动出钱租房子住,一个让他给那么多人另外找地方住,选哪个还用想?
简岁岁扫了吴婷一眼。
这人还怪好的,刚挨了揍,转背就帮她。
吴婷为难郑勇山,她自然不会跑去做什么好人给人解围。
一双双眼睛都盯着郑勇山,没人说话。
郑勇山尴尬一笑,这才道:“霍支书,你看这事儿怎么解决?”
若这是别人,霍支书才懒得搭理郑勇山。
不过这是他霍家的救命恩人,霍支书先前见简知青受欺负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要站出来,还是他大儿拉了他一把,他这才没太早出头。
现在看这简知青是一心想要搬出去住的,他肯定要帮一把。
“简知青,你说呢?”霍支书没急着表态。
简岁岁客气地道:“霍支书也看见了,她们也不想跟我一起住。我还是那句话,我愿意自己拿钱租房子,只求落个清静。还请村里帮我安排。”
霍支书点了点头:“勇山啊,既然简知青都这么说了,咱们也没什么好拦的。简知青又不是小孩子,咱们村里的风气也不差,哪里就轻易出什么事了?”
“不过,这租哪家的房子,倒是要去问问。”
霍南章开了口:“爹,把二叔家的房子租给她吧。”
霍二叔家在村尾。
霍二叔年轻时候去当了兵,后来留在了部队,前些年将妻儿都接了过去,房子就空了出来,托霍南章他们家照看的。
霍建为还没吭声,郑勇山就笑着连声赞同:“这倒是可以,霍老二家的房子好好的,也没人住。房子也不差。”
霍建为扫了郑勇山一眼,点了头:“也行,我就做主将这房子租出去。简知青,我让南章带你去看看房子,若是看得来,咱们再谈租金。”
有现成的房子,还是霍家的,简岁岁自然是乐意的。
目的达成,也没有再呆在郑家不走的道理。
简岁岁跟着霍南章去看房子。
身后,郑勇山已经在赶人:“都回去吧,再不回去做饭天得黑了。散了散了......”
远离了人君,霍南章不动声色地扫了简岁岁的脖子一眼,蹙了蹙眉,从兜里掏出个小巧的白色玻璃瓶:“脖子上的伤等下擦擦药,不然留疤了不好看。”
简岁岁诧异地看他一眼:“你还随身带着这个啊?”
“嗯。”
“你怎么也在这儿?”
“南穗看见了,回家叫我和我爹的。”霍南章简短地说了一声。
南穗大概是吓到了,只说简姐姐与人打架了。
霍南章想都没想,就回屋拿了这膏药。
不过这种事,他觉得没必要解释。
霍二叔家在村另一头靠近山脚的位置。
位置不是太好,但胜在安静。
离霍南章他们家也不远。
是三间青砖大瓦房。
院子又大又干净。
院中还有一口井。
厨房在屋左侧,厕所和洗漱的则建在屋后。
屋后还有一大块自留地。
最主要的是,当初霍二婶在家时,因着霍二叔常年不在家,家里没个男人。在屋前屋后砌了围墙,看着就有安全感。
简岁岁一路没出声。
霍南章蹙眉,以为她城里人看不上这房子,不免解释几句:“我这二叔这房子, 在村里也算是不错的了。若是再找,怕是找不到这么好的了。”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若不是你,我爹根本就不会往外租。”
简岁岁笑眯眯地回头看他:“谁说我看不上的?我简直太看得上了。我就是在想,这房子得多少钱一个月。”
霍南章张了张口,本想说不要钱都行。
但一转念,就觉得不妥。
话也没说出口。
简岁岁说完,就转去屋后察看。
没想到后面还有一个后门,推开后门,才发现屋的右侧有一条浅浅的小溪。
应该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
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她一回身,就听见霍南章道:“若是你的钱不够,我可以借给你。”
简岁岁没想到霍南章这么大方。
要知道,在这年代,不仅是粮食物资珍贵,钱同样也不容易赚。
特别是在农村,基本就是靠工分,一年到头,也换不到多少钱。
她想着下乡以来霍家帮了不少忙,看着面前这热心的男人,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霍兄,多谢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暂时还不需要。”
等拍完,看着霍南章一脸怔住的表情,简岁岁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不是在修仙大陆......
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尖:“那个,霍南章,我就觉得你刚才这样儿,特别有兄长范儿......呵呵......真的......要不,我就叫你一声霍大哥吧,你应该比我大吧?”
霍南章蹙了蹙眉。
实在有些不喜欢简岁岁刚才与他一副称兄道弟的模样。
但这称霍大哥,貌似听着还挺顺耳的。
“我今年22,你想叫就叫吧。”他面色平淡地道。
简岁岁也不在意,笑嘻嘻地道:“我今年18。霍大哥,租房子的钱我还有。走,咱们去找霍叔问问房价。”
霍南章锁了门,两人往霍家去。
夜幕渐渐降临,如轻纱般的薄暮缓缓地覆盖了整个小山村。
到霍家时,孙婶子正在摆饭,见着两人进屋,笑着道:“岁岁,快,先吃饭。就等你们俩了。”
这才来没多久,简岁岁已经在霍家吃了好几顿饭了,厚脸皮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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