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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为饵,陆总对她上瘾失控!:晏茴陆呈泽番外笔趣阁

茜茜鹃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女人约莫四十岁左右,个头不高,身形丰腴,穿了身皮外套,超短裙,过膝长靴,一头大波浪卷发随性的披在肩后,五官略显粗犷,又化了浓妆,看起来像是道上混的大姐大。公司里有关方屿舟与妻子婚变的传闻众说纷纭,晏茴不是个爱八卦的,从程郁嘴里听过一耳朵。方屿舟与妻子十多年的婚姻名存实亡,两人没有感情基础,当年迫于父母的压力才娶了对方,而今妻子沉迷于互联网,成了小有名气的网红,不时会与一些男粉丝暧昧不清,故而提出了离婚。至于真相如何,晏茴不得而知,更不知对方为何会找到自己跟前来。从女人阴冷的眼神中,晏茴隐约嗅到来者不善的意思。晏茴淡淡问了句,“你有什么事?”“晏小姐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邱小凡不答反问。晏茴看她一眼,如实答:“不知道。”邱小凡似乎被...

主角:晏茴陆呈泽   更新:2025-01-15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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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茴陆呈泽的其他类型小说《以爱为饵,陆总对她上瘾失控!:晏茴陆呈泽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茜茜鹃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人约莫四十岁左右,个头不高,身形丰腴,穿了身皮外套,超短裙,过膝长靴,一头大波浪卷发随性的披在肩后,五官略显粗犷,又化了浓妆,看起来像是道上混的大姐大。公司里有关方屿舟与妻子婚变的传闻众说纷纭,晏茴不是个爱八卦的,从程郁嘴里听过一耳朵。方屿舟与妻子十多年的婚姻名存实亡,两人没有感情基础,当年迫于父母的压力才娶了对方,而今妻子沉迷于互联网,成了小有名气的网红,不时会与一些男粉丝暧昧不清,故而提出了离婚。至于真相如何,晏茴不得而知,更不知对方为何会找到自己跟前来。从女人阴冷的眼神中,晏茴隐约嗅到来者不善的意思。晏茴淡淡问了句,“你有什么事?”“晏小姐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邱小凡不答反问。晏茴看她一眼,如实答:“不知道。”邱小凡似乎被...

《以爱为饵,陆总对她上瘾失控!:晏茴陆呈泽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女人约莫四十岁左右,个头不高,身形丰腴,穿了身皮外套,超短裙,过膝长靴,一头大波浪卷发随性的披在肩后,五官略显粗犷,又化了浓妆,看起来像是道上混的大姐大。
公司里有关方屿舟与妻子婚变的传闻众说纷纭,晏茴不是个爱八卦的,从程郁嘴里听过一耳朵。
方屿舟与妻子十多年的婚姻名存实亡,两人没有感情基础,当年迫于父母的压力才娶了对方,而今妻子沉迷于互联网,成了小有名气的网红,不时会与一些男粉丝暧昧不清,故而提出了离婚。
至于真相如何,晏茴不得而知,更不知对方为何会找到自己跟前来。
从女人阴冷的眼神中,晏茴隐约嗅到来者不善的意思。
晏茴淡淡问了句,“你有什么事?”
“晏小姐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邱小凡不答反问。
晏茴看她一眼,如实答:“不知道。”
邱小凡似乎被对方不痛不痒的态度惹恼,眉眼轻挑,嗤笑一声,“晏小姐瞧着年纪不大,本来想给你留几分脸面的,既然你不想要,我就无需顾忌了。”
她四下张望了一圈,正是上班高峰期,楼下簇拥的人越来越多,一双丹凤眼里夹杂着一丝伺机而动的得意,语调刻意的提高了,“晏小姐,我和我丈夫十多年的婚姻不容易,你还年轻,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为什么非要和一个有妇之夫纠缠不清?”
