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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专家的冷面警官江宁希林司言最新章节

虫宝宝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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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辅导员办公室后,他们上了车,林司言启动了车子。唐进分析道:“如果死者害怕蚂蚁,那他为什么还要让自己被蚂蚁咬死呢?难道是为了挑战自己的人体极限吗?”林司言反驳道:“他墙上挂了很多他玩极限运动的照片,他的性格比较张扬爱炫耀,如果他是在挑战极限,那么他肯定会用摄像头记录下来,或者叫他的朋友来围观见证自己的挑战。”“那凶手是怎么做到让一个害怕蚂蚁的人,主动躺在蚂蚁堆,让自己被蚂蚁咬死呢?”唐进疑惑道。林司言有了一个猜想,他说道:“王晴说,死者那天晚上异常兴奋,他会不会是在利用蚂蚁来满足自己的某种不正常的性需求?”他们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案件,死者身上有动物撕咬的伤痕,调查半天,死者是有特殊的性癖好。唐进觉得林司言的推测很有道理。这也能解释...

主角:江宁希林司言   更新:2025-01-14 17: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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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宁希林司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心理专家的冷面警官江宁希林司言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虫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辅导员办公室后,他们上了车,林司言启动了车子。唐进分析道:“如果死者害怕蚂蚁,那他为什么还要让自己被蚂蚁咬死呢?难道是为了挑战自己的人体极限吗?”林司言反驳道:“他墙上挂了很多他玩极限运动的照片,他的性格比较张扬爱炫耀,如果他是在挑战极限,那么他肯定会用摄像头记录下来,或者叫他的朋友来围观见证自己的挑战。”“那凶手是怎么做到让一个害怕蚂蚁的人,主动躺在蚂蚁堆,让自己被蚂蚁咬死呢?”唐进疑惑道。林司言有了一个猜想,他说道:“王晴说,死者那天晚上异常兴奋,他会不会是在利用蚂蚁来满足自己的某种不正常的性需求?”他们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案件,死者身上有动物撕咬的伤痕,调查半天,死者是有特殊的性癖好。唐进觉得林司言的推测很有道理。这也能解释...

《心理专家的冷面警官江宁希林司言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离开辅导员办公室后,他们上了车,林司言启动了车子。

唐进分析道:“如果死者害怕蚂蚁,那他为什么还要让自己被蚂蚁咬死呢?难道是为了挑战自己的人体极限吗?”

林司言反驳道:“他墙上挂了很多他玩极限运动的照片,他的性格比较张扬爱炫耀,如果他是在挑战极限,那么他肯定会用摄像头记录下来,或者叫他的朋友来围观见证自己的挑战。”

“那凶手是怎么做到让一个害怕蚂蚁的人,主动躺在蚂蚁堆,让自己被蚂蚁咬死呢?”唐进疑惑道。

林司言有了一个猜想,他说道:“王晴说,死者那天晚上异常兴奋,他会不会是在利用蚂蚁来满足自己的某种不正常的性需求?”

他们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案件,死者身上有动物撕咬的伤痕,调查半天,死者是有特殊的性癖好。

唐进觉得林司言的推测很有道理。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死者没有穿衣服。

唐进分析道:“那深潭溺亡的死者怎么解释?死者是女性,溺亡这种方式很难让人达到性唤起。而且命案现场没有发现精斑。”

他们看向江宁希,等待她的解答。

江宁希眼睛眯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今天工作强度太大,导致她过度思考,她现在困得不行。

林司言小声问唐进,“她家在哪来着?”

“我也不知道呀。”

她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总不能送回去。林司言只能摇醒江宁希,“江顾问,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家。”

江宁希半睁着眼,有气无力道:“我没有家。”

林司言一愣,她看起来跟个大小姐似的,局长也说她被家人宠坏了,她怎么会无家可归?但此时她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挺像只流浪小猫的。

“我在江州只有五套房子。房子不是家,是财产。”江宁希道。

原来是在凡尔赛。

林司言瞬间收起了他的同情心,“我要把你送去哪个房子里?”

