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贺缘缘还有如此好的朋友。
他气喘吁吁地跟了一路，直到发现女孩陌生的侧脸才停下脚步。
他注意到女孩穿着超短裙，留着一头顺滑茂密的大卷发。
程诺不喜欢穿裙子。
因为她的腿上有疤，她不喜欢别人的视线落在上面。
赵远洲停在了马路中央，他静静地注视着那个陌生女孩在人流中失去了踪影。
汽车的鸣笛声再次尖锐地响起，赵远洲感到烦躁。
巨大的光亮一瞬间吞噬了他。
赵远洲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情。
程诺回来的那天，他其实是第一个见到她的人。
她背着一个朴素的红色书包，站在程家大门口。
注意到自己时，程诺的眼睛瞬间亮起，比天上的星星还好看。
可很快她又低下头缩着脚尖，将沾了泥巴的脚缩进了阴影里。
赵远洲见过很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的女孩。
所以他用冷漠疏离的眼神，在长大后的第一次遇见中，斩断了和程诺的最后一丝可能。
是他率先转身，离开了那个执意伸着手的小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