晏茴满脑袋问号,“什么有妇之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胡言乱语,我就报警了。”
“报警?”邱小凡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不顾形象地笑出声来,“你一个偷男人的第三者,也敢报警。我告诉你,识相点从格澜美滚出去,离我丈夫远一点,否则别怪我把你之前被男人包养的腌臜事发布到网上去,让粉丝们用正义的唾沫淹死你。”
晏茴算是听出了些明堂,诬陷她和方屿舟有染简直无稽之谈,她没有理会邱小凡的挑衅,掏出手机,点开拨号盘,110三个数字尚未按完,手机被站在邱小凡身后的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夺了去。
另一个男人也冲了过来,逼近晏茴,恐吓道:“喂~小表砸,记住我们小凡姐的话,赶紧辞职去,不要给脸不要脸,不然有你好看的。”
随着两个男人的动作,这边的动静引起了不少上班族停下了好奇的脚步,一听是原配找小三对质的戏码,纷纷拿出手机拍下充满戏剧的一幕。
晏茴退后半步,与几人拉开距离,声音被周围的喧哗遮盖些许,仍掷地有声,“我和方总之间清清白白,单纯的上下属关系,你若不相信,大可把他叫过来当面对质。”
邱小凡闻言一脸厌恶,啐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算盘,老娘就见不惯你这副楚楚可怜的贱样。狗屁的上下属关系,傍男人傍上瘾的小表砸,金主换了一个又一个,不和男人睡会死是不是......”
说罢,扬起手一巴掌不偏不倚落在晏茴的右脸上。
晏茴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整个人被打的后退了一步,还没有反应过来,马尾辫被邱小凡粗鲁地揪住,晏茴刚抬手去护,膝盖处又被狠狠踹了下,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跪倒。
“臭不要脸的小三,破坏别人家庭,不得好死!”有个围观的女声忽然大喊。
“姐姐快抓花她的脸,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脸去勾引男人!”
“不要脸的东西,姐姐扒光她!”
“......”
四周的谩骂声此起彼伏,那些人不明就里,自认站在道德的顶端,义愤填膺地去谴责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真相如何根本不重要,她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邱小凡惯会利用舆论的力量,所以她声势浩大跑来公司楼下堵晏茴,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坐实晏茴就是破坏她婚姻的罪魁祸首,再者免费给自己炒一波热度。
晏茴一开始念在方屿舟帮过自己的份上,对邱小凡有所顾忌,不期然对方是非不分,摆明了与自己过不去,终于忍无可忍,紧握的拳头朝着邱小凡的腹部挥了出去。
晏茴经常练拳,手上的力气比旁人重上几分,邱小凡吃了一拳,身子痛得一弯,揪着晏茴马尾辫的手下意识地松开,转而捂住腹部。
邱小凡带来的两个男人见状,全然忽略了站在他们对面的是个女人,纷纷冲上前,扬起拳头就想往晏茴身上招呼。
可是他们的拳头还没有落下,二人手腕就被一个如同钢铁般坚硬的手掌用力扣住了,痛得直发颤。
二人惊愕的看向挡在晏茴身前的年轻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外面披着件烟灰色羊绒大衣,五官清隽生动,一双漆黑幽沉的眼睛像淬了毒,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不发一言却是不怒自威。
邱小凡这一会儿总算是缓过劲儿来了,“先生,我在处理家事,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陆呈泽手上一收力,两个男人连连退后几步堪堪稳住脚步,他不疾不徐脱下大衣披在晏茴身上,遮住她一身狼狈。
“如果我说,我非要管呢,你待我如何?”
邱小凡心中有了几分猜测,“你是这贱人什么人,该不会也是她相好的吧?”
邱小凡字里行间都是对晏茴的侮辱,如一颗颗石子,在陆呈泽平静外表下,每落下一颗砸得他内心惊涛骇浪。
“我是她......”陆呈泽眉头不自然跳动,“男朋友”三个字几乎呼之欲出,却在最后一刻替换成了,“我是她的领导。”
“原来是她领导啊......”邱小凡刻意在“领导”二字上拖长音节,“这贱人方才也说我丈夫是她领导,怎么,领导这词什么时候有了别的歧义。”
陆呈泽被说的一噎,立时有些后悔,早知道干脆利落的说自己是晏茴男朋友,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得欲盖弥章,反而将事情越描越黑。
“方太太,你和方先生的家事我不感兴趣,但为此恶意去诬陷一个无辜之人,休怪我不客气。今日你所伤她的每一分,来日定会让你也好好品尝一番。”他靠着仅存的教养,强忍着没有对邱小凡动粗。
这时,方屿舟带着几名保安姗姗来迟,在保安们电棍的震慑下,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陆呈泽伺机拉着晏茴离开了是非之地。
等坐到车里,不远处邱小凡与方屿舟的争吵声不时传来,陆呈泽伸手捋了捋晏茴的秀发,将她额头的碎发撩至耳后。
手指沿着冷白的下颚滑至下巴,轻轻托住,仔细端详着她早已红肿的右脸,眼中满是心疼,说出的话禁不住多了些许责备。
“早点从方屿舟房子里搬出来就没今天的事,为什么不听话?”
