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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靠发癫整顿朝野全文免费

安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崔如颖眼冒贼光地看着他,没顺着他的搀扶直起身,反而依靠在他的臂弯里。某女朝他眨了眨眼睛:“嗨,少年,婚配没有啊?”男子向来沉稳的脸上,如今也是嘴角狠抽。他眯了眯眼睛,一伸手,把崔如颖给推了出去。崔如颖站直了身子,笑眯眯的站在他面前。她视线在他身上扫了几遍,心花怒放。这也太帅了,比荧幕里的明星都帅。她本以为,那个渣男已经无敌了,没想到还有极品!在现代,她天天忙工作,注定只能跟工作谈恋爱,或者想不开,跟同事处对象。现在么......某女朝他吹了个口哨:“帅哥,说啊,有婚配没?别害羞,我不是啥好人。”周苍何被气笑了。他盯着她:“你......不怕我?”崔如颖上前一步,看着他,一脸认真:“怕。”周苍何还欲说什么,崔如颖又笑眯眯的拍了一下他结...

主角:崔如颖阮念双   更新:2025-01-15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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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崔如颖阮念双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后,我靠发癫整顿朝野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安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如颖眼冒贼光地看着他,没顺着他的搀扶直起身,反而依靠在他的臂弯里。某女朝他眨了眨眼睛:“嗨,少年,婚配没有啊?”男子向来沉稳的脸上,如今也是嘴角狠抽。他眯了眯眼睛,一伸手,把崔如颖给推了出去。崔如颖站直了身子,笑眯眯的站在他面前。她视线在他身上扫了几遍,心花怒放。这也太帅了,比荧幕里的明星都帅。她本以为,那个渣男已经无敌了,没想到还有极品!在现代,她天天忙工作,注定只能跟工作谈恋爱,或者想不开,跟同事处对象。现在么......某女朝他吹了个口哨:“帅哥,说啊,有婚配没?别害羞,我不是啥好人。”周苍何被气笑了。他盯着她:“你......不怕我?”崔如颖上前一步,看着他,一脸认真:“怕。”周苍何还欲说什么,崔如颖又笑眯眯的拍了一下他结...

《穿书后,我靠发癫整顿朝野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崔如颖眼冒贼光地看着他,没顺着他的搀扶直起身,反而依靠在他的臂弯里。
某女朝他眨了眨眼睛:“嗨,少年,婚配没有啊?”
男子向来沉稳的脸上,如今也是嘴角狠抽。
他眯了眯眼睛,一伸手,把崔如颖给推了出去。
崔如颖站直了身子,笑眯眯的站在他面前。
她视线在他身上扫了几遍,心花怒放。
这也太帅了,比荧幕里的明星都帅。
她本以为,那个渣男已经无敌了,没想到还有极品!
在现代,她天天忙工作,注定只能跟工作谈恋爱,或者想不开,跟同事处对象。
现在么......
某女朝他吹了个口哨:“帅哥,说啊,有婚配没?别害羞,我不是啥好人。”
周苍何被气笑了。
他盯着她:“你......不怕我?”
崔如颖上前一步,看着他,一脸认真:“怕。”
周苍何还欲说什么,崔如颖又笑眯眯的拍了一下他结实的胸脯。
“我怕你不行。”
“啧,那就白瞎这张脸了。”
周苍何脸瞬间黑了。
他虽然听不懂崔如颖说的是什么,但大致也明白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
他眸光诡谲,衣袖下,手伸直又握住。
他想扇死她。
等阮念双头发乱糟糟,衣服也乱了,毫无形象地跑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崔如颖在调戏微服出行的太子殿下。
她懵了。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刚,这个疯女人还摸了太子殿下对吧?
阮念双眸光转了转,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哭。
“臣女要告状......”
她顺了顺头发,话还没说完,崔如颖就把那一首反诗当手绢一样来回的摇着。
“我也要告状。”
“东昌侯府要谋反!”
她捂着脸,一副害怕的样子。
可她指头打开,眼神还直勾勾的盯着周苍何。
周苍何:“......”
