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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现在不叫宜春了,你以后唤我可要小心。”
“为何?”
我还在云里雾里迷蒙,听闻此言,更是疑惑。
“周宜春,罪臣周太傅之子,早就死在那年的清剿了。”
他眉飞色舞,未见落寞,转而笑看向我。
“你也一样。罪臣赵元祐,已于昨日斩首。”
我错愕抬眸。
“那我?”
“陛下说了,山高水阔,总有一处僻静容得下你。
若你想家了,就传佑元公主的手信给他。”
他掏出怀中的令牌丢给我。
我定睛一看,玉牌上刻着歪扭的佑元二字,是父皇亲迹。
我咧嘴一笑,不觉泪湿满面。
看着面前一人一马,我含泪俯身,拍了拍男子肩头,娇嗔道:
“你可有名字?”
男子回眸看我,先是怔忪,后又灿然一笑。
“草民没有。”
“那便叫元祐吧。”
元祐挑眉看向我。
“那你呢,要不要叫宜春?”
我郑重点头,鼻尖呼出一个透亮的大泡。
心中都有千般不解,我们却没有质问彼此,只是笑着成全对方体面的美好。
此后余生,唯愿陈春袅袅,岁月昭昭,昭昭如愿,岁月安澜。
“周元祐,好久不见。”
男人目光宠溺,抬手戳破我鼻头挂着的大泡,浅笑着拥我入怀。
“嗯,好久不见,张宜春。”