晏茴别过脸,转而迎上他的视线,“陆领导觉着我是咎由自取,对吗?”

兰漾是个不擅言辞的人,她实在太懒,懒得与人斡旋,能动手的坚决不动嘴,随性洒脱惯了。
陆呈泽半道截她来当说客,的确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晏茴是陆呈泽身边待着最久的,看得出来她在他心中的份量与旁人不同,否则也不会为了一顿饭恼羞成怒。
兰漾的猜测没有透露给晏茴,他们之间的事,她一个外人不便插手。
陪晏茴聊了挺久,晏茴比她还闷,作为一个合格的说客,大多时间都是兰漾在说,晏茴负责听,听到感兴趣的,漂亮的眸子会下意识忽闪两下。
陆呈泽下午在临市有个拍卖会,一路紧赶慢赶,到莘城已经晚上九点多。
别墅内空荡荡的,他平时工作忙,在外住酒店的时间要比在家多,时间一久,家里一点生活的气息都没。
不过今天不同。
想到卧室里的人,身上的疲惫和紧绷感顿时去了一半,脚下的步子轻快了许多。
卧室内没有开灯,只有床头的壁灯还亮着,暖黄的灯光下,她双眼微微闭着,眉头紧锁,一定是做了很可怕的梦,睡得极不踏实。
他放轻脚步,在她身边坐下,动作轻而柔地抚平她的眉头。
她猛然惊醒,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缓了缓神发现是他,“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哑得厉害,发出的声音几乎用的是气音。
陆呈泽伸手覆在晏茴额头上,刚从外面回来,意识到自己的掌心很凉,赶紧抽了回来,忽而低下头,用额头贴额头的方式去感受她的体温。
“兰漾不是说退烧了吗,怎么还这么烫?”
陆呈泽的突然凑近,她的身子不受控的僵了僵,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清浅的木质香水味,混杂着夜风的湿气。
不难看出,他是一结束工作就赶了回来,没与旁的女人纠缠。
晏茴心底莫名升起一丝愉悦。
“已经好多了,晚上医生过来输过液,明早醒来就能退烧了吧。”
陆呈泽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晏茴,“你安心养病,我和祁闻交代过了,明天他会把文件送家里来,接下来几天我在家陪你。”
一个巴掌给一颗糖是陆呈泽的惯用伎俩,六年来屡试不爽。
搁以前,陆呈泽哪怕转发一条天气转凉的慰问消息,她能连着兴奋好几天。
像今天这样,主动抛开工作照顾她,破天荒第一次发生在晏茴身上,一点开心的波动都没有,反而让她生出抵触的心理。
晏茴想接过水杯,陆呈泽没有松手的意思,只好任由他喂了半杯水,干涩的喉咙得到了纾解。
“明天我想回公司上班。”
听兰漾的意思,陆呈泽帮她向公司请了假,她是在逆风中成长的野草,生命力顽强,一场发烧休息两天足够了。
陆呈泽仿若未闻,“上次听你说想吃蟹黄豆腐,我明天让人做好送来,烧了两天人都快瘦脱相了,该好好补一补。”
蟹黄豆腐?!