阮念双上前一步,指着崔如颖,也顾不得姿态了,怒道:“没有,没有,你要我说几次,你听错了!”
“至于这一首反诗,根本就不是我东昌侯府传出的,你莫要血口喷人!”
她唯恐又被崔如颖打断,扯着嗓子一口气说完,这才舒坦。
说完后,她身子僵了一僵。
她看了看远处躲着的百姓,还有身边一大堆的侍卫,尤其是面前的周苍何。
她默了。
崔如颖把手放在耳朵边,一脸茫然地喊:“你说啥?”
“你声音太大了,没听清。”
阮念双:“......”
她敢肯定 崔如颖是故意的。
可这种事,不解释又不行。
她咬牙,正要再说一遍。
周苍何已经伸手,把崔如颖手上的反诗接下来了。
他念了一遍。
阮念双脸色大变,立刻跪在地上。
“殿下,东昌侯府绝无谋反之意,这都是别人栽赃陷害啊。”
崔如颖一顿,这才正视起面前的俊美男人。
太子?
这就是书里的那个太子?
传闻之中他文韬武略,虽然性格有些清冷,不近人情,但无疑是明君之流。
啧......长得也这么好看。
她好眼光!
不过转而,她就有些失望了。
如果是平头百姓,拿点银子就能喊回家了,如果是太子的话......
她喃喃着:“花多少银子,才能得到太子啊。”
周苍何嘴角狠狠一抽。
他瞥了崔如颖一眼。
可明显,崔如颖掰着手指,还在算这笔账,根本没有留意到他看过来。
阮念双跪在那里,便被无视了。
她犹豫了一下,又抬头提醒。
“殿下......”
周苍何摆了摆手。
“东昌侯府的名声,自是不必多说,本宫不会因为外人的几句言语,和捕风捉影的传闻,便怀疑东昌侯府,你退下吧。”
阮念双一喜,连忙站了起来。
可是,她没有走。
她看着崔如颖,眼中有些不甘。
“殿下。”
她眸光闪动了两下,然后说道。
“这一封反诗,是丹阳郡主拿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写出来的,想必丹阳郡主是知道的,我东昌侯府被人如此污蔑,心下难安,势必要讨回一个公道,既然丹阳郡主知道起因,那可否由太子殿下去......”
她这话的意思是,让周苍何去审问崔如颖。
这有些借刀杀人了。
周苍何目光一冷,冷冷地看向她。
“郡主好聪明,只是,本宫莫非是你东昌侯府的门人吗?由得你使唤?”
这一顶大帽子压下来,阮念双当即就变了脸色。
她立刻跪到地上。
“臣女没有这个意思,臣女是......”
周苍何摆了摆手。
“你是什么意思?本宫不在乎。”
“东昌侯府是无辜的,本宫不会听信这些谣言,已是给足了你们面子,走吧。”
阮念双有口难言,只能站起身,行礼离开。
她走后,崔如颖还朝她的背影看了看。
透过背影,似乎都能看出她很是不甘,身子僵直着。
啧。
有权势就是好。
就算再不甘心,也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崔如颖叹息了一声。
周苍何慢慢走过来。
“想什么呢?”
崔如颖脱口而出:“想怎么才能当女......”
女帝这俩字,在喉咙口转悠了一圈,又被她硬生生咽下去。
妈嘞,当着当朝太子的面,她说想当女帝,那就是来了神仙也救不了她。
崔如颖摸了摸脖子,只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想到自己还调戏了他,背后就更凉了。
她干咳了一声,目光清明地看着他。
“我想起来,家里还有三头猪没有喂,我先走了。”
她提着裙子就要走,还没走出两步,后领子就被人给抓住了。
“无妨,让下人去喂就是,你堂堂郡主,不用干这些粗活。”
周苍何散漫的开口,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肩膀,硬生生给她调转了一个方向,正对着他。
崔如颖看着面前嘴角勾笑,但是脸上却没多少笑意的周苍何,哽住了。
“天色不早了,臣女要回家的,不然,一直在外边儿,有损清誉。”
周苍何微笑:“清誉,这是什么东西?你有么?”