江宁希报了一串地址,是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

送江宁希回到她的房子后,林司言和唐进又回到局里。

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原本林司言还想开会,但见大家都很累,于是决定把会挪到明天早上。

仅过一个晚上,这起蚂蚁杀人案突然在网上掀起了热议。

报案人马经理发现尸体后顺手拍了个视频,然后顺手把视频发到了朋友圈,他的朋友又发到了短视频平台,经过一晚上的发酵,视频火了,市民们开始恐慌起来。

之前胡峰杀人案的尸体也被报案人发到了网上,引起过一波讨论。

现在又出现了一起蚂蚁杀人案,网友们不由得把两起案件联系在一起。他们一致认为,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有些爱玩梗的网友给凶手取了个昵称:“虫虫杀手”,他们猜测,凶手一定是来自某边境城市,没准凶手还会玩蛊。

第二天,林司言正在刷牙,苏欣慧就打电话过来了。

“林队,不好了,虫虫杀手上热搜第一了。”

“什么虫虫杀手?”

“这是网友给那个凶手起的称号。胡蜂杀人案和蚂蚁杀人案在网上发酵了,市民们都认为我们市里有个丧心病狂的变态杀手,专门用虫子杀人。”

林司言有些烦躁,他当时就警告过马经理和张大爷,不准把命案现场的照片发到网上。当时见马经理的神色不对,他还检查了他的手机,让他删掉了视频。没想到视频还是传到了网上。

现在舆论发酵了,他们还得抽空写个警情通告,跟市民们解释案件情况。虽然通报了,市民们大概率也不会信,他们有自己的想法。

他赶紧洗漱完,然后开着车又绕路去市中心接江宁希。

她昨天晚上就预订好了接送服务,还拿局长来压他。真是个大小姐!

天阴沉沉的,不时刮着冷风。天气预报说,最近寒流过境,气温还会降。

江宁希很守时。

约定的时间一到,她就站在了林司言的车门外。

她今天戴了一个红色的贝雷帽,穿着一件茶褐色的毛呢外套,里面穿的是条裙子,很好看,但也很不抗冻。

她今天又是什么蘑菇?不耐冻的红蘑菇,还是茶树菇?

林司言忍不住提醒道:“江顾问,你穿得这么单薄,不冷吗?”

一阵冷风吹来,江宁希打了个寒战,她赶紧拉开车门上了车。

她用轻飘飘的语气道:“不冷啊。”

“等会还会降温的,你确定不回去穿件棉服?”

“不用。”车里的空调暖烘烘的,一点也不冷。

“随便你。”

他们来的早,大部分人还没到。

江宁希坐了一会,就后悔没穿厚点了。

他们重案组的公共办公室有两台空调,都不太制热,她冻得不行,但她又不想让人看出来,只能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靠运动增加点热量。

唐进悄悄对林司言道:“江顾问看起来很焦虑。”

林司言在心里吐槽:她这哪是焦虑,分明是冻的不行,还死要面子。

这时,苏欣慧提着一大袋早餐进来了,有小笼包、油条、小米粥和豆浆,品种丰富。

“你们都没吃早餐吧,我顺手给你们带了。”苏欣慧把油条和豆浆递给唐进,又把小笼包和小米粥放到林司言面前,“林队,你的。”

林司言他们基本不按时吃早餐,出外勤的时候,饿了就在路边买点吃的或者吃个面包,不饿就不吃。苏欣慧觉得这样的饮食习惯不健康,路边摊也不卫生,于是主动帮他们去食堂买早餐。

林司言他们拒绝过,但架不住苏欣慧非要买,大家只能接受她的好意。

唐进道:“谢谢苏姐,我把饭钱转你了。”

林司言也道:“谢谢,转你了。”

苏欣慧又看向江宁希,“江顾问,不好意思,我不确定你吃没吃过早餐,我就没给你买。你喜欢吃什么?我明天早上也给你带。”

“你不用给我带早餐,我平时不怎么吃早餐的。”

林司言道:“你不会在减肥吧?你再瘦下去就真变成茶树菇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我只是不习惯早起而已。”