陆呈泽难得愿意花心思哄她,晏茴明知道有些话说出来会破坏气氛,却没能控制住自己,“呈泽,你还记得我上次住院的事吗?食物过敏,差点休克。”
陆呈泽愣了愣,脸上写满了疑惑。
晏茴什么时候住过院,他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晏茴苦笑一声,胸口有种揪着的疼,她以为早已习惯了陆呈泽的冷漠无情,只要她不在乎,不抱有任何的希望,就能让自己好受些。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女人喜欢蟹黄豆腐,让陆呈泽一直深刻在脑子里。
“呈泽......”晏茴闭了闭眼,“我海鲜过敏,不能吃蟹。”
“海鲜过敏啊?”陆呈泽赶紧找补,“你怎么不早说?那你告诉我有什么想吃的,明天我让人做了送来。”
一起生活了六年,对枕边人的喜好一无所知,在他心里究竟留有多大的空间给她。
兰漾说陆呈泽是个感情白痴,让她多给他些时间,还需要多少个六年,他才能记住她海鲜过敏呢。
晏茴克制着内心的失望,“不用麻烦了,公司有食堂,我在食堂里吃就行。”
陆呈泽脸色一变,给自己塑造了一晚上的深情人设顷刻崩塌,烦燥地摔出手里的水杯,“晏茴,你闹够了没有!我把你接来别墅养病,还让兰漾过来陪你聊天,放低姿态哄你开心,你跟我也有不少年了,什么时候见过我对谁低三下四过,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是了,她有什么不知足的。
他施舍给她的全是赠与她的赏赐,照单全收就好,有什么资格提要求。
“一个破设计师的工作能有多重要,我不相信没了你,格澜美明天就倒闭。还是说,你其实心里对徐陵念念不忘,借着工作之便好旧情复燃,对不对?”
有那么一瞬间,晏茴幻想过,陆呈泽对那晚在车上发生的事是有愧疚的,否则犯不着费劲心思的在她跟前献殷勤。
她差点就当真了。
晏茴深吸一口气,让声音尽量听不出多余的情绪,“你说的没错,公司离了我不会倒闭,你离了我同样活得精彩。”
陆呈泽脸色骤变,以为自己听错,语气带着迟疑,“晏茴,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晏茴心下一紧,话赶话的才反应过来她对陆呈泽说了什么,藏在被子里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扎进掌心,一抹湿润缓缓滑出指缝。
见晏茴不回答,萦绕在陆呈泽心头的不安越发浓烈,陡然泛上的酸胀感,他不清楚究竟意味着什么,从那晚在酒店外见到她和徐陵站在一起就开始了。
烦躁的情绪再一次出现在陆呈泽脸上,且比前几次更甚,看向晏茴的眸子如嗜血般可怕,卧室里所有能砸的东西被他摔了个精光。
“晏茴,你他妈最好给我要点脸,让我知道你再和徐陵有牵扯,脏了身子,别怪我不顾往日情面把你丢去狼窝。我陆呈泽,说到做到!”
陆呈泽又一次摔门离开,卧室里恢复平静。
晏茴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她从没喜欢过别人,喜欢陆呈泽这些年来,陆呈泽带给她的一直都是患得患失的酸涩和折磨。
她到现在才知道比那些更折磨人的是煎熬,一颗心反复的被陆呈泽放在油锅里煎,然后再泡在酸涩的汁液里。
也许,她刚刚说的不是气话。

四目凝视,晏茴的目光如此迫人,陆呈泽一时招架不住,低低垂下了头。
“对不起,小茴,我刚刚......”
这一刻,晏茴真的是非常瞧不起自己,她竟然静静地在等待着陆呈泽的一个解释。
在她被邱小凡诬陷,被不明所以的路人口诛笔伐,被两个男人围殴,陆呈泽的突然出现,仿若一块浮木救她于泥潭之中。
她甚至有过片刻的动容,耳畔回荡的全是陆呈泽之前许下的甜言蜜语。
如果没有那句“我是她的领导”,她差点就信了陆呈泽是喜欢自己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车厢内静谧的可怖,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彼此的咽喉发不出丁点声响。
晏茴终是没能等到陆呈泽一句完整的解释,自嘲一笑,旋身去拉车门准备离开。
“啪”的一声,车门被陆呈泽上了锁,“你要去哪,难不成还想回去上班,没看到那些人等着看你笑话吗?”