崔如颖:“......”
某女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这话是啥意思?
她睁大了眼睛:“你......啥意思?”
周苍何微微一笑。
“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聊聊,我的婚配之事。”
崔如颖更梗了。
完。
果然,惹上了。
她默默扭头,看着远处已经消失的阮念双背影,有些羡慕。

阮念双正要再说一些什么,从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领头的是阮念双的父亲,东昌侯。
东昌侯带着一队侍卫赶来,一进院子里,就看到了委委屈屈的阮念双。
他脸色一变,直接越过崔如颖,把阮念双给搀扶着,护在怀里,轻声细语地问。
“双儿,你还好吗?”
阮念双看到自己的父亲来了,顿时眼眶更红了,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
“父亲,丹阳郡主欺辱女儿。”
“她带了一些侍卫来到家里,开始摔女儿的东西,还撕毁了女儿的衣物。”
“就连女儿也......”
几乎是本能的,她就开始柔弱起来。
崔如颖嘴角抽了抽。
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也绿茶,这人真是够了。
崔如颖叹息了一声。
“内个。”
“我不想打扰你,但是我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你的嘴到底是怎么长的?这是你爹啊,面对你爹,你还要这样,你够了。”
阮念双脸色僵了一僵。
崔如颖又继续说道。
“再说了,东昌侯为官多年,难道他不会懂得,没有突如其来的恶意?”
“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招惹你?我对你做这些事情,一定事出有因。”
崔如颖说这些话的时候,实际上,是给了东昌侯一顶高帽子戴,同时,她对着周围的丫鬟用了一个手势,那些丫鬟连忙进屋,把那些侍卫都给召了回来。
两队人马集齐,站在各自的主子后面,带有一种干架的架势,人都站到了后边,崔如颖这才安下心来,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慵懒随意。
“东昌侯,怎么?要打架吗?”
“虽然你是个侯爷,但是我记得,京城之中各府对人员的管制,都是有名定数额的,你虽然是侯爷,但是能调动的人马也就那么点儿,可我是将军府。”
说到这个的时候,崔如颖的背挺的就更直了。
“将军府的人,都是能够直接上战场的,而且人马也比你这侯府多了数倍不止。”
“真的要打,我劝东昌侯还是要思量清楚,毕竟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如果输了,被几个小辈按着打,面上可有一些过不去啊。”
崔如颖笑吟吟的,这话听起来十分欠揍。
东昌侯原本被崔如颖戴了一顶高帽,脸色缓和了一些,可是听到这些话之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看着崔如颖,眼中除了女儿被欺辱的气愤,如今还带了几分恼怒。
“丹阳郡主,无论你有什么原因,擅长我女儿的府宅,而且还对她这样欺负,那就是你理亏。”
“如今老夫来还,未对你说一句话,你就如此欺辱......”
崔如颖摆了摆手,脸上很是无辜。
“我要纠正一下,我并没有欺辱你,我只是实话实说。”
东昌侯:“......”
崔如颖环抱着双臂,一张娇柔的小脸看着十分无辜,只是语气却十分欠揍。
“我一开始说的也是真的,你女儿是先招惹了我,所以我才会上门报复她,你与其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如好好问问你的女儿,她对我做了些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若是她不主动招惹我,我也不会闲着要跟你们为敌。”
东昌侯顿了一顿,垂眸看着怀中的人。
阮念双身子一缩,有一些心虚,还有一些胆怯。
看到自家女儿这般样子,东昌侯心里已经有数了。
看来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先招惹的别人。
他心里有些恨其不争,可是如今却不好明着说出来。
尤其是他如今一大把年纪了,如果在一个小辈的面前丢脸,那才是最要命的。
他听说阮念双这边出了事,急急忙忙的就带人过来了,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到,她招惹的竟然是宛如疯子一样的崔如颖。
如今看崔如颖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世家闺秀的样子?
活脱脱的,就像一个带着贼人打架劫舍的土匪!