苏欣慧惊讶地发现,平时不苟言笑的林司言竟然在跟江宁希开玩笑。

还是她听不懂的梗。

人到齐后,林司言开了个早会,汇报案件进展。

会议刚开始,李光耀就激动道:“林队,我觉得江顾问昨天的分析不对,死者不可能是自杀的。你们看看这个专家分析的,可专业了,我觉得他的心理侧写才是正确的。”

李光耀在屏幕上播放了一个视频,视频里是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梳着背头的中年男人。

“虫虫杀手”上热搜后,不少人为了蹭热度,纷纷开始网上破案,其中也有不少专业人士。

视频里的这个男人是心理学家兼情感导师李建明。

李建明在视频里先是科普了一些犯罪心理的理论知识,然后给出了凶手的侧写。他用不标准的普通话侃侃而谈。

「胡蜂杀人案和蚂蚁杀人案具有极大的相似性,肯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凶手是幻想型连环杀手,具有超级英雄情结,Ta将自己幻想成可以控制昆虫的超能力者,Ta企图通过杀人的方式,证明自己的超能力……

根据已有信息推断,凶手年龄不超过四十岁,男性,有精神疾病史,性格偏激、控制欲强、喜欢夸大事实,会经常跟身边的人吹嘘自己有控制昆虫的超能力。他平时喜欢养昆虫,职业很可能是养蜂人或者虫类研究员……

警方如果需要我协助破案,可以私信我,我将无偿为办案警员提供更详细的侧写。」

大部分人都觉得这个专家分析得有点道理,比起江宁希的虫子自杀论,还是这个专家的分析比较合理,专业术语一堆,看着有理有据。

“这个专家是不是分析得很有道理?”李光耀道,“林队,我们联系这个李专家帮我们破案吧。”

江宁希无语,比起不相信犯罪心理学,李光耀更不相信女性。


林司言还没吃几口饭,局长张展峰就打电话给他,让他立刻去一趟局长办公室。

苏欣慧道:“林队,你吃完饭再去呗,让张局等一会,反正他又不忙。”

“我去他办公室吃,省得他唠叨。”

林司言把菜都夹到米饭上,然后端着饭盒去局长的办公室。

江宁希看着他的背影,“你们林队还挺敬业的。”

苏欣慧小声道:“林队是想让我们局长看到他很敬业。”

“……”

张展峰是个一米八的大胖子,穿着件黑色羊绒外套,坐在椅子上圆滚滚的。

别看他是个胖子,这可是个灵活且武力值高的胖子,林司言都打不过他。

张展峰放下手里的茶杯,瞥了眼林司言手里的饭盒,不满道:“小林,你别总端着个饭盒来我办公室,影响多不好啊,别人还以为我给你开小灶。”

林司言低头扒饭,“那请您以后不要在饭点的时候叫我过来。”

张展峰看了眼手表,“现在已经快两点多了。”

“所以您现在知道我这几天有多忙了吧。 ”

“嘿,你小子怨气还挺大的。我这不是给你找了个帮手吗。怎么样,江顾问跟你们相处得还可以吧?”

“还行。”

张展峰给林司言倒了杯水,“小江她被家里人宠坏了,有点大小姐脾气,你多迁就她一下,不要跟她太计较。”

“她不会是您家亲戚吧?”

“别胡说八道。算起来,我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你为什么救她?”

张展峰叹气道:“那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了。”

林司言低头继续扒饭。局长的陈年旧事总处于要提又不提的状态,每次起个有噱头的话头吸引你,然后又在你追问后续时,戛然而止。

“你表现好点,留住她,把她从临聘顾问,发展成正式员工呗。”

“为什么要我表现好?”

“一个好领导能提高岗位的吸引力。”

“张局,你知道她为什么会住在精神病院里吗?跟您的陈年旧事有关吗?”林司言不相信江宁希给出的理由,他总觉得她怪怪的,不太像是正常人。

“不可能,小江怎么会住在精神病院里?”