晏茴扣着门把,用力得指节泛白,“不劳陆总操心。”
陆呈泽心中叹了口气,放软语气,“我让祁闻安排了酒店,你先去避几天,等方屿舟收拾完烂摊子再做打算。”
说完不等晏茴回应,自顾启动车子,汇入车流中。
一路无言。
晏茴接了两通电话,一通是程郁打来的,听话音似乎还不知道公司楼下发生的事,问她怎么还没到公司,晏茴随便扯了谎搪塞了过去。
另一通是方屿舟打来的,郑重其事地向晏茴道了歉,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快处理好家事,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
车子停在了一个五星级酒店楼下,陆呈泽意外地没有一起下车,让一直等候着的祁闻领着晏茴进了套房,不多时,陆呈泽的家庭医生赶来给晏茴的脸上了药。
送走医生,祁闻再回来时手里多了几个购物袋,是陆呈泽亲自为晏茴准备的换洗衣物。
“晏茴姐,陆总让你这几天都不要离开酒店半步,邱小凡早上在公司楼下堵你是有备而来的,她找人拍了视频发布在自己账号上,现在整个格澜美被她的粉丝围得水泄不通,要求公司开除你。陆总担心那些人继续找你麻烦,安排了保镖在酒店楼下盯着。”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在晏茴意料之外,若是时间可以倒回,她绝对不会为了图省事租下方屿舟的房子。如今,名声臭了,工作也要保不住,以后能不能继续在这个行业里混还是个未知数。
陆呈泽的顾虑没有错,一波跟风的脑残粉丝当晚就找到了晏茴所在的酒店,幸好陆呈泽早有防备,守在楼下的保镖将人通通赶了出去。
晏茴搜索过邱小凡的账号,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在美颜的润色下,竟然靠着几个扭动腰肢的视频收获近千万的粉丝,最近发布的殴打小三的视频,短短几个小时爬上了搜索榜榜首的位置。
等晏茴第二日醒来,再次点开邱小凡的账号,发现她的账号被封了,任何关于前一日邱小凡殴打小三的讯息也都没了,好像那件事从未发生过。
互联网的信息可以没有,人大脑的记忆却不能。
晏茴是在第三日下午,在酒店楼下的咖啡厅见到何曾和程郁的。
一见晏茴,程郁扑上来就是一个紧实的拥抱,“晏茴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那些人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晏茴在酒店的几日,陆呈泽一次都没出现过,却吩咐了人好汤好水的伺候着,人身安全也有保镖二十四小时轮番守着,程郁说她瘦了委实有些夸张。
等二人寒暄完,何曾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小晏,你和屿舟的事,我们大伙都清楚是个误会。虽然视频被压下去了,但整件事对公司负面影响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因屿舟而起,他向总公司递了辞呈,高层没有应允。论为公司创造的价值,他们更倾向于舍弃你。”
晏茴早料到会这样,可有些事自己想是一回事,从别人嘴里听来又是另一回事。
近几年里,晏茴时常午夜梦回,在梦里她看到陶丽华抱着一个小女孩痛哭,“小茴对不起,为了妈妈和哥哥能活下去,只能舍弃你了。”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被舍弃的一方,仅仅是因为她无法给别人创造更多的价值。
晏茴捏着手里的咖啡勺机械地搅动着杯里的咖啡,“我可以离开,不过我希望邱小凡能出具一个正式的道歉声明,随同我的离职报告一起递交给总公司。”
何曾似有些为难,“屿舟与邱小凡为了离婚的事闹得挺僵,道歉声明我不敢保证她一定会答应,我只能竭尽所能去办。”
何曾公事公办的态度令程郁十分不满,“既然何总觉得为难就不麻烦何总了,晏茴姐你放心,给我一天时间,我保证让她写封一千字的道歉声明,纯手写的那种。”
程郁是在年初被何曾安排给晏茴当助理的,两人相处时间不算长,后来又在江海酒店让她撞到了自己和陆呈泽分手的场面,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相处得颇为尴尬。
能在她危难之时挺身而出,晏茴心头涌现出感动的情绪。
何曾斜睨了程郁一眼,“好人都给你当了,公司的安排我也是身不由己。幸好,我今日过来还给小晏带了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快说快说。”程郁急不可耐。
何曾神秘一笑,“我有一个朋友在海市新开了个工作室,刚起步,正是招兵买马的关键时刻,我向他推荐小晏,若是小晏愿意的话,过完年就可以过去报道。”
海市?