可是这话,他不敢说。
他看着崔如颖脸上的怒意,心中还是有些顾忌的。
他并不怕崔如颖,毕竟在官场上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可是,面对不用常理出牌的,他总是有几分顾忌的。
毕竟愣的怕不要命的。
万一崔如颖真的吩咐那些侍卫上来火拼,他带来的那些人可根本就不够看。
虽然人数上他占优势,可是他一看崔如颖身后的那些侍卫,心里就门清儿,崔如颖身后的那些人,都是将军府的练家子,如同崔如颖所说的一样,这些人就是上战场都是以一挡十的好手,他带的这些算什么玩意儿?
他怕崔如颖疯了之后,真的一点情面都不顾。
他一大把年纪了,可不能够把尊严折损在了这里。
只是沉默了一下,东昌侯就立刻明白了,自己要做些什么。
他一把就把阮念双给推开了,脸上带着怒意。
“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虽然是你的父亲,但是本侯也绝对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神,丹阳郡主受了刺激,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事出有因,即便是她做得过火,可是这原因,我还是要知道的。”
“丹阳郡主并不是咱们侯府的人,她今日做错了事情,瞒也瞒不住,将军府的人自会去询问,可你是我侯府的人,你做错了什么事情 我是一定要知道的,双儿,你不可以隐瞒,快点把事情告诉我。”
阮念双:“......”
天塌了。
她以为,父亲来是来救她的,可没想到,父亲竟然跟这个贱人一条心。
阮念双脸上更委屈了,眸光都在颤着,伸出手,抓住了东昌侯的衣袖。
“爹......”
东昌侯直接把她的手给推开了。
他也心疼,可是在崔如颖虎视眈眈之下,他不得不做。
“说!”
他的声音还算冰冷。
阮念双身子颤抖了一下,只能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事情给说出来,无非就是她找了几个人,给崔如颖的衣服全都剪烂了,想让崔如颖出丑。
崔如颖凉凉一笑,补充了一句。
“只是出丑吗?你是想让我身败名裂!”
“那家店里的衣服,只有到重要场合才会穿,你想要的,是让我当众出丑,名誉尽毁!”

在现代的时候,她只听过,有钱人家都是定制衣服,或者每个牌子出了新款就带到富婆家里,供富婆挑选。
这倒好,原主专门包下了一个成衣铺子,看门头也挺大的,这跟现代直接培养了一个服装品牌有什么区别?
崔如颖默默腹诽,走进去后,那些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朝崔如颖行礼。
“草民参见郡主。”
崔如颖笑着朝他们摆了摆手。
“起来吧,起来吧,不用太客气了。”
他们愣了一下,倒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和颜悦色的郡主,一时又是高兴,又是有些小心。
管家在崔如颖进来的时候,就立刻招呼着人去后面拿衣服,崔如颖刚刚站定,从侧边就有好几个丫头拿着衣服架子过来。
衣服架子上撑着一件件漂亮精致的华美衣裙。
那些衣服只是刚一出现,就仿佛金银一般耀眼夺目,让人离不开眼睛,崔如颖的视线一下就粘在上面了。
天哪。
哪里是什么金银。
金子银子在这些衣服面前,都有些不够看。
有一件红色的裙子,宛如火焰一般,随着走动的痕迹,裙角莲花一样绽放。
远远看,像是一团热烈的火。
而上面还反射着光,走近了看,崔如颖才认出来,裙子的裙角不仅仅是用金线构成,而且还镶嵌了红色的宝石,这才走动间如光似玉,熠熠生辉。
崔如颖看着那些衣服,都镶嵌了各色的宝石,看上去十分华美精致。
崔如颖看着一块鸽子蛋一样大的宝石被镶嵌在腰侧,伴随着几块小的玉石,成了一串精致华美的珠子,衬得人腰肢纤细。
她摸上那一块鸽子蛋,爱不释手。
掌柜看崔如颖喜欢,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郡主,这都是绣娘们新设计出来的款式,您喜欢......”