“地址是您给我的,您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那不是医院吗?她发我定位,我就直接转发给你们了……我想起来了,小江应该是为了去陪她的老师韩汶琳。韩教授你应该见过,国内有名的犯罪心理专家,但是她因为受不了丈夫去世的刺激,精神失常了,住进了精神病院。”

林司言认识韩汶琳,是个和蔼干练的老太太,当时他还纳闷,局长怎么不把她请过来帮忙破案,反而请了没什么名气的江宁希。

“小江在国外读博士期间就开始替那边的警方破案,国外的情况你懂的,连环杀人案多,所以她在这方面的实战经验不比韩教授少。她突然回国,也是为了弄清楚韩教授为什么会发疯。”

“韩教授真的会因为她丈夫死了,就发疯吗?她好歹也是个心理专家,不至于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吧。”

张局没说话,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韩汶琳一夜之间就疯了。

“张局,你放心好了,只要江顾问能好好帮我们破案,我保证会把她当祖宗供着。”

“不用这么隆重。你别凶她就行。”张展峰对林司言还是很放心的,做事靠谱,情绪稳定,破案能力强,是他最看好的下属。

“……她跟你告状了?”

“这倒没有。她好像对你挺感兴趣的,你也老大不小,都27了,要不然……”

“我对她没兴趣。”

“那算了!”张展峰觉得有些可惜,这两人还蛮般配的,但互相不来电,只能算了。

林司言回到会议室,大家已经吃完饭了,会议继续。

负责查看监控的王小涛道:“林队,死者所在楼层的电梯监控里发现了可疑人员。”

李光耀立刻得意道:“江顾问不是说排查不出可疑人员吗?这不是有嫌疑人了吗?”

林司言打断他,“先让小王把情况说清楚。”

李光耀不说话了。

王小涛道:“电梯是一梯两户,电梯监控显示,案发那天,从早到晚,只有三个人从二单元五层的电梯出去。分别是死者邻居老张夫妻,以及一个年轻女子,经核实,该女子并不是小区的住户,也不是死者邻居老张的亲属。

那个女子晚上七点二十三分下了电梯,七点三十一分又坐上电梯离开了这栋住宅。”

苏欣慧道:“这肯定不是凶手。她一个女孩子,哪敢抓那么多蚂蚁。而且她手上也没提箱子。”

“这个女人会不会是他的女朋友?”唐进猜测道。

大家都觉得有可能。

林司言道:“蚂蚁也有可能不是当天运送到死者家的。小涛,这半个月来的监控都查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好的,林队。”

林司言看向江宁希,“江顾问,你现在恢复体力了吗?还能继续你的报告吗?”

江宁希道:“我需要知道更多受害者的信息,才能给出凶手的侧写。”

“我们调查的信息还不够多吗?”李光耀呛声道。

“当然不够!你们调查到的都是表面的信息。我还不了解这几名受害者的内在联系。只有找到受害者的共性,我们才知道凶手的需求是什么。”

林司言指了指白板上的照片,说道:“深潭溺亡案的死者无论是性别和死亡方式都跟另外两名死者不一样,也许能在这里找到突破口。”

死者张行财的父母来警局认了尸,林司言和江宁希给他们做了笔录。

张行财的父母是开卤肉店的,张父穿着件黑色棉袄,神情木讷,“警察同志,我儿子是怎么死的?他的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多脓包?”

“他死在装满蚂蚁的浴缸里。我们目前怀疑他是自杀的。”

张父激动地反驳道:“不可能!我儿子他那么乐观,他又没有抑郁症,怎么可能会自杀?他之前欠了十多万的网贷,他都没有自杀,现在他有房、有工作,怎么可能会跑去自杀?”

张母穿着红色毛线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财啊,你怎么忍心就死了,妈就你一个儿子,没了你,妈可怎么活啊!”

“哭,就知道哭!我早就说不要让他搞那个,他非得搞,整天不务正业,现在把自己的命搞没了吧!”张父瞪了眼张母,“都怪你,非惯着儿子,你要是让我好好管教他,他也不至于没了。”

“你没惯吗?要是你不给他钱,他能搞得起吗?”