晏茴十七岁之前都是和养父母一直生活在海市,后来被退养,才不得不回了莘城。
又一个十年过去,晏茴和海市的养父母从未联系过,对方俨然是不想与她再有瓜葛。倘若她去海市工作,早晚有一天会与他们重逢,也不知道他们乐不乐意见到她。
何曾没有要求晏茴立刻答复,没几天就过年了,一切等到年后再说,让她认真考虑一下。
程郁的办事风格和她的性格一样风风火火,翌日清早,晏茴收到了公司群发的邮件。
邮件里只字未提晏茴离职的事,反倒是一封岗位变动任命书,明着把晏茴夸了一通,调任她去海市分公司任设计总监,同时附上的还有一封来自邱小凡手写的道歉声明。
晏茴只当是何曾暗箱操作,留给她的最后一丝体面,并没有深想。

“他们是兄弟关系。”
陆呈泽和徐陵是兄弟关系。
晏茴的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心脏在静默中渐渐生出一种陌生的恐惧,喧哗的会场内,她觉得自己五感尽失,若不是程郁及时扶住她,怕是已昏倒在地。
缓过那一阵晕眩,晏茴脸上已是惨白一片,李乐言也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别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不吃这套。”
晏茴极缓慢的调整呼吸,压制住胸腔处传出的钝痛,她伸手抓住李乐言的胳膊,指尖不住地颤抖,“李乐言,你知道徐陵妈妈是什么时候嫁进陆家的吗?”
李乐言微微一愣,心跳突然失了规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蔓延出来,在她没弄清自己的不安来自哪里前,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向晏茴和盘托出。
“很早之前了吧,具体记不清了,那时我好像刚念小学,我哥带我去参加了陆伯伯和姜阿姨的婚礼。听说当时呈泽哥哥妈妈过世还没满两年,父子俩闹了很久,你问这个做什么?”
所以陆呈泽恨陆家的人,恨陆父新娶进家门的继母。
李乐言刚上小学,陆呈泽差不多初中的样子,还是个毛没长齐的小屁孩,对付不了陆家的人,便把所有的仇恨转移到徐陵身上。
对,一定是这样,只有这样,之前发生的种种也都解释得通了。
为什么那晚陆呈泽会在徐陵的生日派对上替她解围,为什么她身边出现的追求者陆呈泽可以视若无睹,偏偏徐陵一出现,他整个人就会失去理智。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陆呈泽用来对付徐陵的筹码。
枉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不配得到陆呈泽的喜欢,她常常陷入自我怀疑,为此瞒着陆呈泽服用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抑郁药。
现在事实告诉她,她只是陆呈泽手里的一颗棋子。
一颗棋子罢了,哪配谈什么情情爱爱的,到头来也不过是黄粱一梦。
十年的爱恋,六年的相伴算得了什么,梦也该醒了。
程郁和李乐言对视一眼,“晏茴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晏茴知道自己不宜久留,她要离开这里,一会儿陆呈泽会带着未婚妻出现,她不想看见他们。
“没事,我自己回去。”
李乐言原是想拉住晏茴,好戏未开场,怎能少了她这个观众。可看到晏茴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宴会正式开始了,会场内的灯光从亮逐渐变暗,交替变换,在晏茴第五次撞到其他宾客时,程郁终于按捺不住了,拉着李乐言往出口处大步跟了上去。
刚迈出会场,程李二人的脚步就顿住了。
陆呈泽来了,身侧亲密挽着的是万为集团的千金唐小纾。
晏茴与他们面对面而立。
陆呈泽见到晏茴愣了几秒,脸色不易察觉的慌了下,欲盖弥章地拉开唐小纾圈在臂弯上的手。
“晏茴,你怎么在这儿?”
晏茴眼神灼灼地盯着陆呈泽,唇角勾了勾,扯出一抹近似病态的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陆呈泽心中一紧,相识多年,晏茴第一次用这种口吻对他,“谁带你来的?”
他突然反应过来,恶狠狠地看向与他们两步之遥的李乐言,李乐言扬了扬下巴,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晏茴双手握了握拳,又慢慢松开,“陆总这么害怕见到我,是有什么秘密不想被我知道吗?”
陆呈泽以为晏茴是介意他带着唐小纾一同出席宴会,“我不知道李乐言都和你说了什么,外界都在传唐小纾是我的未婚妻,只是传言而已,你不要相信。”
“陆总真是好笑,你和谁在一起,何需向一颗棋子解释。”
一声声“陆总”听得陆呈泽肺管都快扎穿,“什么棋子?晏茴,你究竟在闹什么?”