他的话还没有问完,就听到崔如颖哽咽着说出一句。
“好贵。”
掌柜:“???”
崔如颖察觉到不对,连忙直起了身子,端起了架子,然后指了指着那一件浅绿色有鸽子蛋的衣裙:“我想试试这件衣服。”
掌柜连忙点头。
“当然可以,来人,快随郡主去更衣。”
丫头带着衣服,恭恭敬敬的请崔如颖去侧边后面的更衣房里。
崔如颖在丫头的服侍之下,把这一身浅绿色的衣裙换上了。
换上之后,丫头又推来一面很大的铜镜,崔如颖看着镜子里面隐隐约约的自己,只感觉如同一支绿柳。
看上去柔弱扶风,倒是别有一番美感。
不过就是有点弱鸡了。
自己的性子什么时候这么柔软了?
崔如颖啧了一声。
“看着一点活力都没有,只能待在那里,充当一个漂亮的花瓶。”
“要我说,女人还是要健康一点,这才算美,要能运动,而不是一眼看过去,就是柔软让人怜惜,这算什么玩意儿?”
崔如颖说着,蹦了两下。
她伸展着双臂,还做了一个军体拳的姿势。
“咔嚓”一声响。
裙子仿佛触动了某一个机关,突然断裂,一片片的落在地上,露出了崔如颖洁白的里衣。
在古代,里衣就相当于是内衣。
如今民风质朴,并不开放,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女子穿着里衣出现,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这个人给喷死。
崔如颖怔住了。
这衣服啥质量?
丫头也立刻跪倒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
“郡主恕罪。”
“这衣服是绣娘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才缝制而成,不该如此的啊,肯定是出了什么差错,求郡主宽宏大量,让我们去调查,求求您了。”
崔如颖站直了身体,看着地上的一堆碎布,眼中闪过了一抹莫名的光。
按照原主的性格,穿上这件衣服之后绝对不会乱蹦乱跳,而是规规矩矩的走。
可这件衣服质量不好,绷断是早晚的事情。
这些衣服都是要出去参加宴会的时候穿的,如果在众人面前,原主的衣服寸寸断裂,只着里衣站在众人面前,无论是不是别人陷害,原主的名声也就差了。
在这样的朝代。一个女子的名声差了,以后不仅不好婚嫁,也容易受到人指指点点,原主一个脸皮并不算厚的女孩家,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不说抹脖子死了,也会自此郁郁寡欢。
这人是故意害她的。
只是没想到,她会在穿好衣服之后就乱蹦乱跳,让这件衣服提早现了原形。
崔如颖眼中闪过了一抹冷意。
“你说这件衣服是绣娘缝制而成,除了绣娘,难道就没有人去触碰吗?”
她眸光一转,声音也有一些冷了。
“你的手不就碰过这件衣服吗?”
丫头立刻开始磕头,声音也带着哭腔。
“求郡主宽宏大量,奴婢只是一个拿衣服的丫头,因为害怕把衣服给勾破了丝,我们就连指甲都不允许留,身上更别说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了,就算是有心也是无力啊,求郡主明察。”
崔如颖看了一眼她头上的簪花,并不是簪子,而是普通的绢花,松松的扣在头发上,随着她磕头的动作,已经掉了一地。
崔如颖抿了下唇,眸光闪动之间,声音幽幽的,好似从远方传来一样,充满引诱。
“那你说,除了你,还能有谁?”
“这件衣服是你拿给我的,我也只看到你碰了这件衣服,我不是你,还能是谁呢?”
“总不能是绣娘所做吧?谁都知道这件衣服是绣娘做给我穿的,若是衣服出了差错,那必然就是她手下不干净,她怎么可能这么蠢?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丫头吓坏了,直起了身子,露出了满脸泪痕,和满是惊慌的一张脸。
“求郡主明察,除了绣娘,这一路还有有专门往上面镶嵌宝石珠子的工人,而且还有给衣服做二次浆洗的妇人,还有......”