“那是我想给吗?我不给钱,他就去贷款。贷款不要利息的啊!最后还不是要我给他还账吗?都是你不好好教他。”

林司言打断他们的争吵:“你们说的搞那个是什么?”

张父抹了把眼泪:“叫极……什么运动来着。骑着个自行车,跟着他们一群人满山里跑。那么窄的山路,都是石头,骑着自行车就冲下去,我看视频都要吓死了。他把钱都花在这上面了,二十五六了,还娶不上媳妇儿。”

“他没有女朋友吗?”

“……好像没有,又好像有。我偶尔看到女孩子去他住的地方,但他又说那不是他女朋友。”陈母道。

“他的私生活有点混乱吗?”江宁希问道。

“不混乱,那些是他的朋友。”

林司言把监控里拍到的女人照片递给他们看,“这个女孩你们认识吗?”

张母辨认了一会,“不认识。有可能是他的骑友或者是他健身馆的学员。”

张父哽咽道:“警察同志,肯定是他的朋友撺掇他玩什么刺激的游戏,不然他怎么会死在蚂蚁堆里?那群人都是杀人凶手,你们必须把他们抓起来。”

林司言问道:“他的朋友会经常组织一些危险刺激的活动吗?”

“都是他们带坏我儿子的。上上个月,他们还带着我儿子去玩滑翔伞,那么高的悬崖跳下去,多危险啊。警察同志,你们必须把那群害人害己的畜生抓起来。”

江宁希问道:“他平时胆子很大吗?”

“这孩子从小就胆大,小时候就喜欢爬树下河,没少作妖。长大后更不得了,什么危险就做什么。”

江宁希继续问道:“他就没有什么害怕的事情吗?”


人为什么一定要按照那个正常的模板活着?

她今天早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她失踪已久的男朋友李晔打来的。

李晔说他之前生病住院昏迷了,不是故意失联的,于是她原谅了李晔。

“小晴,我今天终于能出院了,你能来我家找我吗?我想见你一面。”

到了门口,王晴敲了门。

过了一分钟左右,门才开。

是李晔。他的脸色苍白,看起来消瘦了很多。他果然是生病了。

“李晔,这些天没见,我更想你了。”王晴激动地抱住了男人,“我应该是爱上你了。”

男人回抱住她。但他很快又松手了。

“进来吧。”男人的声音很冷漠。

他关上门,又反锁住大门。

“李晔,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你生病了,这样我就可以去医院照顾你了。”王晴抱怨道。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男人的客厅,客厅很空,只有个一人座的布艺沙发,没有茶几,没有装饰品,跟个只刮了大白贴了瓷砖的毛坯房似的。

她原本想在沙发上坐下,但她看到上面放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她赶紧拿了一块抹布盖住它。

“李晔,你不会没钱装修,只能学网上那样,住毛坯房吧?这也太酷了!我喜欢这样的房子。我以后可以住在这里吗?”

男人没有回答。

“你放心,我不用你养的。我拿了家里的一些钱,够我们花的。”

王晴又在阳台上转了转。

阳光暖洋洋的。

这时,她看到盆栽旁边放着一把剪刀,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她的呼吸变急促,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小晴,你想治好你的恐惧症吗?”身后传来男人冷冰冰的声音。

男人从房间里拖出来了一块大木板。

“你又不是心理医生,怎么可能会治恐惧症?”王晴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心跳却急剧加速。

她想起了唐警官说的话。

“有一个连环杀手,专门对恐惧症患者下手,如果你发现了什么线索或想起了什么,请及时联系我们。”

难道……

李晓华盯着王晴的眼睛,“小晴,你要相信我,我可以治好你的恐惧症。”

他把手中的木板翻了过来。

木板上像一张缩小版的床,上面钉着密密麻麻的钉子,每一根钉子都无比尖利,在阳光下闪着精光。

王晴猛地退后了几步,“不,不用了。我的恐惧症又不影响我的生活。我只要不看到尖锐的金属物品,就一点事都没有,我不需要治疗。”

李晓华露出病态的微笑,“难道你不想拥有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吗?你无法跟男性发生性关系,不是吗?”