晏茴一时哑然,她张了张嘴,发觉喉咙像被一团棉花堵住发不出声,眼眶内突然有什么东西掉下,一滴泪猝不及防地顺着脸颊滚下,她想抬手擦掉,可是泪珠越掉越多。
陆呈泽见状,心里一阵剧烈的酸疼,上前搂住晏茴,被她用力挣开,指尖残留的温度无比珍惜的握在掌心。
“小茴......你别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
李乐言和唐小纾在一旁面面相觑,要说不嫉妒是假的,可眼前的陆呈泽,还是她们认识的那个吗?
眼前雾蒙蒙的一片,连陆呈泽近在咫尺的轮廓都变得模糊,半晌,晏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和徐陵究竟是什么关系?”
一语中的。
陆呈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陆呈泽神情沉默而又悲伤,忽然结巴起来,嘴唇嚅动着却拼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不喜欢现在的继母,所以处处与她儿子作对,连他即将要表白的对象你也要染指。陆总,你不觉得恶心吗?”
陆呈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是不喜欢徐陵,但你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眼泪随着心死而干涸,晏茴惨白着一张脸默默看了陆呈泽许久,目光绝望中带着决然。
“陆呈泽,我后悔了......”
后悔爱上你,后悔不顾一切的想要和你在一起。
晏茴后面的话没有继续下去,爱上陆呈泽是她自己的事,她怨不了任何人。
她闭了闭眼,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我们结束吧。”
“我们结束吧”五个字被晏茴轻飘飘地说出来,一种比秘密被揭穿来得更强烈的恐惧朝陆呈泽罩下来,他从没喜欢什么人,和晏茴相处这段时间以来,晏茴带给他的是从未体会的归属感。
真的要这么结束了吗?
“晏茴,你他妈不要恃宠而骄,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徐陵是我陆家人,犯不着拿这事来闹我。”
陆呈泽又急又气,心中的不安一瞬间发酵成了冲动与焦躁,纵横情场数年,只有他甩别人的份,何时被别人甩过,还是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
一句话耗尽了晏茴最后一丝力气,她疲于再应付陆呈泽,侧过身径直往电梯口走去。
“晏茴!”
陆呈泽怒吼一声,晏茴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
陆呈泽的火气又上来了,捏着拳头砸在了墙上,“你他妈别后悔,你算个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碟子菜,我陆呈泽不缺女人。”

邮件收到后不久,晏茴又收到了何曾发来的短消息,大概意思是公司邮件走的是一个过场,去不去海市,她依旧有选择权。
晏茴窝在酒店套房思考了一整天,最后干脆利落地给何曾回了一个“去”字。
对于现在的晏茴来说,暂时离开莘城利远大于弊,她如果错失了这次机会,未必会有更好的出路。
决定去海市的第二日,晏茴退了酒店的套房,回方屿舟的公寓取了自己的行李,找了个普通的旅馆预定了半个月的房,打算过完年就去海市。
转眼到了小年这日,城市里年味渐浓,晏茴去超市买了些年货,提着大大小小的礼盒倒了两班地铁,到了陶丽华楼下。
陶丽华住的是年轻时候单位分的房子,八十年代的筒子楼经过岁月的蹉跎早已斑驳不堪,留在这里的大多是住了大半辈子的老街坊。
前两年,陶丽华掏出全部家当帮儿子陶文斌买了套学区房,房子不大,陶丽华每月给他们供着房贷,也没讨着一间房,继续苟在自己的老房子里。
晏茴鲜少回来,几乎每次回来,陶丽华都会拉着她吵一架,明明一切的生活支出都来自晏茴,却是横看竖看总瞧着她不顺眼。
过些天要离开莘城,再回来不知道何时,晏茴寻思着临走前来知会一声,关系再怎么不好,她身上始终流着陶丽华的血。
晏茴想不到的是,会在陶丽华楼下遇到许久未见的徐陵。
“你怎么来我家?”
晏茴一问完又觉得哪里不对。
和前几次见到的西装革履的他不同,徐陵今日穿着件黑色短款羽绒服,休闲裤,运动鞋,短短的黑发散落额头,沁上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徐陵见到晏茴也是一愣,想起什么,忙把提在手里的垃圾袋藏在了身后。
“我......我来看看阿姨。”
晏茴自然不信,“你能找到这里,想必对我的家庭背景有所了解,应该知晓我和我妈关系不好。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接近她,好心提醒你一句,我的事她做不得主,你最好别再白费力气。”
一听这话,徐陵脸色滞了片刻,忽而露出淡淡的笑意,“小茴,你对我真的挺狠。”
晏茴不置可否。
“小茴......你和陆呈泽他......你们现在分开了对不对?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呢?”