她说了一大串的人,最后眼睛还一亮。
“还有这一批次的衣服,昨夜间刮冷风,窗户不知怎么的打开了,存放衣服的房间就进了人去修衣服,所以,能接触到衣服的人太多了,可不会是奴婢一个人的过错啊。”
崔如颖点了点头。
“好,刚刚你说的那些人,全部都带过来吧。”

崔如颖转过头,就看到脸色凝重的赵远鸿。
她叹息了一声。
“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喜欢他了。”
崔如颖又补了一句。
“以后在朝堂上,你千万不要再帮他,不然就太亏了。”
赵远鸿点了点头,脸色却并不好。
“妹妹,他的事情暂且不说,无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都无妨的,只是......”
他脸上有些复杂。
“如今你性子大变,就算是遭了刺激,可如今对他这样,闹起不小的风波,你俩的事情又被人翻了出来,太子殿下之前久不在京城,如今回京,肯定会注意起你。”
想到周苍何,他眼中又是惊羡又是无奈。
这位太子殿下可谓是人中龙凤,自从被立为太子开始,满朝文武无人不服。
他做事果断,刚柔并济,满心正义,之前就是因为一次科考舞弊案,牵连太深,远在京城是调查不出门道的,这位太子殿下竟然直接去了乡里,蛰伏三月,把厚厚的一叠官员名单带回了京城。
满朝文武皆是震惊。
任谁都想不到,太子殿下竟然装扮成了一个书生,亲自过去体验了一番。
自此,朝堂之上大换血,许多涉案的官员全部都遭了贬斥。
周苍何彻底扬名,不再是久居庙堂的东宫之主,而是尽得民心的太子殿下。
许多官员提起这位太子殿下,都是又爱又恨。
爱是因为太子殿下为民着想,肯定是位明君,而且手段颇高,无人不服。
恨的是有太子殿下在,他们背地里的阴私都要偷偷藏起来,再也不敢炫耀,更不敢被人发现了手脚。
如今的海晏河清,和周苍何脱不了关系。
崔如颖曾经是京中贵女,喜欢上赵远鸿无可厚非,毕竟赵远鸿的皮相的确是好。
后来赵远鸿一路成为朝堂不小的官员,说是相配也不为过。
可如今,她变了,开始嫌弃赵远鸿。
赵远鸿又喜欢阮念双,这一段三角关系在京城之中被人议论纷纷。
别人嘲笑崔如颖,又深知,凭他们的身份,哪怕崔如颖脑子不太好,他们也攀附不上,又酸又妒,说的话就更难听了。
平常京城中闹出一桩趋势,最多也就五六日,便会平息下来,可如今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多天,不仅没有平复下来,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甚至如今还惊动了太子殿下,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太子殿下盯上了崔如颖,盯上了他们崔家。
崔锦揉了揉眉心。
“妹妹,你有没有想过,太子殿下为何要同你一起吃饭?他有没有问什么?”
崔如颖愣住了。
“什么意思?”
崔锦正了正神色,认真开口。
“太子殿下从来不与人一同吃饭,他能与你一起吃,并不是吃个饭这么简单,他一定在谋划些别的什么。”
“我们崔家......”
他眼中有些复杂。
“崔家虽然忠心,但是权势太过了,可是有些东西,不好直接交出去,不然难免落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登高跌重的道理,妹妹不会不懂。”
“如今你突然一改往日的性子,当众让赵远鸿下不来台,旁人不会相信你是不喜欢他,而是真想,你是不是谋划些什么,毕竟,你不仅仅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还是崔家的女儿。”
崔如颖听的有些头疼,不过,凭着看了多年宫斗剧的经验,她隐约明白了一个道理。
“哥。”
她抬起头,战战兢兢地问。
“咱们不会被抄家吧?”
崔锦黑线。
饶是他再好的脾气,如今也忍不了了,一巴掌拍在崔如颖的肩膀上。
“你在想些什么东西?”
崔如颖揉着肩膀,龇牙咧嘴。
“哥,别生气,我就是这样一想。”
她咳了两声,然后说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太子殿下跟我一同吃饭,如今细想,的确有些不对。”
“不过,他应该没有对我起疑。”
“还有......”