“你……你怎么知道……”王晴瞬间睁大眼睛,她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未了解过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曾经是那么的温柔、包容,让她感觉无比安心,现在却如此危险。

“救命!救命!”王晴大声尖叫起来,李晓华拿出一把剪刀,一步步靠近她。

王晴马上害怕得说不出话来,她跌坐在地上,只能一个劲地流泪,她甚至无法开口求饶。

她似乎又回到几年前那个晚上。

绝望和无力感再次袭来。

“小晴,我知道你的恐惧症来自于什么,我有办法治好它。”李晓华抱住王晴,轻声安慰道,“你相信我好吗?”

楼下传来了汽车的声音,李晓华站在阳台朝下面看了看,他叹气道:“警察来的真快。小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要好好配合我。”


“我先去洗手。”

江宁希刚离开客厅,就听到身后传来小舅妈尖锐的嗓音。

“你们都是体面人,你们扯不下面子,那等会我来说。宁宁年纪也大了,股份再不转让给我们,她一结婚,那20%的股份可就便宜外人了。”

江宁希脚步一顿。

这一群人愿意聚在一起吃饭,愿意宠着江宁希,当然不单纯是因为亲情,而是为江宁希手中那20%的江氏集团的股份。

江家不仅拥有庞大的人口,还有庞大的家产。

江宁希外公临死前,立下遗嘱,把江氏20%的股份给了江宁希,并且在她成年前无法转让给别人。

靠着这份遗嘱,江宁希拥有了一个幸福的童年。他们为了得到江宁希手中的股份,所以拼命讨好她。

小姨江向婷冷哼道:“那我们就不要窝里横了,先把宁宁给哄好,让她乖乖交出股份。宁宁还是很听我们的话的。”

小舅的女儿江芷兰抱着手臂冷冷道:“你们太天真了,江宁希根本不打算交出股份。她在耍我们。你们没发现吗,她一直在利用股份控制整个江家。她缺爱,想要家人陪伴,所以就利用这个来让我们陪她玩亲人团聚的小游戏。 ”

“我看你才缺爱!”江向婷呵斥道,“芷兰,你都当上集团的CFO(财务总监)了,该知足了,不要总是跟宁宁过不去,她又不会跟你抢什么。别老针对她!”

江远帆制止大家的争论:“大家都不要提这个事了。宁宁又不傻,她不会把江家的东西白白送给外人的。她不肯把股份给我们,是惦记着老爷子的话,不想让江家散掉而已。”

江芷兰想不明白,江家的这些长辈平时精明得很,为什么还天真地相信江宁希?

从小就这样,所有人都无条件地偏向江宁希,哄着她,就跟中了蛊似的。虽然他们更多的是为了股份,但他们要是狠下心对付江宁希,股份早就到手了。

江宁希很快回到餐厅,大家听到脚步声,紧张的气氛立刻变得愉快轻松起来。

餐桌上,亲戚们都热情但不失分寸地跟江宁希聊天,不催婚,也不贬低江宁希的工作,专门挑江宁希喜欢的听。

这顿饭江宁希吃得很开心。

江宁希从小就擅长察言观色,她很清楚这些长辈们的心思。

但她不在乎舅舅他们是否是真的爱她,她只是想要一个热闹的家,这个家需要有很多家人,成员是谁并不重要,他们的想法也不重要。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无条件的纯粹的爱,哪怕是父母的爱,都可能夹杂着功利和算计,所以她从不去深究别人为什么对她好,她只病态地享受被爱着的感觉。

饭快吃完时,江宁希突然道:“大舅、小舅、小姨,我想过把手里的股份分给你们。可是20%的股份怎么才能平均分成三份呢?”