徐陵一瞬不瞬凝视着晏茴,试探着她的反应。
晏茴听到他提及陆呈泽,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厌恶,她深吸一口气,“我和陆呈泽的事无需知会旁人,倒是有一个问题,我想问问徐总你。”
徐陵心脏无端抖了一下,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顺势蔓延出来,抿了抿唇,“什么问题?”
“为什么......”晏茴用克制而黯哑的声音问道,“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你和陆呈泽的关系?”
有些事情注定是避无可避的,徐陵清楚,他若想继续追求晏茴,就必须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理由。
“你会信吗?”
晏茴一时哑然,竟不知怎么回答。
是了,她会信吗?
她暗恋了陆呈泽四年,终于等来回应,一头扎了进去,不久后徐陵向她表白,那时候徐陵如果告诉她陆呈泽接近她另有目的,她定会瞧不起他。
“12岁那年我妈嫁进陆家,我和我爸一起生活,陆呈泽不喜欢我妈,却奈何不了她,于是他把所有的仇恨转移到我身上。但凡是我想要的,他就会抢走,抢不走的便蓄意破坏,不惜一切代价的给我找不痛快......”
这些和晏茴之前料想的差不多。
晏茴打断他,“你们兄弟间的恩怨我不想知道。”
徐陵顿了顿,从痛苦的回忆中抽回思绪,缓了缓神,“那天生日派对,陆呈泽不请自来,我以为他是愿意放下了对我的成见,毕竟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后来才知道,他听说了我要在派对上向你表白,特意过来横插一脚,没想到......”
没想到,他轻轻抛出饵,她就咬住了钩。
“我太了解陆呈泽的为人,他不可能真心待你,我希望你能迷途知返,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你已经陷了进去。我现在很后悔,当年不该负气出国,不然你也不会被他整整欺骗了六年。小茴,对不起,我应该早些告诉你真相的。”
晏茴露出一抹苦笑,淡淡的摇了摇头,“你不用自责,是我自己跳进圈套的。”
徐陵的眼睛瞬间红了,“小茴,忘了他吧,陆呈泽不会喜欢任何人,他的真心只会与利益挂钩。你现下看清他,一切都还来得及,你的人生不该被陆呈泽束缚。”
晏茴含糊的“嗯”了一声。
徐陵心中不受控的心疼了一下,他能感同深受爱而不得的滋味有多痛苦,迟疑道:“小茴,我......我还能追求你吗?”
这个问题,晏茴完全不用犹豫,“不能。”
转身离开,晏茴听到自己长长吁了一口气,讽刺般的,她竟然生出一种劫后重生的错觉。
进了陶家,晏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徐陵一身随意的装扮,原来是给陶丽华当苦工来的。
三室居的老房子,空间不大,客厅此时被摆满一堆零碎的物什,陶丽华和儿媳妇江欣悦在打扫卧室,陶文斌半跪在一个衣橱前拧着螺丝。
“小徐呢,你们碰着没,怎么没一起上楼?”徐文斌扫了晏茴一眼,“妈房里的灯泡坏了,一会儿让他换一下。”
晏茴把提来的年货放在玄关的鞋柜上,没有理会徐文斌的话,自顾扫视了一圈,“家里怎么多了这么多东西,搞得跟搬家似的。”
徐文斌把新修好的衣橱门来回推拉了两下,颇觉满意,笑着说:“是搬家没错,我和你嫂子打算搬回来住些时日。”
晏茴有些哑然,“你们自己的房子呢?”
陆呈泽送了陶丽华一套房子的事是瞒着晏茴的,陶丽华特意嘱咐过陶文斌不要在晏茴跟前说漏了嘴,含糊道:“孩子大了,我们把原先的房子卖了,过两年再攒攒换套大点的。”
“文斌,你修好了没,我这一堆事儿,快来帮忙。”江欣悦不满的喊了句。
晏茴明白,江欣悦的不满是冲她来的,不便再多问什么,反正她从养父母家回来后没在家里住过一天,他们想怎么折腾轮不到她来操心。
兴许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陶文斌卖房的举动在晏茴看来,太过反常,其中必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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