她眸光动了动,幽幽开口。
“哥哥,我是真的不喜欢赵远鸿,我总不能因为局势,忍着继续喜欢他,别人怀疑也好,不信也罢,时间长了,自有分晓。”
“再者,偌大的一个崔家,若是人人都是滴水不漏,无坚不摧的,任谁看了都知道,这家子不简单。”
她咧嘴一笑:“有我这样闹腾的一个人在,多少能让人打消些疑心。”
崔锦被逗笑了。
“你啊......”
他背着手往外走去,声音缓缓。
“算了,该是怎样就是怎样,反正我们崔家忠心无二。”
“满朝文武,谁家没有势力在,真要查起来,谁家都一样。”
“妹妹,你愿意如何就如何吧,只是有一点,若是真的不喜欢他,那就下定决心,赵远鸿绝不是一个可以交托的良人。”
崔如颖转过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愣怔。
虽然他的声音平缓,但是崔如颖还是从他的话里感知到了亲近。
崔如颖心中一暖。
“好。”
“你放心吧,哥,我以后,一定会为崔家着想,不会再给你们惹麻烦的。”
崔锦长叹一声。
他的这个妹子真是长大了,以前从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他要走,门口的守卫立刻把门给打开了。
直至他走后,门也没有关上,毕竟赵远鸿已经离开了。
只是......
远处的一条巷子口,赵远鸿站在树后,阴暗的看着这边。
“崔如颖,我倒要看看,欲擒故纵,你要纵多久。”
“等你下次来找我,我也要把你给赶出去,让你好好的受人嘲笑,让你知道,今时今日你的所作所为,根本不会得到我的青睐。”
他咬着牙,一拳砸在了树上。
树纹丝未动,他的脸色却变了变,立刻把手给缩了回来,疼得弯下腰。
......
崔锦刚走,下一刻,府外来了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
他穿着薄衫子,风一吹,身段尽显。
他红着脸,小声的对着侍卫说道。
“郡主邀小人来......还望两位行个方便,通禀一声。”

崔如颖说完,东昌侯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这帽子可就大了。
原本若是只是剪坏了几件衣服,等到他去到将军府,高低要让崔如颖的父亲治她个罪。
毕竟只是几件衣服而已,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侍卫进府去砸东西。
可是,如果是要让人身败名裂这样的罪,那罪过就大了。
正当东昌侯不知该如何接话的时候,崔如颖叹息一声,脸上的愤怒换成了肉疼。
“还有啊,你知道吗?她剪的那些衣服可贵了。”
东昌侯:“???”
崔如颖扼腕:“上面缝着的玉坠子,都掉在地上碎了不少,这不仅仅是衣服,还是钱啊!”
东昌侯沉默。
“那......”
他试探地询问:“那你开个价,我们赔?”
崔如颖立刻点头。
“好。”
说完这一句,她脸上的笑容都璀璨了不少。
这一下,轮到阮念双沉默了。
所以。
她闹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要银子?
搞笑!
阮念双紧紧的攥着拳头,眼睛里仿佛能喷出来火一样。
她直勾勾的盯着崔如颖,似乎要用视线,把崔如颖给看一个对穿。
她想看看,崔如颖的脑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崔如颖却抬手指着她。
“不许你用这样的视线来侮辱我,你要再这样看,我还要找你要精神抚慰费了。”
阮念双虽然不知道精神抚慰费是什么东西,但是听着,多多少少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她咬着牙,恨不得吐出一口血来。
事情的最终,是东昌侯赔偿了一笔不小的费用,崔如颖让侍卫抬着银子走,脸上瞬间转阴为晴,笑容满面的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东昌侯鞠了一躬,行了一个礼。
“您老人家还是识大体的。”
“多谢多谢啊,那这件事情就当做两清了。”
崔如颖笑眯眯的让人抬着银子走了,等到一行人离开,东昌侯的脸色才彻底阴沉下来。
“简直胡闹!”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剜了阮念双一眼,然后进了院里。
阮念双沉默着跟上他。
等到进了院子里,看着院子里的一地狼藉,阮念双眼眶当即就红了。
“爹,为什么要给她那么多的银子?”