众人听后一愣,随即小舅妈脸上露出遮掩不住的笑容。

“小数点后的,我们可以不要。”小舅妈急切道。

“不行,你们知道我有严重的强迫症,说好一碗水端平,就必须端平,差一分一毫都不行!但根本没办法平均分开,就像我们这个家。”

大舅妈道:“那分成四份吧,你也要给自己留一点财产当嫁妆啊。”

江宁希露出难过的表情,“股份一分掉,我们就分家了。但外公不想看到我们分家,他想要一个完整的江家。”


灵心心理咨询室在写字楼的三十二层,这里的装修很清新自然,墙壁和地面都是暖色调的涂料,走廊里放了很多植物做装饰,给人一种很放松的感觉。

前台助理张小姐接待了他们。

张助理在江宁希和林司言之间扫视了一下,这两个人好像大明星和她的保镖。

她犹豫了一会,看向林司言,“先生您好,请问是您要做心理咨询吗?”

江宁希纠正她,“是我要做咨询,我已经预约了,我姓江。”

“原来是江小姐啊,这边请,您先在休息区坐一会。”张助理觉得奇怪,江宁希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心理有问题的人,她看着很阳光健康。

“还需要等多久?”

“半个小时左右。”张助理又看向林司言,“这位是……”

“我的保镖。他要时刻监视我,防止我自杀。”

林司言:“……”

张助理心里顿时拉起了警报,声音也柔和了几度,她说道:“我马上为您安排跟陆老师的见面。”

“谢谢。”

张助理让江宁希填写几张信息表,江宁希认真地编写好了答案。

十分钟后,张助理带着江宁希进了心理咨询室。

里面坐着一个扎着低马尾的女人,她长相普通,但气质很好,一双眼睛如水井一般深邃、平静。

她朝江宁希看过来,脸上带着能包容一切的笑容。被这么注视着,江宁希感觉自己变成了她的全世界,被人无条件地爱着。

这种感觉让人很放松。

陆明雅站起来,朝江宁希伸出手,“您好,我是你的治疗师陆明雅。”

“你好,我姓江。”

“江小姐,请坐。”

阳光照进来,有些刺眼,江宁希拉起她那边的窗帘,让自己坐在阴影里。

陆明雅坐在阳光里,见江宁希拉起窗帘,她的眉头微皱,但并没有阻止江宁希的动作,也没有重新拉开窗帘。

江宁希在嫩绿色的、柔软的布艺沙发上上坐着,她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靠在沙发背上,整个人呈现松弛的状态。

第一次咨询属于评估会谈。

“我需要先了解您的一些信息。”陆明雅拿出咨询记录表,开始采集江宁希的信息。

陆明雅道:“你是否曾诊断出精神类疾病?”

江宁希道:“否。”

“你的家族里是否有精神病史?”

“……否。”

“你的父母是否均健在?”

“……否。”

陆明雅记录的笔尖一顿,然后勾选了江宁希的答案。

江宁希坐直了些,她有些不耐烦,她打断道:“陆老师,我们直接跳过评估阶段,开始正式的咨询吧。我有严重的恐惧症。”

“我需要先了解你。”

“你可以在正式的咨询过程中了解我。如果你做不到,后续的治疗就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陆明雅思考了一会,妥协道”:“你对什么感到恐惧?”

江宁希看着陆明雅,用颤抖的声音道:“我害怕影子。”

“你害怕你自己的影子,还是其他人的影子,亦或是所有人的影子?”陆明雅将她的问题具体化。

“……所有人的影子。”

“你对你自己的影子和别人的影子是同等级的恐惧吗?”

“……不是,我更害怕我自己的影子,因为它总是如影随形地跟着我。”

“你对影子的恐惧具体表现在什么地方?”

“我觉得影子是活的,它们拥有自己的世界,而且它们随时准备取代我们。每次见到影子,我都觉得它们试图攻击我,它的确也这么做了,有一次我生病了,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我的影子就取代了我。”

陆明雅问道:“攻击你的是你自己的影子吗?”

“是的。”

“其他人的影子不会攻击你吗?”

“不会,但他们受我的影子指挥,他们会困住我,帮助我的影子取代我。”

“它取代你之后,去做了什么?”

“不知道。我没有那段记忆了。”

陆明雅拿出恐惧症评级表,“如果恐怖等级分为0~10级,你对自己影子的恐怖等级是多少?”

“10级。”

“他人的影子呢?”

“9级。”

“动物的影子呢?”

“5级。”

“静物的影子呢?”

“0级。”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害怕你的影子?”

“六岁的时候。”

“那时候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件吗?”

江宁希的脑子里闪回了一些画面,但她阻止自己回忆。

她看着陆明雅的身后,露出惊恐的表情,“陆老师,您的影子动了。”

陆明雅淡定道:“这是因为我动了。影子只是光线被物体挡住而形成的阴影。它是我们的附属物,没有自己的思想。”

“你跟你的影子聊过天吗?”

“没有。”

“那你怎么能断定它没有自己的思想呢?”

“……”

江宁希突然惊恐地看向她的身后,“陆老师,你的影子现在朝你的脖子伸出了手,它企图掐死你,然后取代你。”

空气安静了片刻。

陆明雅合上手中的记录本,她严肃道:“江小姐,角色扮演玩够了吗?你根本没有恐惧症,你在装病!”

江宁希疑惑道:“我哪里露出了破绽?”

“真正的恐惧症患者,不可能这么逻辑清晰地描述自己所恐惧的事物。你的演技很好,也很了解恐惧症,但表演和实际情况终究还是有差距的。”

“我以为是因为我回避问题太明显才暴露的。”江宁希自我介绍道,“我是江州市局的犯罪顾问,江宁希。”

“猜到了。我的助理已经跟我说了,你们今天会来找我了解情况。”

“我可以把我的搭档叫进来吗?”

“当然可以。”

江宁希出去找林司言。

林司言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江宁希进去才不到十五分钟,“你这么快就结束治疗了?”

“被发现了。”江宁希赶紧又找补了一句,“不是因为她很厉害,是我演技太差了,演得有点过于浮夸。我刚才就应该先排练一下的。”

“……她可能是凶手吗?”

“目前还无法判断。”

江宁希和林司言进来的时候,陆明雅看向林司言,眼睛微眯,目光带着审视和打量,她对林司言似乎有浓厚的兴趣。

江宁希嘴角上扬,林司言这张脸的受害者加一。

林司言被陆明雅看得不舒服。他移开目光,结果瞥见江宁希在偷笑,他用目光询问:你到底在笑什么?

江宁希迅速收起了笑容。

陆明雅通过他们细微的眼神互动,发现林司言可能是一个面瘫,很快对他失去了兴趣。

林司言问道:“陆老师,您认识陈思敏小姐吗?”

“认识,陈小姐是我的来访者。她患有幽闭恐惧症,情况比较严重。这半年来,我一直在为她进行脱敏治疗。但她一个月前就终止了治疗。”

林司言问道:“为什么终止?她的恐惧症治好了吗?”

“那时她正进入到了系统脱敏治疗的关键阶段,但是她觉得治疗进度太慢了,强行终止了治疗。心理治疗的原则之一是自愿原则,所以我们尊重了她的选择。”

江宁希问道:“她找到了更快的方式吗?”

“我的助理曾经询问过她原因,她说她找到了更好的治疗机构。那个机构跟她保证,一个月内可以让她的幽闭恐惧症彻底痊愈。”

“什么机构?”林司言问道。

“我不清楚。没有治疗师可以做到让患者在一个月内彻底痊愈。这应该是个骗子机构。我的助理曾经劝过她,但她拒绝听从我们的建议。”

江宁希问道:“你能具体地说一下,她幽闭恐惧症的成因吗?”

陆明雅分析道:“我通过引导她进行自由联想,慢慢找到了她恐惧症的根源。

在她幼年的时候,她重男轻女的父亲曾多次把她摁在水桶里,这种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对水桶产生了恐惧。后来,这种恐惧泛化到水池、水井、下水道口等带水的狭窄空间,最终泛化到一切狭小密闭的空间,造成了她的幽闭恐惧症。

一个月前,她接手了公司的裁员项目,需要挨个洽谈公司员工,这项工作让她压力增大,再加上她的父母一直问她要钱,导致她非常焦虑,这些都加重她的恐惧症。

这可能是她想要加快治疗进度的原因。同时,我还发现,她患上了重度抑郁。她那时处于很危险的状态。”

“她有自毁倾向吗?”江宁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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