东昌侯冷声问:“如果不给她那么多的银子,你觉得她会走吗?”
阮念双咬牙:“她这就是打劫!”
东昌侯冷哼了一声,又补了一句:“是趁火打劫。”
“也怪你,做事情露出马脚,被人找到了证据,如今不得不吞下这一个哑巴亏。”
“她的名声早就已经被败的所剩无几,整个京城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喜欢赵远鸿如命。”
“如今,就是她真的仗势欺人,就算别人会嘲笑她,可是于她而言,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反倒是我们,堂堂侯门,你一个郡主,却被她欺负成这般样子。”
东昌侯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想了想,还是觉得面上无光,感觉老脸都被人扇了几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疼。
阮念双双手轻轻的绞着帕子,低着头,声音有些不甘地问:“难道就这样放过她吗?”
“女儿不甘心。”
东昌侯沉声说道:“何止是你不甘心,为父也不甘心。”
“只是这女子不按常理出牌,寻常的方法是治不了她的。”
他沉吟了片刻之后,眼睛微微一亮。
“她能仗势欺人,可若是欺辱她的人,权势比她还大呢,她若是不怕死的硬碰硬,那岂非以卵击石?”
阮念双走到东昌侯的面前,眼睛微微亮着。
“父亲的意思是?”
东昌侯摸了摸胡须,一张老脸老谋深算。
“再过几日,就是宫中的一场宴会,按规矩,世家女子都要参加。”
“你姐姐那时也会来,你姐姐是贵妃,若是要指点一个人跳个舞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他看着阮念双,声音越发低沉。
“双儿,往年你姐姐为了表现你,都是让你当众跳舞,可今年,该换人了。”
阮念双当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顿时扬起了一抹笑意。
“女儿明白了。”
“等下女儿就给姐姐写信,保管让这件事情万无一失,贵妃的话,难道她还敢不听?若是她敢不听,那就是罪,当场处罚了也是行的。”
“可如果她听了,那就多的是办法让她当众出丑,她想挽回颜面,那女儿偏偏不让她有脸,哪怕在衣服上,她能够挽回一些尊严,但是在别的地方上,女儿依旧要让她颜面尽失,而且还是在所有人面前颜面尽失!”
阮念双的眼中闪着光,满脸的志在必得。
东昌侯点了点头,眼中有些欣慰。
“双儿,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
“你要知道,凡是自己去做,那是最蠢的,因为自己做,那就有露馅的风险,即便风险很低,那也不是全然没有。”
“只有把事情交给别人做,把自己完全择清楚,那才是聪明人的做法,而且还要做一场局,让那个人骑虎难下,明知道是个坑,但是却不得不做,这才是最好的。”
阮念双点头。
“女儿明白了。”
“多谢父亲指点。”
东昌侯眯了眯眼睛。
“她的确是有些嚣张了,仗着自己父亲的权势,竟然威胁到老夫的头上了,哪怕不为你,老夫也要想法子,把这个场子给找回来。”
“不过如今既然有个现成的事情,那老夫就不出手了,就看你和你姐姐如何谋划吧。”
阮念双用力点头。
“父亲放心,女儿一定竭尽全力,让她身败名裂!”
......
回了府,崔如颖看着那两箱银钱,只感觉心花怒放。
“啧。”
“反正衣服多到穿不完,如果她能多毁一点就好了,这样还能多赚一些。”
崔如颖这样想着,竟然还有一些盼望阮念双再做一回这样的蠢事。
丫鬟在崔如颖的身边狂抽嘴角。
郡主啊,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缺银子了?
郡主府虽然比不得那些经商之家,但是也算大富大贵,日常的花销什么的更是没有节省过,怎么自家郡主如今这么贪财?
只是这话,她连问都不敢问。
尤其是在崔如颖随手拿了一个银锭给她的时候,她也觉得,贪财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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